第436章 殺人凶手,你們害死了我的晚晚
向挽歌說的每一個反問,都讓傅承勳無法反駁。
是他一開始的解決方法就出了錯。
他應該一開始就注意到厲澤堯找了人跟著他。
他應該一開始,就讓蘇晚他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是他錯了。
他太過於相信厲澤堯,也太過於相信自己了。
他不了解蘇晚,是他,把一切想的簡單了。
如果他能多想一些,後麵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看著選擇沉默,還是沒有說出厲澤堯再哪裏的傅承勳。
向挽歌怒了。
她看著傅承勳,近乎乞求的開口:“傅承勳,我隻想知道,厲澤堯現在在哪裏,怎麽就那麽難,就那麽難嗎?”
坐在病床上向挽歌,身上穿著大一號的病服,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點生氣。
她要知道厲澤堯在哪裏,她要問問厲澤堯,他到底對蘇晚說了,做了什麽,才至於讓蘇晚走了那條路。
這樣脆弱的向挽歌,讓傅承勳的心,登時就軟了。
想到厲澤堯的情況,傅承勳眼眸暗了暗。
最後還是主動讓了一步。
“他回家了。昨天晚上你暈倒之後,他自己也下去找了。過度的勞累讓他的身體承受不住,今天中午,被人帶走了。你先好好的把你自己的身體養好,其他的就不要想了好嗎?”
傅承勳盡量放柔了語氣。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誘哄。
向挽歌冷眼看著傅承勳,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終於開口,聲音冷而靜。
“我去找他。”
“不行。”
“我要去。”
“……”
傅承勳沉默著看著向挽歌,像是在做著最後的較量。
向挽歌明白傅承勳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去,努力的壓住自己的情緒。
掀開被子,一把將手上的針頭拔掉。
“我要去,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傅承勳在她彎腰穿鞋的時候,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整個人重新抱回到床上。
向挽歌突然就不想壓著怒火了。
她抬起手,不管不顧,直接在傅承勳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有什麽資格攔著我,傅承勳,你跟厲澤堯一樣,你們就是殺人凶手,你們害死了我的晚晚,你們讓我的晚晚再也回不來了。”
向挽歌也不想哭的。
可是,想到蘇晚,她的情緒就像是無法失控了一般。
微微的別過臉,向挽歌側對著傅承勳。
眼眶裏的淚,就那般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灼熱的淚滴,灼傷了向挽歌手臂,同時,也讓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傅承勳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看著她痛苦,看著她絕望。
突然,一種極其深重的無力感爬上他的心裏。
蘇晚的事情,讓他們之間,建立起再也跨不過的鴻溝。
他想要去化解,想要越過去。
可是她的難過痛苦,卻讓他心生恐懼。
唯恐自己的一個輕舉妄動傷害了她,嚇到了她,讓她離自己更遠。
而向挽歌呢,除卻那聲大吼之外,之後她都一直哭的很平靜。
隻是默默的流眼淚,可是那樣的情形,看起來,卻讓傅承勳的心更沉了幾分。
最後的最後,傅承勳還是在晚上的時候走了。
他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蘇澤說,當年秦思璿的事情有了進展,他需要解決。
厲澤堯那裏,因為蘇晚,厲澤堯已經幾天都沒有吃飯了,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兄弟,他怎麽都要去看一下。
向挽歌不想跟他說話,不想見到他,那麽,他給她緩和的時間。
……
傅承勳走了之後,向挽歌沒有再在床上帶著,她掀開被子下床,來到門口。
“向小姐,傅先生說了你身體很虛弱,不可以離開這裏。”
向挽歌抬眸,看著攔住自己的保鏢。
“讓開。”她的聲音很冷。
保鏢沒有動作。
“向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
向挽歌站在原地沒有動。
僵持許久,她轉身。
傅承勳不放話,她是離不開這裏的。
她要想辦法,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正在向挽歌各種想的時候,突然有醫生敲響了病房的門。
向挽歌抬起頭,是一個男醫生,帶著口罩,看不清楚長什麽樣。
“進來。”
“向小姐,到了你做檢查的時間了。”
醫生開口,聲音低沉。
向挽歌坐在病床上,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做什麽檢查?”
“身體的例行檢查,好針對向小姐的身體,做進一步的治療。”醫生的話嚴肅,沒有一絲其他的感情。
向挽歌想了想:“不是祁寧一直在負責我嗎?他呢?”
“祁醫生現在手上有事情,讓我過來帶向小姐去做檢查。”
向挽歌靜了一秒,拿起病床邊上的外套:“那走吧。”
醫生說要帶著向挽歌去做檢查,保鏢自然不會攔住。
隻在他們離開之前,吩咐了醫生一句:“向小姐身體很虛弱,做完檢查就立刻帶著她回來。”
“好。”
……
一路朝著醫技大樓走去,向挽歌視線落在走在他身邊的醫生身上,淡聲開口:“你是新調來這個科室的嗎?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男人頓了頓,回:“嗯。”
向挽歌這時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看著醫生,接著往下說。
“你們這個科室,現在主要就是祁寧負責了吧,他的能力很強,跟著他,能夠學到很多的東西吧。”
醫生依舊隻是淡淡的一句:“嗯。”
向挽歌也不是話多的人,之後沒有再說話。
終於來到醫技大樓,向挽歌剛準備走進去,卻看到醫生繼續朝著前麵走。
“醫生,做檢查不是在這裏嗎?”
醫生步伐頓住。
“不是。”
向挽歌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醫生。
“醫院所有的檢查,好像都是在這裏吧。”
醫生轉過頭看著向挽歌:“我說不在這裏,你跟著我來就好。”
向挽歌定定的盯著醫生,直覺,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你叫什麽名字,你的醫生牌子呢?”
醫生在她這句話落下許久都沒有說話。
向挽歌越來越覺得詭異。
晚上了,怎麽還會有檢查,還有,她的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祁寧在負責,從來沒有其他醫生。
“我不做檢查了。”
她快速的說完這話,轉身,準備回病房。
可是她還沒有多走幾步,身後的人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
幾步上前,朝著向挽歌的肩膀,就是一個手刀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