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要挾什麽,都沒有了
“祁寧,我想先喝口水行嗎?”
祁寧目光落在她身上,沉了沉。
語氣卻還是那麽的強勢。
“你都不急,我急什麽,別說你要先喝水了,你就是現在進去睡一覺我都不攔你。”
蘇晚淡淡的笑出聲。
向挽歌臉上的表情有些囧。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給蘇晚,祁寧各自倒了一杯。
但是祁寧沒動,甚至把臉都偏了過去,不看她們。
向挽歌跟蘇晚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
“祁寧,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你先喝點水,喝完水我就跟你說,全部都跟你說。”
祁寧翻了個白眼:“誰在意你的那些事情,你愛說不說,隨便你。”
向挽歌:“好好好,你不想知道。”
說歸說,向挽歌還是在喝了水之後,慢慢地開口。
“我離開傅承勳的身邊了,以後都不需要再回去了。”
蘇晚喜出望外:“真的?”
向挽歌點點頭:“嗯。”
蘇晚一把握著向挽歌的手,語氣裏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挽歌,我真的是要愛死你了,你說你速度怎麽這麽快呢,昨天晚上回去,今天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祁寧掃了他們一眼,適時的潑冷水。
“不要高興得太早,如果真的有那麽順利,她又怎麽會帶著向煜出院。”
蘇晚臉上的笑了頓了頓:“也是,挽歌,你快跟我們說說,是怎麽一回事?你是怎麽跟傅承勳說得,他又是什麽反應?”
“在醫院,他又用小煜的事情威脅我,我忍無可忍,索性就把你給我的那張卡甩給他了,反正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那我為什麽要無謂的拖著時間呢。”
“要挾你,他怎麽要挾的?”
“做得對。”
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前麵一道是祁寧,後麵一道是蘇晚的。
向挽歌:“……”
她想了想,回答祁寧。
“帶著醫生來,說是如果我再反抗他,他就要讓醫生停了我弟弟的治療。”
她語速平緩,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
但祁寧知道,對於她說說,向煜就是她的命。
傅承勳說那些話,無疑就是往她最為難受,最為敏感的神經上去刺。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再次打斷沉默的是祁寧。
“那後來他是什麽態度?”
“他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錢給他,還一下子就是兩百萬。第一反應,當然是讓人去查那張卡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向挽歌說。
祁寧明顯的不相信:“傅承勳會那麽容易就放你離開?”
“怎麽就不可能?”向挽歌反問。
祁寧被她問的一愣,有些話差點就說出來了。
——因為他很在乎你,就算當初,知道你的病情,我讓他放你離開,還你自由,他都沒有答應,現在,又怎麽會這麽容易的就放你離開呢?
這些話,向挽歌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對於向挽歌來說,如今的傅承勳,哪怕他說了那些話,也隻會得來她的一句輕嘲。
她根本不會相信。
“我隻是覺得,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想了想,他這麽說。
向挽歌看向他,沉默了一下,說:“你還真是了解他。”
對,正如祁寧說的,輕易的放她走,不是傅承勳的做事風格,更不符合他這麽久以來,對她的禁錮。
回想到離開病房之前,傅承勳最後說的那句話。
——向挽歌,你現在有本事離開這裏,後麵,你就不要跪著回來求我。
——向挽歌,你信不信,你敢邁出這間病房,我保證,整個江城,沒有一個人敢收你弟弟。
想到這些,向挽歌手放在太陽穴,輕輕地按著。
這也是她沒有跟祁寧一起去他在的那個醫院的原因。
傅承勳,為人冷情,在她的事情上,更是一點都不留情麵。
她知道,他向來言出必行。
從她決定不顧一切,帶著向煜走出那間病房的時候,她就知道,從那一刻起,整個江城,不會再有一個醫院,敢要向煜。
“你不帶著向煜去醫院,是不是她說什麽了?”
向挽歌頓了頓,點頭。
“他放了狠話,如果我敢帶著小煜離開,這江城,不會再有一個醫院敢要小煜。”
祁寧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沒有說話。
傅承勳有這個能力,就算他是醫生,他也沒有辦法,說服醫院的領導,接受向煜。
各自沉默了好一會,祁寧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有什麽打算?
向挽歌身體往後仰,靠在沙發上:“我也還沒有想清楚,給我一點時間吧。”
“病情怎麽辦?”
“你跟我之前不是製定了一份康複方案嗎?這幾天,先按照方案來吧。”
祁寧盯著她:“我不是說向煜,我說你。”
向挽歌身體僵了僵,隨後不在意的笑了:“我沒事,不需要擔心。”
“嗬……沒事。”
祁寧冷笑。
蘇晚坐在一邊,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
“要不,我們盡快安排離開吧。”
蘇晚雖然表現淡然,但是他知道,祁寧擔心的那些。
她嘴上不說,但心裏知道。
“挽歌,跟我去歐洲吧,去了那裏,你現在擔心的事情都不會再有了。”
祁寧沒說話,看著向挽歌。
向挽歌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她才開口:“晚晚,再等等。”
等什麽三個字,到了嘴邊,蘇晚又吞了回去。
“向煜的情況,我可以穩定,甚至可以治療,至於你……”
祁寧說到這裏停了半秒。
“反正你什麽都不在意,我多說也沒有什麽意思,隨便你吧。藥我拿給你,至於吃不吃,吃了能堅持多久,這些是你的事情。”
祁寧說完這話,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向挽歌跟著站起來。
“好了,也不用送我了,讓一個心髒都要不行的人送我,我怕自己罪過。”
祁寧說完這話,就直接邁開步子離開。
向挽歌跟蘇晚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
“你這朋友,說話還真是有意思。”蘇晚說。
向挽歌抬頭看她:“你是想說他的毒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