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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波三折

  佩英,玉珊和許管事聽了,都點點頭,三人同去搜查雅馨的房間。


  慕之召聽了女兒安排,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肖氏的手背。


  佩英是女兒的丫頭,玉珊是肖氏的丫頭,許管事是自己的人,慕雲歌此舉,是照顧到了自己和肖氏的感受,既不包庇,也不中傷,確是當家主母該有的風範。肖氏教得極好,女兒如今已頗有大家閨秀的風采,絕不輸於那些官宦之女!


  雅馨聽了慕雲歌的安排,隻是輕笑一聲,並不答話。


  不久,三人回來,佩英站在慕雲歌身後,低聲說:“什麽都沒有,她屋子裏空蕩蕩的。”


  玉珊則是福了福身,回稟她:“小姐,奴婢等人仔細查看過雅馨的房間,裏麵除了一些衣物和用具,什麽都沒有。”


  許管事對慕之召點了點頭,證明兩人的話屬實。


  難道真是冤枉了雅馨?

  慕之召心中頓時一陣內疚,他近來真是被層出不窮的惡性事件整怕了,竟然懷疑起跟了自己快九年的雅馨來!

  雅馨自打小產過後,身體一直不好,跪了這些許久,臉色蒼白極了。他不禁心疼,連忙走上前來,伸出手要將雅馨扶起來。


  慕雲歌皺了皺眉頭,雅馨比她想的要狡猾得多,看來她早就預防到了會有這樣一天。


  雅馨順著慕之召的攙扶站了起來,她膝蓋刺痛,微微靠著慕之召,柔弱又無助,卻揚著臉明媚而詭異地笑著說:“既然是要查,隻查奴婢一個人的房中隻怕不妥,應該全府的一起查才對。老爺,你說是不是?”


  “對。”慕之召這時已經糊塗了,點頭同意:“許管事,你帶兩個人,將下人房裏都查一遍。”


  許管事不敢不依,帶了幾個家丁,很快去執行。


  王叔帶了人來,將飯菜一一驗過,撤下去一個有毒的烏雞黨參湯,和一盤幹冷拚盤。又給大家換過了餐具,才回到偏廳等待。


  肖氏道:“玉瑩和大蠻雖不是主謀,然而背著主子做出這等事情來,也輕饒不得。雲歌,你說該如何處理?”


  “按規矩,都變賣了吧?”慕雲歌低下頭,長睫毛掩蓋掉眼中一絲悲憫。


  玉瑩和大蠻臉色慘白,大蠻跪著擋在玉瑩身前,將頭搗鼓如蒜:“小姐,小的做錯了願意一人承擔,都是小的引誘玉瑩,她才犯了這種錯。要罰就罰小的一人,求小姐放過她吧!”


  玉瑩一言不發,眼睛不斷地看向飯廳的幾棵柱子。


  慕雲歌知道她心中所想,冷聲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日為你二人壞了慕家的規矩,以後這府邸還不知要亂成什麽樣子!來人,先關押在柴房,明日叫牙婆子來處理了吧。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敢尋死覓活,慕家定然向你二人的爹娘追討賣身錢!”


  一席話說完,玉瑩眼中的光也被絕望澆熄。


  當即,兩個家丁將這兩人都拖了下去。


  慕之召扶著雅馨坐回去,許管事查房還要好一會兒,他重新吩咐開飯。慕瑾然早就餓得不行,抱著一個白麵饅頭啃著,得了允許,歡天喜地地狼吞虎咽,引得慕雲歌暗自發笑,飯桌上的氣氛才又微微緩和了一些。


  等這席晚飯吃完,夜色已經很厚。慕瑾然困倦地在慕雲歌懷中睡了過去,佩英抱著他先去休息。


  等佩英回來,許管事等也查完了房,捧著一堆東西放在了大廳裏。


  許管事麵色凝重地看了看慕雲歌,又看了看慕之召,最終選擇對慕之召回話:“老爺,老奴帶著人去各房查了,都很正常,隻是查到小姐院裏,在佩欣的床底下,才翻到了一些東西。”


  佩欣一驚,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向許管事。


  慕雲歌也站起身來,她忍住心中的震驚,沉住氣上前用手翻了翻桌上的一堆東西。


  卻見是一雙翠綠色的繡鞋,半隻明月耳環,和一頂短頭發的假發。繡鞋和假發做工精巧,尤其是那頂假發,用了樹脂做皮,上麵的頭發竟是人的頭發,一根根沾上去,足夠以假亂真。


  慕雲歌慢慢抬起頭來,看了雅馨一眼。她算是知道為什麽雅馨這樣淡定了,她的後招在這裏!


  雅馨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揚起的嘴角看似淡然,卻蘊含著十足十的挑釁。


  佩欣噗通一聲跪下,她驚得呆了,好在跟著慕雲歌這些時日也算見慣了大風大浪,口齒依然伶俐:“老爺,夫人,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對小姐忠心耿耿,怎會下毒毒害主子們?有人想陷害奴婢,趁機脫身,望老爺明察!”


  慕雲歌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忽聽雅馨似笑非笑地說:“佩欣是小姐的丫頭,鐵證如山,小姐莫非要說她是冤枉的?”


