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大晚上的,你能不折騰嗎?
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目光裏全部都是恐懼。
“我不要再跟你一起了,不要跟你再坐在一張車裏麵了,我怕。”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人卻朝著別墅反方向的方向走去。
傅承勳下頜緊繃,臉色更是陰惻惻的。
這裏是路邊,她知道,這樣鬧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會有多麽威脅嗎?
不,她不知道。
她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傅承勳顧不得其他,即使心裏有個聲音隱隱的在告訴他,讓向挽歌情緒失控的人就是他,隻要他遠離,她就會恢複理智。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遠離他,看不得她排斥他。
她憑什麽?
他是傅承勳,他絕對不允許她排斥他,她也不能排斥他。
他快步的跟上向挽歌,一把將向挽歌抱在懷裏:“向挽歌,這裏是馬路上,有什麽我們回別墅說,我帶你回別墅。”
他說著,想要帶著她往回走。
她卻一把甩開他的手:“我不要跟你一起走,你放開我傅承勳。”
他頭疼,將語氣放柔和一些:“大晚上的,你能不折騰嗎?”
她不理,一直想要掙脫他的手。
他無奈至極,看著她身上已經滑下來的外套,被冷的瑟瑟發抖的她。
他突然沒有耐心了。
“向挽歌,我還真是慣了你了。”
低吼一聲,他直接不理會她的抗拒,攔腰一抱,將她扛在肩膀上。
身子被倒立,向挽歌驚了一下。
比起剛才的情緒失控,現在的她,更多的是一種反抗。
“傅承勳,你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要。”
可傅承勳根本不理會她,直接把她丟在副駕駛,然後繞到駕駛位,將車子鎖上。
向挽歌還是拚了命的去開車門,一邊開。一邊吼。
“傅承勳,我要下車,你放我下車。”
傅承勳坐在駕駛位,啟動車子,一句話都沒有搭理她。
拿起手機,找到祁寧的電話。
“祁寧。”
電話剛接通,他就開口。
“來別墅一趟,現在,立刻馬上。”
“怎麽了,這麽晚,我都睡下了。”
那端祁寧不耐煩的回,明顯是不想大晚上的折騰。
傅承勳拿著電話的手頓了頓,凝聲開口:“向挽歌舊疾複發了。”
沒有多說,。傅承勳就掛斷了電話。
祁寧是聰明人,他這麽說,他應該是能明白的。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了別墅。
傅承勳先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
向挽歌趁著他不備,跑下車,朝著別墅的反方向跑去。
傅承勳陰沉著一張臉,幾個大步,追上了她。
“向挽歌,我最後說一次,你再亂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向挽歌心理疾病複發,根本不理會他的警告。
她一直朝著外麵走去,嘴裏不停地說著:“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很可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這副樣子,傅承勳幽深的雙眸裏都是寒光。
還有一抹那麽不知名的鬱結在胸口堵著。
大晚上的,冷風瑟瑟,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一半,將身上要掉不掉的外套脫下來,丟在地上。
傅承勳被她折騰的夠夠的。
不再多說,直接像剛才在馬路上那樣,攔腰將她抱起。
隻是這一次,沒有再扛在肩膀上,而是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在向挽歌一路不斷的掙紮中,終於來到了臥室。
興許是向挽歌折騰的動靜很大,睡下的文姨都又被折騰起來了。
“傅先生,向小姐這是怎麽了啊?”
傅承勳雙手叉腰,被向挽歌折騰的夠嗆。
“沒事,文姨,你下去樓下,看看祁寧來了沒有。”
文姨應聲下樓了。
向挽歌卻又不安分了。
她一臉戒備的看著傅承勳:“你叫祁寧來做什麽?”
“我叫祁寧來做什麽,你心裏沒點數嗎?”
傅承勳沉著嗓音把向挽歌的話懟了回去。
他還真是低估了她,鬧起來,還真是不得了。
向挽歌從不曾在傅承勳等人麵前,承認自己的的心裏疾病。
此刻聽到祁寧要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從床上跳起來,情緒又有了要失控的預兆。
“我沒有生病,你讓祁寧來做什麽,不要,我不要見祁寧,不要。”她聲音很尖銳。
傅承勳有在祁寧那裏了解過一些,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突然一沉。
“向挽歌,你給我躺下來。”
他上床,將她按在床上。
可她卻一點都不配合。
"我不要見祁寧,傅承勳,你沒有心,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向挽歌愛了你那麽多年,你卻這麽殘忍的對我,你不要臉。"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掙脫。
口中罵罵咧咧,估計是把能想到的所有的罵人的話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傅承勳陰沉著臉,若不是因為她情緒失控,他估計一巴掌就打在她身上了。
祁寧來的很快走進臥室,看到被傅承勳壓在身下的向挽歌,驚呼一聲。
“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
傅承勳不說話,此刻情緒完全失控的向挽歌,對祁寧的到來,除卻排斥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她拚命的掙紮:“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病。”
她掙紮的厲害,眼裏卻是空洞無神的,祁寧就算不是I心理醫生,也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他臉色凝重,走到向挽歌身邊,放下醫藥箱,一會拿出針水。
“按住她,不要讓她亂動。”
傅承勳頷首,控製住向挽歌。
在向挽歌的一陣掙紮中,亂叫中,祁寧終於把針水打進去。
祁寧帶來的鎮靜劑,一針打下去,向挽歌終於平靜的睡了過去。
隻是那張臉,卻皺在一起,即使是睡著了,也是極度的不安穩。
祁寧深呼一口氣。
“可以,穩定下來了。”
傅承勳鬆開了向挽歌的手,從床上下來。
不自覺的伸出手,幫向挽歌蓋上被子。
祁寧看過去,見傅承勳隻是在床邊坐下,什麽都不說。
他聳聳肩。
自己給自己搬個椅子來傅承勳對麵坐下。
“說說吧。”他一派輕鬆的問。
似乎對於出現這樣的情況,根本沒覺得有什麽以外的。
傅承勳薄唇緊抿,眼底的陰霾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