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這樣的愛,也太過偏執了吧。
“傅總,向小姐那麽恨你,隻是因為,那些人對你的栽贓陷害。”蘇澤還是說了這麽一句。
傅承勳卻微嘲:“就算沒有那些栽贓陷害,她也恨我,我知道,若不是恨到極致,又怎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從我身邊離開呢。”
蘇澤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麽,但是想到這些年來,傅承勳跟向挽歌的那些事情,還有向挽歌失去的右手,這一切的一切,跟傅承勳都有著直接間接的關係。
他到了嘴邊的安慰,又全部都吞了回去。
傅承勳不無辜,就算他是他的下屬,他也要說。
如果向挽歌真的是無辜的。
那麽,傅承勳做的那些事情,這輩子都無法還清。
還有,他一直覺得,傅承勳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這段時間,他一直讓他調查當年的事情。
可是對向挽歌的態度,卻沒有太多的轉變。
他或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向挽歌。
也或許從心裏開始懷疑,當年向挽歌是真的被冤枉的了。
但是這麽久以來,他對向挽歌的態度,依舊還是那樣。
就說這次向挽歌弟弟的事情來說。
向煜對於向挽歌來說,是比命還重要的存在。
可是在向挽歌不順著他的時候,他卻依舊能夠利用向煜來要挾向挽歌,在向挽歌甩臉走人的時候,還能做到讓江城所有醫院都不要接收她們姐弟倆。
蘇澤有些想不明白。
對於傅承勳來說,這是他愛一個人的方式嗎?
如果是,那這樣的愛,也太過偏執了吧。
……
離開醫院之後的幾天,向煜的情況還算穩定,沒有什麽很大的事情。
祁寧每天都會過來一次,看向煜,也幫向挽歌看她的情況。
祁寧來的時候,向挽歌還是一如既往,跟他閑談。
祁寧走了之後,她就跟蘇晚一起,看一些關於心理疏導方麵的書籍。
她看,蘇晚也看。
最近夜裏,她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就算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向煜想,為蘇晚想。
所以,就算不接受治療,她也開始看一些心理書籍。
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去疏導自己的鬱結。
而蘇晚,無論她做什麽,她都陪著。
剛開始的時候,她會說。
“晚晚,我一個人看就好,這麽煩悶的東西,你沒有必要跟我一起看。”
可是每次,她這麽說了之後,蘇晚都會噙著笑對她說:“誰說無聊了,我覺得有趣多了。我們一起看,說不定還可以探討一下。”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說了。
每天,祁寧來的時候,他們一起說說話,祁寧不來,她跟蘇晚就坐在小陽台上看書。
江城的冬天,慢慢地來了。
寒冷也越來越明顯了。
這些日子裏,傅承勳一直沒出現。
祁寧帶來的消息裏,傅承勳依舊沒有鬆口,讓她弟弟去醫院。
向挽歌知道,他這是在等著她先低頭,先去找他承認錯誤。
可是,她有什麽錯的呢。
還給他的錢,雖然不是她自己的,但是她終究還是還上了不是。
她從不得已跟在他身邊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他的身邊,什麽時候才能徹底的帶著向煜離開?
蘇晚來了,雖然她所有的錢都是她,心裏有些愧疚,但是,能夠拿蘇晚的錢換來自由,這是她極為高興的事情。
蘇晚的錢她可以慢慢地還,但是傅承勳那裏。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
如果說,傅承勳身邊,唯一值得她惦念的是什麽,那麽就是關於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至於其他的人或者是事,其實跟她都沒有太多的關係,她也不想去沾染任何。
這些時間以來,除卻這些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沐一航的。
從她帶著祁寧來跟蘇晚一起之後,祁寧每天下班之後,都會來到樓下。
一待就是到深夜才會離開。
最先發現沐一航的是蘇晚。
那天,在照顧向煜睡下之後,蘇晚帶著向挽歌來到窗邊。
樓下停著一輛法拉利。
“這都是第二個星期了,我不行你沒有發現。”蘇晚視線落在落下,語氣帶著一絲喟歎。
“發現沒有發現,又有什麽關係呢?”向挽歌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蘇晚跟著過來,在她對麵坐下,看著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不想知道,他這般執著,每日都來,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不過是又開始盤算下一步,要怎麽算計我而已。”
“他真的有那麽惡劣?”
向挽歌淡淡的笑:“晚晚,這隻是個跟我們的生活沒有關係的人而已,沒有必要上心。”
蘇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開口:“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但是你要想,他這麽一直在樓下也不是個事情,而且這樣,也會影響我們的生活,要不你下去,見他一麵,看看他想跟你說什麽。順便,也告訴他,不要再來我們這裏了。”
向挽歌手上拿著書,蘇晚的話落下許久,她都沒有說話。
就在蘇晚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的時候,她終於放下手上的書,站起身。
“你說的對,我一直這樣避而不見不是辦法,而且理虧的人不是我,我沒有必要。我也應該跟他見一麵,有些話,也的確應該說說。”
“你能這麽想,就是最好了,需要我跟你一起下去嗎?”
向挽歌搖頭:“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她這麽說,蘇晚也沒有勉強:“也行,那你去跟他說說吧,向煜有我在,你不需要擔心。”
向挽歌跟沐一航,終究還是需要單獨的見一麵。
有些話,算計也好,多少假意,多少真心,他們總歸是要單獨見一麵的。
……
樓下。
向挽歌穿著大衣走出門口,視線落在那張法拉利車子上。
大概幾秒之後,男人從車子上下來,神色之間依舊是淡然處之的樣子,但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憔悴。
憔悴?
想到這兩個字,向挽歌又忍不住的想要說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