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各自忙碌,各自試探
“我需要你做的,以後再告訴你。”
以後?
秦母不解,沐一航卻已經站起身。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裏吧,你走吧,記住,以後不要來找我,有什麽需要你配合的,我會主動的聯係你。”
看著沐一航轉身的背影,秦母心裏滿滿的疑惑。
她正想開口叫住沐一航的時候,男人突然轉頭。
“記住,我需要的是聽話的合作夥伴,如果我發現你背著我,搞什麽動作,那麽我會讓秦夫人知道,代價兩個字,到底怎麽寫。”
秦母臉刷的一白。
沐一航這是要挾。
但就算知道這是要挾,她也沒有辦法。
她隻有跟沐一航合作這條路了。
……
傅氏集團。
賓利車平穩的停在門口,向挽歌從解開安全帶。
側過頭去看沒有動作的傅承勳。
有些不解。
“你不去公司嗎?”
傅承勳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我還有事。”
還有事?
向挽歌點頭。
沒有多問,打開車門下車。
看著賓利車駛離,向挽歌才轉身朝著公司裏麵走去。
“你就不問問,他這是去哪裏?”
突然響起的男聲,讓向挽歌愣了愣。
她抬起頭,朝著聲源處看去。
沐一航白襯衫黑褲子,倚靠在法拉利車邊。
俊逸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向挽歌站在原地,默了一下,方才邁開步子,朝著沐一航走去。
“你怎麽來了?”她慢慢開口,聲音不急不慌。
“我來找傅承勳談生意,可現在看來,這生意怕是談不成了。”
向挽歌看了一眼傅承勳驅車離開的方向。
本著傅承勳助理的職責,向挽歌問了一句。
“你找他談什麽,沒有提前跟他預約嗎?”
“你這小助理倒是當得越來越稱職了。”男人帶著一絲調侃的話,傳入耳中。
向挽歌眉頭皺起。
“我拿了他的工資,這些本來就是應該我問的,做的。”
“那麽恨呢?”
向挽歌仰起頭,盯著沐一航半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沐一航輕輕地笑:“不知道?沒事,那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如今待在傅承勳的身邊,這般的乖順,是忘記過去她給你的那些傷害了嗎?還是說,你本就從來沒有把那些傷害放在心裏過?”
一句一句的質問聲,向挽歌不自覺地握緊雙手。
“你到底要說什麽?”
“說什麽?也不說什麽,就是想要提醒一下你,不要因為現在的安逸,就忘記了過去的事情。”
向挽歌冷笑:“沐一航,其實有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你很搞笑,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來對我說這些話,我從前的那些事情,又與你有什麽幹係?”
“與我是沒有什麽幹係,但是,向挽歌,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日夜相處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是良善之輩。”
向挽歌雙眸鎖死在沐一航身上。
“她不是良善之輩,那麽你呢,沐一航,你覺得你呢?”
他沐一航難道就是什麽好人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跟傅承勳到底有著什麽樣的仇,什麽樣的怨,但是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沐一航接近她,最終目的,是傅承勳。
左右,也不過是一個想要利用她的人,她就想不明白了,這樣的沐一航,是憑著什麽,來說那些警告她的話的。
在她問出那句話之後,沐一航沉默了許久,臉上的笑也一點一點的消失。
向挽歌嘲諷的笑了,搖了搖頭,沒有再跟傅承勳多說,直接邁開步子裏麵走去。
她剛走到電梯門口,身後傳來聲響,她回過頭,就看到跟上來的沐一航。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跟傅承勳在合作什麽嗎?”
