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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先被跟蹤, 再被偷聽

  慕雲歌搖了搖頭,她不是對魏時沒有信心,而是對那個詭譎多變的魏三公子沒有信心。


  今夜所見震撼了兩人的靈魂,慕雲歌不想說話,魏時也不大願意開口,兩人又多呆了片刻,佩欣去而複返,魏時就先告辭離開。臨走時,不忘記將佩欣打包好的點心拎走,惹得佩欣捂著嘴巴吃吃的笑。


  慕雲歌也忍俊不禁,抱著如風的爪子揮了揮,低語:“這是小狐狸,那是大狐狸,一樣的聰明奸詐和貪吃。”


  如風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歪著小腦袋看著她,忽地蹭了蹭她。


  “當然,還是如風最可愛!”慕雲歌嘻嘻低笑,將如風抱到懷裏,忍不住親了親。


  小狐狸得她誇獎,蜷縮在她懷裏,抖了抖自己的皮毛。


  “如風真是靈獸,居然能聽懂小姐的話。”佩欣見狀不由笑了開來:“小姐沒白養它。”她說完,將屋子的門關上,壓低了聲音說:“小姐,我堂哥來了信兒,說佩蓉最近幾天都在臨水巷打聽,昨天晚上真給她找到了人。不過說來也奇怪,她雖然打聽到了人的住處,可去的那屋子明明昨天還是沒人的,今兒下午人就突然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慕雲歌微微頷首。


  這父女兩個定然存在著不為人知的聯絡方式,能快速有效的找到對方。


  她低著頭,忽地心思一動:如果昨天晚上還沒人,今天下午人就回來了,那隻能說明,支離一直就在金陵!隻有在金陵地界內,才能在最短的時間發現佩蓉的召喚,用最短的時間聯絡她,算算路程,從昨天晚上得到音訊到今日下午回來見佩蓉,如果完全不耽誤,就隻能是金陵臨近的兩個鎮了!

  她暗暗計較,這個消息可要報給魏時,由他去收拾支離再合適不過。


  個中緣由牽扯到皇家機密,佩欣的脾性又如此,她一時不能明說,隻問:“宋剛可還守著嗎?”


  佩欣笑道:“守著呢,沒大小姐吩咐,堂哥傳了信後,就寸步不離地盯著那屋子。”


  “好。”慕雲歌抬起頭,眸中算計之色漸隱,露出幾分幸災樂禍:“你明天讓你堂哥回去,該幹嘛幹嘛。”


  佩欣急道:“可是……”


  慕雲歌打斷她:“別擔心,就由著她們主仆兩人去折騰,也鬧不出什麽亂子來。”


  佩欣見她胸有成竹,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她鬆了口氣,忙著盡侍女的職責伺候慕雲歌洗漱。等慕雲歌睡下才退身出去,在門口正遇到佩英,她悄悄拉了佩英一把,兩人縮在院子的角落裏低聲商量:“佩蓉這般處心積慮,小姐還漫不經心地不防備,你說可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佩英聽了事情原委,頓時一笑:“小姐胸中自有丘壑,咱們聽她吩咐就是。”


  “不行,我不放心!”佩欣咬牙道:“小姐不讓監視佩蓉,我就不去,可沈小姐那裏我是決計不肯輕易放過的,她壞心眼兒最多,說不定又在想什麽齷蹉主意!”


  佩英來了興趣:“哦?你有什麽打算?”


  佩欣眼珠一轉,對她招了招手。佩英附耳過來,她在佩英耳邊說了一陣,直把佩英說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笑罵:“你鬼點子真多,不過沈小姐在聽風築這邊吃了個暗虧,這會兒怕是已反應過來,對身邊人管得很緊,肯定談聽不出什麽來的。”


  “行不行,試出來才知道!”佩欣笑起來:“反正要好幾天才出成效,有什麽可擔心的!”


  佩英心中也極是討厭沈靜玉,肖姨媽死了,沈靜玉的心裏指不定怎麽痛恨慕家呢,她也很是擔心慕家的安危,佩欣的法子雖然很普通,可若用好了定能防範未然,未嚐不是好事!


  她點點頭,輕聲囑咐:“好,小心行事!”


  事情就這麽定了,佩欣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狡詐而歡快地溜出了院子……


  慕雲歌的生辰跟陳夫人的生辰前後不過幾天,眼見著日子越來越近,聽風築裏的奴婢都忙碌起來。


  今年慕雲歌要邀請好友來慕家小聚,按照肖氏的意思,中午宴請好友在正廳,之後孩子們自己玩樂,晚宴就在聽風築裏,讓慕雲歌自己安排。聽風築的格局雖好,但擺設一向簡單精致,這次是女孩兒間聚會,少不得要布置一番。


  佩欣帶著丫頭們將聽風築重新裝飾了一番,原先用來遮光的暗色窗簾又多加了一層淺粉色,平日裏暗色窗簾拉到牆邊,粉色窗簾剛好遮擋住暗色,房間裏頓時鮮活了不少。窗帷也改了風格,荷葉邊寬大褶皺得極為精致,細軟流蘇沿著荷葉邊底部垂落,隨風擺動時像水波一樣,十分精巧。聽風築以前的布置本就色彩淺淡,佩欣用了些顏色並不衝突又亮堂的絹布細細裝扮了一番,一進門便有種清馨的感覺。


  慕雲歌對這番改造頗為滿意,便由得她們去折騰了。


  到了初五,聽風築的改造才算徹底完成,佩欣從庫房裏翻出了一件慕之召先前送給慕雲歌的琉璃風鈴,特意在聽風築的閣樓外打了小木樁,將風鈴掛了上去。


  此後隔得遠遠的,就能聽見風鈴清脆的聲音,讓人心情大好。


  慕雲歌看了看聽風築,總覺得風鈴下還少了點什麽,想了想才拍著手笑道:“想到了,原是少了張秋千!”


