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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愛的迷局,他隻是還沒有看清

  祁寧:“……”


  誰說現在的向挽歌和善好相處,沒了家世,沒了身份,好欺負了。


  站出來,他保證不打死!


  瞧瞧說出的都是什麽話。


  不治之症?


  要是傅承勳知道,這位向大小姐,把他的輕度失眠症說成是不治之症,估計會掐死這位向大小姐的吧。


  ……


  客廳。


  文姨已經回來,她泡了茶,放在向挽歌跟祁寧麵前。


  “向小姐,祁醫生喝茶。”


  向挽歌點點頭:“辛苦文姨了。”


  文姨笑著退下。


  向挽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祁寧看著她。


  “你這日子倒是過的清閑。”


  向挽歌手上將杯子放下,目光卻一直落在杯子上。


  “這就算清閑了?”


  “不算嗎?”


  祁寧的反問讓向挽歌覺得很有意思。


  “你來不會就是為了表達一下對我生活的羨慕跟感慨吧?”


  祁寧靠著沙發,整個的姿態都顯得十分的懶散。


  “倒也不是,就是看你這樣,忍不住就感慨了幾句。”


  向挽歌笑而不語。


  “你跟傅承勳找來的這個傭人倒是相處的很好的。”


  向挽歌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語氣清淡:“文姨是個好相處的人,我們在一起,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


  “難得你還能對人說說自己想要說的話,也是不容易。”


  祁寧的話說的極有深意,向挽歌是聰明人,怎麽會聽不出來。


  沉默片刻,她淡聲開口,語氣有些冷。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本來就不容易,要是有點什麽就跟人說,豈不是再一次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


  祁寧收起臉上的笑。


  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會。


  “你還是忘不了過去的那些事情。”


  向挽歌笑:“我該忘嗎?”


  祁寧動了動唇,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


  “你這樣下去,會一直將自己置於深淵當中的。”


  深淵?


  “祁寧,四年前我就被傅承勳害的萬劫不複了,怎麽還會有把自己再置於深淵中的說法,我應該是一直都在深淵裏麵的,不是嗎?”


  她難得的說這些話,祁寧盯著她的眼睛,這才注意到她眼裏一點光芒都沒有。


  來之前,祁寧曾準備了好多的話跟她說。


  那天晚上,看到她那樣,他心裏一直都想著,要找個時間跟她說些什麽。


  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


  他的什麽話似乎都是無謂的。


  在剛進來的時候,她無意將右手臂露出一點,那上麵,新增的一道傷口,讓他心驚。


  她從來沒有好過,從來沒有。


  祁寧在別墅待到下午才離開,期間,跟向挽歌聊了很多的話題。


  “好了,我走了。”


  向挽歌站在門口,看著祁寧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眼前。


  左手指腹下意識的放在右手上。


  她與祁寧,好友多年。


  有些話,祁寧不問,她不說,但是他們心照不宣。


  他看到了裝作沒有看到,她知道他看到了,也裝作不知道。


  文姨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


  說話的語氣裏帶著喟歎。


  “祁醫生對向小姐很是關心啊,看向小姐跟他說話,也挺愉快的。”


  向挽歌慢慢地收回視線,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以前,我還不像現在這樣的時候,我們是在一個醫院,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也是一個老師。”


  文姨了然的點頭。


  “這樣啊,怪不得。”


  向挽歌笑笑,沒有說話。


  “文姨,我上樓一會,到吃飯的時候叫我就好。”


  “嗯,去吧。”


  回了臥室。


  向挽歌本來是想睡一會的。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厲澤堯說的話,她還是拿出手機,給沐一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裏麵傳來沐一航懶洋洋的聲線。


  “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向挽歌早就習慣了他這樣。


  沒有迂回,直接進入正題。


  “沐一航,你能想辦法聯係到蘇晚嗎?”


  “聯係蘇晚?”


  她嗯了一聲。


  電話裏穿來沐一航低低的笑聲。


  “你在想什麽呢,我能幫你查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不錯了,你還想聯係到蘇晚?”