電梯門打開,向挽歌走進去,沐一航也跟了進去。
向挽歌低著頭,語氣不輕不淡。
“你們合作什麽,你沒有必要跟我說,我隻是一個小助理,這些東西,不是我該知道的。”
“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
向挽歌想都沒有想就回。
不管傅承勳跟沐一航合作的是什麽,都跟她沒有關係。
她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拿著自己該拿的那一份工資。
其他的,她不想知道,也沒那個心思去探究。
沐一航有些失望:“還真不想知道啊。”
向挽歌抿著唇不語。
沐一航擺擺手:“也罷,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吧,反正,我想,不需要多久,你應該是會知道的。”
向挽歌抬頭,看著沐一航。
將他臉上所有的篤定都收入眼裏。
沒有多問,為什麽她過段時間就會知道。
沐一航這個人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她早就習慣了。
“向挽歌。”
沐一航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向挽歌淡淡的應了一句,但多都敷衍的意味。
“我雖然是這個樣子,但是你記住,我比傅承勳好的一點是,我不會傷害你。”
突然其來的一句很正經的話,讓向挽歌有些遲鈍。
反應過來,才知道沐一航這句話是在回答之前,她問的那個問題。
比傅承勳好的一點是,他不會傷害她?
不會傷害?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向挽歌品出了一抹心酸。
是啊,不會傷害,但卻不是純粹的好,而是一開始,就打著利用的想法接近。
若不是沒有意思,她還真想問沐一航一句,不含好意的接近,難道就不算是傷害了嗎?
“嗯,我知道了。”
沒有多說的意義,她就這麽簡單的回了一句,就垂下頭。
電梯很快就到了。
電梯門打開,向挽歌率先邁開步子走出去。
沐一航站在原地,看著她清瘦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直到電梯門再次合上,他才收回視線。
向挽歌,我會讓你知道,無論是傅承勳,還是江城,都不值得你再繼續留下去。
這個地方,從來都是對動情的人,最為狠心,最為不講道理。
……
傅承勳是到臨近下午才回到公司的。
他來到頂樓的時候,向挽歌正在處理剛才送上來的幾份需要整理以下的文件。
聽到外麵有聲響,她抬起頭,正好看到傅承勳跟蘇澤一起從她辦公室麵前經過。
回來了啊。
這段時候,傅承勳似乎一直都很忙。
每天,都會離開公司一趟,要麽一個人,要麽帶上蘇澤。
她突然有些好奇,能夠傅承勳這麽上心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向挽歌想的入神,最後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拉回思緒的。
是總裁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喂。”
“送一杯水進來。”
電話裏麵,傳來男人醇厚低沉的聲線。
向挽歌嗯了一聲,電話被掛斷。
她坐在原地,愣了一會,方才起身。
總裁辦公室門口,向挽歌敲了一下門,裏麵得到回應之後,方才推開門,走進去。
“你要的水。”
將水杯放在傅承勳麵前,向挽歌剛想轉身。
傅承勳就叫住了她。
“我聽說,今天沐一航來過?”
聽說?
剛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向挽歌嘴角抽了抽。
還真是聽說的好。
“嗯,她來找你的。”
她沒有隱瞞,如實說。
“好像是找你聊什麽合作的事情,但是你沒有在,他很快就走了。”
“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沒有說什麽。”
“真的沒說什麽?”
向挽歌抬頭,有些莫名其妙:“這麽反複的問,是覺得,他應該告訴我一些什麽嗎?”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
向挽歌總覺得,這隨便問問,似乎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的隨便。
但是坐在對麵,跟她說話的人,是傅承勳,是從來都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斷的傅承勳。
所以,即使再莫名,她也沒有多問。
“他說合作,有告訴你是什麽合作嗎?”
向挽歌抬頭去看傅承勳的神情。
男人俊美絕倫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深邃的眼裏是她看不透的情緒。
“沒有,但是他說,我很快就會知道。”
沒有那麽多心思跟傅承勳搞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向挽歌直接大概的把沐一航的原話重複了一遍。
“很快就會知道?”
