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出差美國,顧暖陽來了
傅承勳沒有說話。
向挽歌默了一下,是前妻這個詞,觸及到了他的禁忌了嗎?
她心裏無聲低笑,他還真是排斥他們的國外,排斥到連一個詞都這般抗拒啊。
不知過了多久,偌大的臥室裏,再次響起男人醇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向挽歌,你現在是在贖罪,你曾經做的事情注定了你現在是個什麽樣的人,該有什麽樣的姿態。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說結束之前,你沒有任何資格抽身。你最好不要背著我再去招惹別的男人,沐一航也好,別人也好,再有一起,我會做出什麽來,我自己都不清楚。”
“嗯,我知道。”
他攥住她的下巴,沒有使出什麽力道,卻讓向挽歌身體有些僵。
四目相對,她聽到他說:“記住,在我這裏,你隻是一個負有罪孽的人。”
她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
男人,都對自己睡過的女人有著占有欲。
她明白,這樣的占有欲無關情,無關愛,隻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而已。
正是因為這種本能,才導致了傅承勳今晚的盛怒,才有了她的卑微隱忍討好。
她知道,一切都知道,他口中著重強調的“隻是”她明白是什麽意思。
她也不會因為這些去想些什麽多餘的。
從前多想,給了她慘痛的教訓,以後,再也不會,也不敢了。
……
翌日清晨,向挽歌起床的時候,傅承勳已經不在別墅了。
她下樓的時候,文姨正在準備早餐。
“向小姐起來了。”
向挽歌點點頭,沒有看到傅承勳,隨口問了一句:“傅先生呢?”
文姨放下手中給向挽歌準備好的牛奶:“傅先生很早就出門了,說是出差,得去美國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
向挽歌拉椅子的動作頓住。
“去一個星期?”
“嗯。”
她了然。
沒有再多問。
周末不需要去傅氏集團,向挽歌吃完早餐就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更多的是看著電視發呆。
向煜的身體越來越好了,這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但是,她欠下傅承勳的錢,到現在都還沒有存夠個零頭。
之前年初在遊輪上贏的錢,傅承勳從來沒有提起過,估計也是不會給她的了。
她現在又在傅氏集團,憑著倉庫那裏微弱的工資,根本不夠她還傅承勳的錢。
該怎麽辦呢?
她不能一直留在傅承勳的身邊,向煜出院的時候,她必須要帶著他離開這裏,離開江城。
手機響起的時候,向挽歌正想的入神。
“向小姐……”
文姨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電話響了。”
聽到文姨的提醒,向挽歌方才注意到,有人打電話進來。
“好的,文姨。”
文姨去忙了,向挽歌拿起手機。
當看到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時,她頓了頓。
穩了穩思緒,在電話快要掛斷的前一秒,她方才按下接聽鍵。
“傅先生。”接通電話,她率先開口,聲音溫淡,情緒平和。
“起床了?”電話裏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
向挽歌恍惚了一下:“嗯,起床了。”
她回。
“我出差了,現在在機場。”
“嗯,文姨跟我說了。”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去美國,要去一個星期。”
向挽歌拿著電話的手鬆了鬆,臉上都是淡漠的笑。
“嗯,注意身體。”
那邊的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向挽歌也沒有說話,就拿著電話。
聽著電話裏,時不時傳來廣播的聲音。
“我要登機了。”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裏傳來男人沉沉的聲音。
向挽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之後才意識到傅承勳不在自己麵前,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嗯,一路平安。”她補充道。
話到這裏,向挽歌本以為電話會就此掛斷了。
可她沒想到,那端的人突然叫她的名字。
“向挽歌。”
“嗯。”她輕輕地應。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一點,什麽人不該見不該招惹,你最好清楚一點。”
她沉默半秒,再開口,聲音輕緩:“嗯,我知道了。”
男人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拒掛斷了電話。
向挽歌拿著手機,看著屏幕,臉上那抹淡漠的笑始終都保持在臉上,眸底,卻是寒光浮現。
……
傅承勳不在,向挽歌自然是一個落得的清閑,也不需要做什麽。
午餐過後,她本是打算回臥室去睡個午覺的。
但還未等她將想法付諸行動,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人攔住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溫婉端莊的顧暖陽,向挽歌臉上有著明顯的驚訝。
“伯母,你怎麽來了?”
顧暖陽接過文姨遞過來的水,輕抿一口,方才笑著開口:“我回國後,也沒有什麽熟人,一天天的也就是待在家裏,所以就想著來看看你們。”
向挽歌了然,顧暖陽在國外,前前後後待了好久,國內的人肯定都生疏了,無聊是肯定的。
“可是傅承勳不在,他出差了。”
她沒有忽視,顧暖陽說的是他們,這肯定主要指的就是傅承勳吧。
顧暖陽親切的拉起她的手:“我知道,他昨天晚上就跟我說過了,我過來啊,主要是來看看你的。”
向挽歌微微垂著頭,顧暖陽對她,是真的好,她明白。
“我挺好的,伯母應該先跟我說的,我去看您才對。”
顧暖陽笑:“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兩個又坐在客廳聊了一會,顧暖陽突然問:“你跟承勳最近的相處怎麽樣?”
最近的相處怎麽樣?
向挽歌因為這句話表情有了瞬間呆愣。
回神過後,她淡淡的回:“挺好的。”
“真的嗎?他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
向挽歌心裏無聲低笑,什麽樣才算是為難?
在她看來,跟傅承勳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為難的。
可是為難又怎麽樣呢?
她有辦法?
沒有,既然沒有,說出來做什麽,左右不過是作困獸之鬥罷了。
想到這裏,向挽歌輕聲開口,語氣平靜淡然:“伯母,我很好,不需要您這樣時時刻刻的記掛,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直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