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醫院偶遇,這人怕是瘋了
向挽歌側眸看祁寧,目光一瞬不瞬。
祁寧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對著她翻了個白眼:“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祁寧。”她叫著他的名字,語氣又輕又緩。
“謝謝你。”
這次,祁寧沒有再開玩笑了。
他抿著唇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
向挽歌對他溫暖一笑,接著朝前麵走。
“祁寧,我們認識前前後後,也有很多年了吧。”
“從你傷大學,到現在,你說呢。”
祁寧語氣有些沒好氣。
向挽歌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定然是讓他想到她從前,跟她現在了。
“是啊,時間過得還真快,一轉眼我們就認識這麽多年了,但是這麽多年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一直都還記得。”
提到第一次見麵,祁寧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那麽早的事情,提來做什麽?”
向挽歌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我第一次到大學的時候,我因為跳級,入學的時候年紀也比一般的同學小了很多,你看到我的第一眼,說我是小朋友,問我是送哥哥還是姐姐來讀書?當我把錄取通知書放到你麵前的時候,你說了一句話。”
“這世界瘋了嗎?”
“這世界瘋了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裏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祁寧,這麽多年了,我再也沒有從前的星點樣子,而你,卻一如往昔,無論是你強裝的不在意,強裝的隨和,還是你看似隨意,實則有心思的關切,我都知道。此生,能跟你一起同窗,學習醫學,是我的幸運。”
“祁寧,你的口是心非,都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弟弟好,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那聲謝謝,你擔得起。”
祁寧心裏有些動容,麵上卻是一副你現在才知道一樣的神情:“是了,是了,我擔得起,那麽向小姐,我們現在可以去拿單子了嗎?再這樣耽擱下去,我還怎麽去找主治醫生,等會人家估計都要下班了。”
祁寧的話提醒了向挽歌,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
她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些話,祁寧知道了就行。
“這樣吧,我去拿單子,你去找主治醫生了解情況吧,我等會過來找你。”
怕耽擱時間,向挽歌想了想,想出這麽個辦法。
祁寧倒也沒有勉強:“這樣也好,那我先去找醫生了,你拿了單子後過來找我。”
向挽歌嗯了一聲:“知道了,那我去了。”
……
取完藥,去找祁寧的路上,向挽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之前祁寧說過,慕念惜出事後,被傅承勳送到了這家醫院。
這麽些天了,她一直都沒有去看過慕念惜的情況。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手上的傷,到底怎麽樣?
她在猶豫要不要去慕念惜的病房。
想了好一會,向挽歌決定還是不去。
慕念惜的手跟她沒有關係,不論她傷得怎麽樣,都跟她沒有聯係。
她又何必去呢。
邁開步子,朝著向煜主治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可沒等她奪走幾步,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她扭頭一看,竟然是傅承勳。
“你怎麽到這裏了?”男人臉色冷峻,說話的語氣也是一貫的低沉。
向挽歌抬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視線。
沒有理傅承勳,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向挽歌,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傅承勳皺了皺眉,追上她,將她拉住。
向挽歌低頭看看傅承勳握住她的手,突然覺得傅承勳很有意思。
“我來這裏做什麽?傅先生這句話問的還真是有意思,難道傅先生不知道我弟弟在這裏住院嗎?”
向煜?
傅承勳皺眉。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他都忘記,向煜病情複發,又住院了。
“你去幫他去檢查結果?”他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檢查報告,問。
“是啊,對了,我還沒有問傅先生呢,傅先生來這裏做什麽,不會是來看我弟弟的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可是還未等傅承勳說話,她又開口。
“哦,我這記性,真的是,怎麽能忘了,那位跟傅先生心中所愛的人有著極度相似的麵孔的女人,也在這醫院。傅先生肯定是來看慕小姐的吧,我怎麽能想著,傅先生是來看我弟弟的呢。”
傅承勳有些不悅。
“向挽歌。”
向挽歌抬眸看他,嘴角的笑一直保持著。
“怎麽,傅先生語氣如此不悅,是覺得,我耽誤了傅先生去看慕小姐的時間了嗎?既然這樣,我先走了部,不打擾傅先生了。”
她說完這話,就趁著傅承勳沒有注意。
極快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快步朝著前麵走去。
這一次,傅承勳直接追上向挽歌,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向挽歌沒有想到傅承勳會來這麽一出。
她使勁的掙紮,伸出手打傅承勳的手臂:“傅承勳,你瘋了嗎?放我下來。”
男人臉色冷得像是凝了一層冰霜,搭理都沒有搭理她一下。
向挽歌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
掙紮的動作也更加大了,路過的醫生也好,病人也好,都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向挽歌,你再動,信不信我在這裏辦了你。”
男人冷測測的說了這麽一句。
向挽歌被嚇的臉色蒼白。
看了看周圍的人,這下,一點動不敢動了。
傅承勳就是一神經病,她還真怕他剛才說的。
畢竟,這男人,真是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醫院的天台上。
剛得到自由,向挽歌就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跟傅承勳保持著在她看來安全的距離。
天台上風有些大。
吹在她的臉上,她隻覺得臉上,身體都疼,慢慢的,心也泛起疼痛。
想到剛才傅承勳說的話,她心裏興起冷嘲。
她在傅承勳這裏,說到底,還真的就隻是一個玩物。
若是把她當人看,那麽多人,他怎麽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威脅?
那樣的威脅,還真是讓她覺得冷的透骨呢。
從放下向挽歌之後,傅承勳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