  當即,她留下佩英主持事務,自己帶著佩欣去往四方街,去木工鋪子裏尋個合適的。


  兩人在家具鋪子裏溜了兩圈,果真給她找到了一張合適的。


  那秋千有一人多高,用上好紅木製成,扶手處還雕刻了精妙的流雲圖案,三尺長的秋千架纏繞著木製的藤蔓,上色栩栩如生。秋千吊繩用的是最為結實的八股繩,坐板舍棄了傳統的單塊木板,改為輕巧的靠背雙人椅子,椅子上還墊著厚厚一層棉花墊,墊麵繡著清新的蓮花圖。


  慕雲歌一眼就喜歡上了這秋千,問了問價錢,就讓掌櫃的送到慕府。


  帶著佩欣回府的路上,那種被人監視的奇怪感覺又來了,慕雲歌頓住腳步,快速一回頭,隻見離自己幾丈開外的一個糖人攤子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悄悄窺視自己,見自己看過來,立即收回目光,裝作認真地挑選糖人。


  抬起的手腕上,青綠色的圖案清晰映入慕雲歌的眼簾。


  一個大男人,年紀也不大,應該是沒有家室。既無家室,那應該也無孩童,沒有孩童,買什麽糖人?這分明是欲蓋彌彰!


  慕雲歌看了他兩眼,便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看前方的岔口,正猶豫著要不要換個方向走,那股壓力一輕,什麽痕跡都沒了。回頭去看,那個漢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本以為是跟蹤的人被發現先藏了起來,特意又多走了一段路,可此後再無異樣。


  想起唐臨沂的話,知道可能是師父出手了,終於是鬆了口氣。


  主仆兩個逛到盡興,才慢悠悠回府。


  一回到慕家,慕雲歌交代了佩欣幾句,就自己前去找唐臨沂。


  慕瑾然正在唐臨沂的教導下走梅花樁,見慕雲歌進來,手裏拎著的正是自己最喜歡的寶盛齋點心,小臉露出欣喜之色,腳下沒站穩,噗通摔了下來。好在梅花樁不高,他摔落時自己用腳撐了一下柱子,摔得並不重,坐在地上咧著嘴傻乎乎地笑:“還是姐姐最疼我,時時刻刻都想著要給瑾然帶好吃的!”


  “疼不疼?”慕雲歌並不扶他,將食盒遞給他,彎腰捏了捏他的小臉:“疼的話,下次就要注意可別掉下來了。”


  “瑾然知道!”慕瑾然抱著食盒歡呼一聲,一咕嚕爬起來,小跑著去往旁邊的石凳。


  唐臨沂含笑搖頭,言語間頗多得意和寵愛:“瑾然這孩子真是聰明。”


  慕雲歌比他更寵慕瑾然,當即驕傲地揚了揚腦袋:“那是,我家瑾然小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神童,在麓源書院,先生們都誇他資質極好,學什麽都快。”


  “誰讓他有個這麽優秀的姐姐。”唐臨沂領著她去往花廳,見她得意非常,啞然失笑後便是毫不掩飾的讚美。


  慕雲歌嘻嘻一笑,算是默認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沒注意到一個素白色的身影正娉婷嫋嫋地往這邊飄過來。看到慕瑾然獨自一人坐在院子中吃點心,她含笑的嘴角瞬間就抿了起來,眸中疑惑之色漸起,停下了腳步,略略細想了片刻,就折身出來,轉身往旁邊的院落走去。


  這是客院,平日裏都沒什麽人,丫頭婆子隻在固定時間打掃,她這一去自然很是順利,沒幾步就走到一堵低矮的柵欄前,左右看看無人,當即提著裙擺跨了過去。


  沿著牆根一直走,轉個角,便是唐臨沂院子的花廳窗戶下。


  唐臨沂武功高牆,她不敢靠得太近,躡手躡腳屏住了呼吸走到窗戶邊,就低下身縮在窗柩下,側耳傾聽兩人的談話。


  “師父,今天我出去又有人跟蹤,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是你解決的嗎?”慕雲歌笑道:“幸好有師父,不然雲歌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唐臨沂目光冷凝:“雲歌放心,他們定有去無回。”


  “師父。”慕雲歌看他一眼,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猶豫了一下,才說:“今日我見著那個跟蹤的人,無意間見到他手腕上有個印記,圖案有些奇怪,好像是一個狼頭……我讀過一些雜書,這天下最為崇拜狼的,莫過於西趙國。這些人,是趙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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