“嗯。”
傅承勳沒有再說話,向挽歌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傅承勳的辦公室。
……
晚上下班,向挽歌沒有跟傅承勳一起回別墅。
而是去了向煜那裏。
因為今天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日子,今天是向煜的生日。
向挽歌到的時候,向煜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傭人給她開的門,向挽歌走進去。
將手上的蛋糕跟一些食材遞到保姆手裏。
“姐,你來了。”
向煜起身,走到她麵前。
語氣雖然開心,但是卻沒有什麽意外的感覺。
“早就知道我會來嗎?”
向煜點了點頭:“對,知道,因為姐姐是除卻媽媽之外,唯一一個一直記得我生日的人。”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向挽歌的心裏有些難受。
她抬起手,摸摸向煜的頭發。
“姐姐會一直記得小煜的生日的,這輩子都會記得。”
向煜握住向挽歌的手:“姐姐說話算話。”
“嗯。”
保姆去做飯了,向挽歌跟向煜坐在客廳說話。
“姐,前幾天,傅承勳的母親來過了。”
傅承勳的母親?
向挽歌微微皺起眉頭。
“暖陽阿姨跟媽媽是好朋友,再怎麽說,你都應該叫一聲阿姨。”
“我不想。”
向挽歌抬頭看向煜,他的神情有些不太好,似乎,還有一絲慍怒在裏麵。
向挽歌想了想:“因為傅承勳?”
向煜點頭。
向挽歌沉默了一下,再開口,語氣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傅承勳是傅承勳,暖陽阿姨是暖陽阿姨,你不能因為傅承勳,就遷怒於暖陽阿姨,就算你心裏難受,再怎麽說,也應該叫一聲老夫人。”
向煜不說話,向挽歌歎了口氣。
知道向煜的脾氣倔,也沒有再多說。
“她來做什麽?”
“沒有做什麽,她就是說,來看看我,還跟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
向煜點頭:“嗯,她說,很抱歉,這麽久沒有來看我,還說,希望我能夠原諒傅承勳,至少看在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向挽歌低著頭,沉默了一下,她問:“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說不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向煜的原話是:他害得我姐姐入獄,我們向家破產,我母親走的時候,連我姐姐一麵都沒有見到,我永遠不會原諒他,我恨不得,他這輩子都不得善終。
但是這些話,向煜最後還是沒有對向挽歌說出來。
“她怎麽說?”
“她跟難受,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給我留了很多吃的,用的東西就走了。”
向挽歌點點頭,沒有說話。
向煜以為她生氣了。
“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向挽歌抬起頭,看了看向煜,方才開口。
“我能理解你說的那些,你想的也是我想的。但是小煜,那些僅僅隻是針對傅承勳來說,暖陽阿姨是暖陽阿姨,她來看你是一番好意,你說那些話,總歸是讓她難受了。”
向煜猶豫了一下。
“其實,在送走她之後,我也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她已經走了。”
“姐,你說我要不要去給她道個歉啊?”
“不用了。”
向挽歌語氣溫淡。
“為什麽?”向煜不解。
“說都說了,沒有什麽好道歉的,再說了,你說的那些話也是事實,隻是語氣偏激了一些。暖陽阿姨應該不會放在心裏。”
向挽歌都這麽說了,向煜也就沒有再糾結這個事情。
“嗯,我知道了。”
姐弟倆又聊了一點其他的話題,保姆就出來說,晚餐做好了。
向挽歌帶著向煜來到餐桌上,蛋糕放在正中間。
向挽歌轉眸看著向煜:“今天你生日,許個願望吧。”
向煜的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向挽歌。
最後還是雙手合十,許了個願。
一起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
姐弟倆人才坐下。
“又長大一歲了,我的弟弟。”
向挽歌抬起桌子上的果汁,跟向煜碰了個杯。
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向煜看著向挽歌,糾結了一下,說:“姐,你不想要知道,我剛才許了個什麽樣的願望嗎?”
向挽歌笑:“你許什麽願望,是你想要實現的事情就好,姐姐沒有什麽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