  向挽歌拿著電話的手收緊。


  抿了抿唇,她有些艱難的開口。


  “昨天我見到厲澤堯了,他也知道蘇晚可能會來江城,厲澤堯這態度,我怕蘇晚如果真的來了江城,我擔心她會遇到什麽威脅。”


  那端沐一航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向挽歌咬住唇。


  “沐一航,蘇晚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那也是對你來說,跟我有什麽關係。”


  向挽歌臉色一白。


  沉默許久,她才開口。


  “對不起,是我妄想請你幫忙了,可是,我連可以讓你幫忙的資格都沒有。”


  她說的有些艱難苦澀。


  “既然這樣,那麽這通電話你就當我沒有打過吧。”


  說著,她就要掛斷電話。


  但是還沒有掛斷,電話那端就傳來了沐一航輕快的聲音。


  “生氣了啊,這就生氣了?”


  向挽歌抿著唇不說話。


  是生氣嗎?


  可能是的吧。


  她也不清楚。


  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一種沒有身份,沒有什麽話語權的無力感。


  沐一航對她,有些時候很好,但這種好,在很多的時候,是帶著其他的目的。


  剛才,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讓他幫忙,那她就要有交換的條件。


  可是她不想再重複一次莫家的事情了。


  正當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許久沒有聲音的電話裏傳來沐一航低沉的聲音。


  “好了,蘇晚的事情,我會去辦的,但是這個蘇晚不是一般人,厲澤堯查了這麽多年,都從來沒有見到蘇晚本尊,我也沒有太大的可能,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說完這話,沐一航就哼了一聲,率先掛斷了電話。


  向挽歌一個人拿著電話坐在床上。


  有些反應不過來。


  沐一航竟然答應幫她去查了?


  什麽交換條件都沒有,就這樣答應了?

  不過不管沐一航心裏真實想的是什麽,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幫她去調查。


  放下電話,向挽歌正準備躺一會。


  臥室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傳來文姨的聲音:“向小姐,家裏來客人了。”


  來客人了?


  向挽歌一臉莫名來到門口,打開臥室門。


  “客人?”


  文姨點點頭。


  “有說找誰嗎?”


  “找你。”


  “找我?”


  “對,不過,他說,他是來找向小姐的,但卻是傅先生的朋友。”


  找她的,但卻是傅承勳的朋友。


  向挽歌站在原地想了幾秒,最後還是決定先下去看看。


  “走吧,我跟你下去看看。”


  ……


  客廳。


  向挽歌跟文姨一起下來。


  隔著距離,她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


  是個男人,在等著她這個時間裏,男人坐的筆挺,看起來,應該是個貴客。


  “你好。”


  她信步走過去。


  語氣溫和禮貌。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抬起頭,那一瞬間,向挽歌看清楚了來人的臉。


  顧懸,顧暖陽弟弟的兒子,傅承勳的表弟。


  顧懸的到來讓向挽歌措手不及。


  臉上更是瞬間有了難以掩飾的驚訝。


  相比起她的意外,顧懸的表情就鎮定多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麵色穩重,眼裏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表嫂。”


  向挽歌收起臉上的驚訝,聽到這句話,神情有瞬間的凝滯。


  “我跟你表哥早在四年前就離婚了。”


  言外之意,這聲表嫂叫得格外不合適。


  顧懸對著她笑笑:“表嫂這話說的,你現在跟表哥也還在一起,我這聲表嫂,叫得也還是合規矩的吧。”


  向挽歌不知道要怎麽說。


  顧懸,她以前見過幾次,但卻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人。


  現在,似乎也是一樣。


  “傅承勳不在,你來找他的話,怎麽不提前給他打個電話?”


  她在顧懸的對麵坐下。


  語氣禮貌疏離。


  顧懸笑著回,說出的話卻讓向挽歌再一次不知怎麽回。


  “我是來找你的,表嫂,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地聊聊。”


  顧懸還是那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向挽歌卻悄然握緊了手。


  顧懸這個人很好,但是從他進來這裏開始,她就極為反感顧懸。


  因為,顧懸是……心理醫生。


  沉默良久,她低低的笑:“我們沒有什麽好聊的吧。”


  “聊了之後,表嫂再說也不遲的是吧?還是說,表嫂不喜歡我這個人?”


