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錯了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但凡他能多聽聽別人是怎麽說的,但凡他不是那麽自私自利的人,當年他也不會一意孤行的就把她送到監獄裏麵。
當年的事情,蹊蹺的地方那麽多,可是他就是不理會,就是把她送到了監獄裏麵,造就了她後來在監獄裏麵的悲劇。
想了很多,向挽歌最後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她抬眸看向傅承勳,聲音依舊平穩淡然,但卻多了一絲妥協:“傅承勳,你放開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她明天就要走,機會什麽的,也隻是說說而已,說說就過了。
傅承勳臉上浮現出驚訝,隨之而來的是瘋了一般的狂喜。
他鬆開向挽歌的腰,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語氣格外的激動:“你真的……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他放在肩膀上的雙手,力道雖然不至於很重,但也讓向挽歌無法動彈。
她無奈,最後軟了聲音:“是真的,你放開我行不行?”
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是在確定她話的可信度。
“我放開你,但是你要記住你說的話。”
向挽歌點頭。
傅承勳終於放開了她。
得到自由的瞬間,向挽歌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確保距離處於一個安全的狀況,她才穩了穩心神。
抬眸看向傅承勳,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她沉默一秒。
“傅承勳,所謂的機會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嗎?”
男人幽深的雙眸落在她臉上:“重要。”
風吹過來,揚起向挽歌的幾縷秀發,擋住了一些視線,他卻像是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一般。
“傅承勳,我們回不去了,這跟我給不給你機會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剛才說過的。”他以為她這是反悔了,緘默半響,也隻說出這句話。
向挽歌被頭發擋住的一點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
“我說過的自然是我說過的,但是傅承勳,有句話,我還是想說。”
她清涼的雙眸落在他的臉上,紅唇一張一合。
“傅承勳,時間在走人也在走,錯過的便是錯了過了,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可能回到從前那個一心愛你,什麽都願意做的我了,你也不可能回到我右手還沒有被毀,我還沒有入獄的那個時候了。”
……
在從墓園回去的路上,向挽歌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馬上就是冬天了,外麵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天氣霧蒙蒙的。
不知道是天氣,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向挽歌的心裏,像是被什麽蒙上了一般。
“姐。”
耳邊響起向煜的聲音,向挽歌視線依舊落在窗外麵:“怎麽了?”
“剛才我下來的時候,看到你跟傅承勳正在說話。”
“嗯。”她淡淡的應了聲。
“你們,都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聽到她這麽說,向煜也就沒有接著問下去。
“那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能是來看他父親的。”
傅承勳的父親也安葬在這個墓園。
在還是傅承勳的妻子的時候,她經常來這裏,每次都是陪著顧暖陽來的。
其實以前的時候,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傅承勳的父親那樣背叛顧暖陽,顧暖陽還能來墓園看他。
後來,她才知道,這是顧暖陽的心魔。
她一直不能接受傅承勳的父親出軌這個事情,那麽些年來,她一直去傅承勳父親的墓地,隻是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至於那個答案,到底是什麽,或許隻有顧暖陽心裏才知道。
“這樣啊。”向煜回了這麽一句。
突然想到他們明天就要離開的事情。
“姐,傅承勳應該不知道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吧?”
向挽歌收回視線,看著向煜:“他如果知道了,依照他那獨斷專橫的性子,我們還能走嗎?”
向煜思考了一下,覺得向挽歌這句話說的很對。
不過……
“姐,我們這樣走了,傅承勳不會善罷甘休怎麽辦?”
不會善罷甘休怎麽辦?
向挽歌安撫的摸了摸向煜的頭。
“小煜,我們隻是暫時去歐洲,等跟你蘇晚姐交代好,我會帶著你去其他地方的。”
世界那麽大,到時候,她帶著向煜去一個小地方,人少一點的地方。
這樣,傅承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向煜了然的點點頭。
向挽歌心下一動。
她軟下聲音來,安撫向煜。
“放心,不管去什麽地方,我都會一直照顧你,陪著你的,小煜,對於姐姐來說,你跟你蘇晚姐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向煜知道。
“姐。我清楚,你也是對我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跟著姐姐去一個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心裏會忐忑嗎?”
“不會。”
“哦?”向挽歌挑眉。
向煜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知道的地方也好,不知道的地方也好,隻要我跟姐姐兩個人都好好的,那就夠了,我會好好讀書,好好掙錢,然後照顧姐姐一輩子,我們離開這些讓姐姐傷心難過的人和事,好好地生活。”
向挽歌想的都是如何讓向煜好起來,而向煜呢,心裏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讓她快樂起來,讓她不那麽的沉浸在那些不好的過往裏麵。
向挽歌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
眼眶漲得生疼。
她這一生,走到如今。能夠守護的人不多,現在,更是隻剩下向煜跟蘇晚了。
好在,現在他們都好好的在她的身邊。
好在,他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
次日一早,向挽歌五點就從床上起來。
收拾東西,處理剩下的一些事情。
在向煜起來之前,向挽歌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唐璐的。
唐璐是她出獄以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對她施以援手的人。
電話很快就接通,裏麵傳來唐璐還帶著一絲睡意的聲音。
“挽歌。”
向挽歌低低的應了聲:“璐姐。”
那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唐璐從床上坐起來。
“挽歌啊,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向挽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