  肖氏喝道:“休得胡言,佩欣是雲歌的貼身丫頭,怎會下毒毒殺雲歌?”


  她說著,又轉頭看向慕之召,柔聲說:“老爺,佩欣這丫頭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平日裏雖然活潑,看起來不如佩英穩重,心地卻最是善良不過,我絕不信是她!”


  慕之召哼了一聲,認真思考肖氏的話,其實也有一番道理。


  他正要讓佩欣起來,雅馨又說話了:“奴婢也決不信是佩欣,佩欣是小姐的貼身丫頭,小姐又剛剛執掌了慕家的大權,說不定將來老爺和夫人故去,半個慕家都是小姐做主。少爺又一貫聽小姐的話,就是把整個慕家都握在掌中也是可能的。佩欣這個小丫頭,將來也是大管家啦,怎會做出這種事?”


  她這番話明著是說佩欣不可能,話裏的意思卻直指慕雲歌。


  慕之召心中一跳,狐疑地抬頭,掃了一眼慕雲歌:是啊,佩欣是不可能,但女兒若有異心,想獨吞慕家,指使她下毒呢?

  慕雲歌被他眼波一掃,心中也是一寒,嘴巴發苦,爹這是懷疑她了!


  佩欣也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氣得小臉通紅,連自己也顧不得,大聲說:“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你以為老爺會信你嗎?”


  “奴婢就是隨口一說。”雅馨溫柔一笑:“若是不做虧心事,又怕什麽?”


  “都住口!”沉默的慕之召忽然一聲怒吼,壓住了所有人的聲音。他站起來,指著佩欣冷聲喝問:“我隻問一句,是不是你!”


  佩欣連連搖頭,她被冤枉不要緊,可小姐一心為了這個家,老爺怎能聽信雅馨的話,懷疑小姐呢?她為慕雲歌心疼,氣得眼淚直掉:“老爺,奴婢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爺夫人和小姐的事情,更沒有在湯裏下毒!”


  慕雲歌忍住心中的憤懣,起身福了福身:“爹,你這是懷疑女兒了嗎?”


  慕之召哼了一聲,別開臉去。


  肖氏眼中含淚,低聲道:“老爺,雲歌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清楚,怎能……怎能……”


  慕雲歌閉了閉眼,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她上前一步,讓佩英將前些天肖氏交給她的各房各庫鑰匙拿來,擱在桌上,又將賬簿等捧來,遞給許管事,才退後一步,跪在地上,埋著頭說:“爹受了賊人蒙蔽,認為女兒處事不當,女兒無話可說,這就把掌家權交還爹娘。隻是,雲歌心疼爹娘的心,天地可鑒,絕不敢指使佩欣下毒!”


  肖氏連連點頭,附在慕之召耳邊說:“老爺,雖說雲歌不是……可這麽多年,女兒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慕雲歌耳力今非昔比,這句話自然也落在了耳中。


  她震驚地抬頭看向父母,眼中錯愕、受傷一閃而過,隱隱有什麽飄過,她卻抓不住!

  慕之召見慕雲歌如此決絕,心中已知自己冤枉了她,傷害了女兒的自尊心。他暗暗悔恨,自己怎麽會聽了雅馨的話,就對女兒懷疑,慕雲歌的舉動無疑是碰觸了他的內疚,道歉的話說不出口,反而怒氣更盛:“你這是威脅我嗎?”


  “不敢,女兒隻是不想受不白之冤。”慕雲歌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女兒隻想要還女兒一個清白,還佩欣一個清白,揪出凶手。”


  慕之召胸口起伏,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麽,冷哼一聲,轉開頭去。


  雅馨在他身後微微一笑,再也沒說話,靜靜欣賞這出好戲。


  肖氏道:“老爺,還是揪出凶手最為要緊,我相信雲歌!”她說著,給許管事打了個眼色。


  許管事最懂慕之召的心,知道他是後悔了,沒有台階下,當即道:“老爺也是緊張夫人少爺,急糊塗了,小姐這般懂事,怎也想不明白,還跟老爺強起來?小姐快起來,還是先把凶手找到,解了大家的後顧之憂,莫讓凶手躲在後麵偷笑著挑撥離間啊!”


  慕雲歌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看向慕之召。


  慕之召道:“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凶手。”


  這話卻是認可了許管事的話,讓慕雲歌繼續追查這個毫無頭緒的家門醜事。


  慕雲歌眼眶微濕,破涕為笑。肖氏也連連抹淚,長長舒了一口氣,握著慕之召的手緊了緊。


  慕雲歌看了看地上的雜貨,心中忽然一動。這些東西都是在佩欣的床底下找到的,佩欣長期跟在自己身邊,屋子裏沒人,被人栽贓真是再容易不過。


  聽風築裏丫頭不多,可也沒傻瓜,不可能有人進去也不知道呀!


  證人,她需要證人,一個能證明有人去過的證人!

  就在慕雲歌苦思冥想之際,門口又傳來一陣騷亂,隱隱夾雜著一個老婦的聲音:“讓老奴進去,老奴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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