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 公判(4)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公判(4)
所有人都盯著上麵的一幕,直到所有人看到洛倫佐進到密室中去準備殺掉快要蘇醒的帕特裏克,費迪南德攔住他卻反被洛倫佐製住,匕首穿胸,費迪南德用盡最後力氣護著帕特裏克出去,然後洛倫佐追出去,費迪南德畫下符號,將口袋中斷裂的雙頭獅紋章握在手中,失去生命。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阿方索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是幻鏡也不能隻用一個人的鮮血!”
阿方索這話說的的確是有些太過於失了分寸,若是用洛倫佐的血液其實會有很多的問題,比如黨派的機密之類的,這些定是洛倫佐不想讓眾人看到的。
他連他最引以為傲的謹慎都丟了,可他不在乎。
但是他現在是真的著急了,這樣的鐵證,所有人都會相信幻鏡而不是父親。
“不需要。”洛倫佐冷笑道。
其實弗朗西斯倒是不介意真的用幻境看看洛倫佐的小秘密的,這可是個好機會。
“既然洛倫佐大人不想用自己的血液驗證,那不如就用艾莉兒的血吧。”莫洛勾起一邊嘴角,略一揚下巴讓眾人按住艾莉兒取血,甚至沒有問過別人的想法。
現在阿方索應該不會再有異議了,因為艾莉兒的血液可是現取的就沒辦法做任何的手腳了。
阿方索緊張的看著上麵投出來的圖像,但是很可惜,幾乎與費迪南德差不多,隻不過是換了一個視角。
阿方索的身子落下重重的坐了下去,”這不可能的……父親不會殺了費迪南德大人的……這一定有問題。”可是就算聰明如阿方索也沒有想出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有什麽疏漏讓他忽視掉了,但是並沒有,所有的一切都合乎規範,沒人做手腳。可他還是不相信洛倫佐會殺了費迪南德,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殺掉,父親如此謹慎之人就算是想要中立黨也會以更加嚴謹的方式殺掉費迪南德,甚至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一片嘩然。
莫洛好像臉上並沒有多少震驚,“帕特裏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父親對你多麽的真摯,你竟然殺了他,你這個禽獸。”
帕特裏克就要衝過去殺了洛倫佐,被左右拉住。
魔黨密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麵麵相覷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既然如此,我想應該沒有什麽異議了吧?”莫洛說的是問句,但是卻沒有給人回答的餘地。
洛倫佐臉上隻剩下悲哀,看向莫洛,“你相信嗎?莫洛。”
莫洛已經麵若冰霜,“幻鏡不會撒謊,事已至此,洛倫佐大人可否就此認罪?還是……你還有別的什麽要說的?”
“我問你,你相信嗎?”洛倫佐幾乎是在咆哮。
“幻鏡如何顯示,我便如何相信。這樣的鐵證,無法反駁。”莫洛繼續冷若冰霜,好不帶任何的私情。
“你和我走到這一步了?原來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殺了費迪南德,想要中立黨?”洛倫佐盯著她,卻紅了眼圈。他從未在人前如此失態,幾乎站不穩,卻一直死死的盯著莫洛的臉。
“這是你和中立黨的事情,跟我和你沒關係。”莫洛根本不帶一點點的溫度。
“想要我二十年前就要了,為什麽要等這麽久?”
“你覺得我殺費迪南德還需要我親自動手,他那樣的血力,百年血族即可輕易誅殺,我還需要這樣?你覺得我被他們看見我殺了費迪南德他們這些侍從還能活到現在?”洛倫佐一句一句,都是反駁之語,但是已經越來越無力。
這些話抵不過幻鏡放出來的現實。
“你相信嗎?我問你!你相信嗎?我和你二十年夫妻,你相信嗎?”洛倫佐一句又一句的相信敲在莫洛心上,敲在那些孩子的心上,斯特拉早已淚流滿麵說不出話,她從未想到她如此恩愛的父母,竟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是個人也應該有所動容,但是莫洛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些話,洛倫佐大人不該說給我聽,事實如此,鐵證如山,無可辯駁。”莫洛言盡於此,然後轉身向著身後幾位監理,還有卡爾羅斯泰說道,“各位大人已經想好處理方案了嗎?”
卡爾羅斯泰點點頭將手中已經簽好字的紙放在莫洛手裏,莫洛展開朗聲讀道。
“密黨領袖洛倫佐·德切利,故意傷害前任阿薩邁首領費迪南德,意圖謀害中立黨,挑起挪德戰爭,廢除洛倫佐·德切利密黨領袖之職,暫壓魔黨血獄另行處置。”莫洛冷冷的讀完每一個字,出口成冰。
“不可能!媽媽!你怎麽能這樣?”是斯特拉。“不要這樣……這都不是真的!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母親!”是阿方索,至少有給再行辯駁的機會,父親根本就沒有拿出什麽證據來反駁就要被定罪了?被關到血獄,縱使是父親也逃不出。
“莫洛大人!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不可就如此定罪,密黨不服!”是奧蘭多,他也不敢相信眼前場景,顧不得剛才哈羅德的嘲笑,他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奧蘭多拉著洛倫佐,“你為什麽不說話,你為什麽不反駁?你怎麽會殺了費迪南德?你說話呀!”
洛倫佐卻隻是笑,看著莫洛笑,“莫洛,你相信嗎?”
他反反複複的說著,可莫洛已經不再說一個字。
洛倫佐的血力在整個挪德無人能敵,一時並無人敢上手動他,其實來說不是洛倫佐自己束手就擒,沒人能攔得住他。
奧蘭多拔劍站在前麵,隨時準備劍拔弩張的開戰。
帕特裏克正準備凝起血力,莫洛卻一步一步向著洛倫佐走去。
洛倫佐上前一步,和莫洛針鋒相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是此前的無數次一樣,隻不過他身上的氣勢他身上的光芒都不複存在,像個真正的失敗者一樣,孑然一身,卻盯著他此間唯一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