  一句調侃的話,讓氣氛慢慢地輕鬆了下來。


  向挽歌輕抿紅唇,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這麽優秀,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的吧。”


  “是嗎?能從表嫂的口中聽到這句話,是我的榮幸。”


  向挽歌輕輕地笑了起來。


  顧懸接著開口,都是一些零散的話題。、


  “表嫂現在,好像話少了很多呢。”


  文姨端了水上來,向挽歌沒有說話。


  接過文姨手中的水杯。


  文姨退下,她喝了一口水,但是卻沒有將水杯放下,而是緊緊地握在手中。


  顧懸將她這動作收入眼裏,卻什麽都沒有說。


  “以前早就是以前了,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不是。”向挽歌說著,語氣輕緩。


  顧懸作無奈狀。


  “是啊,人都要往前走,不可否認,我們現在都比以前顯老了呢。”


  向挽歌掀唇淡笑。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心裏都會出現一些大大小小的問題,表嫂,你看,要不要我給你看看你的心裏問題。”


  向挽歌一句話都沒有說。


  臉上卻全部都是笑。


  “我的心理很好,就不麻煩你了。”


  “真的不需要嗎?”


  向挽歌笑的輕鬆自然,手上的水杯落在桌子上,人卻站了起來。


  “晚餐時間要到了,你難得來一趟,留下來吃飯吧,我去讓文姨好好準備一下。”


  顧懸看著她離開,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變得深沉。


  ……


  傅承勳是在晚上六點到別墅的。


  他進來的時候,顧懸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麵,並沒有看到向挽歌的身影。


  他徑直走過去,在顧懸對麵坐下。


  “什麽時候到的?”他問。


  顧懸笑:“下午時候。”


  “她呢?”


  “去廚房了。”


  傅承勳沉默一秒。


  “你們聊過了?”


  顧懸點頭:“沒有深入,她很排斥,我們隨便的聊了幾個字,她就找借口去了廚房。”


  傅承勳眸光深邃,許久。


  他問。


  “你覺得她這個情況,算是什麽程度?”


  “很嚴重,她從見到我的那一刻,就開始抗拒,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這麽跟你說吧,她不會接受我的治療。”


  “不會接受,你倒是讓她接受。”


  傅承勳的聲音壓得極低,但是語氣裏,卻帶著一絲不悅。


  至於為何,傅承勳沒有深究。


  顧懸輕歎一聲:“要是那麽簡單,你也就不會這麽著急的叫我回來了吧。”


  傅承勳薄唇緊抿,什麽話都不說。


  顧懸卻不在意,接著往下說。


  “其實,你們之間都是有問題的,你或者是她。表哥,有些東西,或許你應該好好地想想,作為你的親人,還是不希望,你錯過一次,再接著錯下去。”


  “我沒有,我很正常。”


  幾乎在顧懸的話落下的瞬間,傅承勳就冷著聲音開口。


  顧懸擺了擺手。


  “非要我把話說得過分直白嗎?表哥,你對她,早就不是你心裏以為的那樣了,如果隻是恨,你為什麽要這樣大費周章的把她帶到你的身邊,如果隻是恨,知道她有著重重的心理疾病,你為什麽要這麽著急,這麽擔心?”


  那三個字,顧懸沒有直接的說出來。


  傅承勳沉著一張臉,眸色更是幽深無比。


  想到顧懸話裏的意思,他突然變得煩躁了起來。


  為什麽,他們每個人都這麽說,他母親說他愛她?祁寧說希望他能及時管住自己的心,畢竟,他跟向挽歌早已不可能。


  “我沒有,我做這些,不過是要讓她慢慢地受折磨,我沒有愛上她,我隻是想要折磨她為思璿報仇而已。”


  他不斷的重複折磨這個詞,反應激烈的否定著,像是,為了證明什麽東西?

  顧懸是心理醫生,這樣的反應代表著什麽,他很清楚。


  “表哥,雖然說這樣的話有些過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清醒一點。我不希望,將來的某一天,看到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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