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多管閑事”(1)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多管閑事”(1)
她滅了手火,洞穴裏變的黑洞洞的,但是她天生是血族,即使黑下來她還是能看見一些東西,雖然並不是很真切但是足夠了。
這個山洞如果說外麵還是天然的,裏麵就變成了有些人工開鑿的痕跡了,有木柱做梁進行支撐。
這裏是什麽地方?阿蕾克托繼續靠近,發現這周圍有很多的洞口,準確的說應該是門口,因為這些都是穀倉門,那瘮人的叫喊之聲就是從其中一個穀倉門中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聲都足以震撼人心。
聲音已經很大了,但是還是稍微差了點,應該進了那門之後還有一段距離才是,而且也隻是從一個門傳出來,盡管這聲音已經大到整個山洞都是回聲。
那人的聲音已經近乎嘶啞,痛苦不堪,聲音越來越大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阿蕾克托皺著眉頭,正巧有一扇門竟然開了,從裏麵丟出來一個人,阿蕾克托皺緊眉頭,好在她穿著隱形鬥篷誰都看不見她,這倒是很安全,但是就怕萬一有人碰到她就不好了。
她湊近一看竟是一個男人,身上也沒有傷,不過她一湊近那人竟然就變成一縷黑煙了,她有些驚訝,這裏是希太的地方?因為隻有希太人才會如此,而且還必須是希太的雇傭兵死後為了保守秘密才會身體化為黑煙,意為以身獻祭希太之神的意思,其實是害怕身體暴露了某些機密。
阿蕾克托覺得恐怖,不過那邊的呻吟又響起來了,隻不過現在卻有了斷斷續續的句子,“絕不會……絕不會……向你們屈服……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阿萊斯……”
阿蕾克托心裏一驚,聽到了阿萊斯,這裏還有阿萊斯的人?所以更加好奇,於是就順著那穀倉門躥進去,裏麵是磚砌的通道,裏麵燈火通明的,已經完全都是人為的痕跡,而且人聲,走路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不時有人從她身邊經過,但都是行色匆匆,不過也看不見她。
她暗自歎服艾德沃德這個鬥篷的確是神奇,她實在是好奇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竟然是希太的地盤但這裏確確實實是魔黨的地方,魔黨的地方希太人是怎麽進來的?然後她想起了那個廢舊的碼頭,那裏應該是結界口但是疏於管理的話肯定就會放進希太人,魔黨這麽大當真是無風不鑽。
想到這裏,她也倒是昏了頭了,好像是穿上艾德沃德這衣服之後她膽子大多了,希太的地盤也敢亂闖了。
他越往裏走越發現這個地方可是不簡單,這裏是個工廠,還不止,像個監獄,因為外麵一間一間的都是柵欄模樣,典型的牢房,而最裏麵的一間不是柵欄模樣,是密封的鐵門或者是銀質門,但是聲音就是從那裏麵傳出來的。
越靠近越心驚動魄,越靠近越能切近心靈的描繪出痛苦的形狀。
站在旁邊的兩個守衛砸了砸那鐵窗,朝著裏麵毫無同情心的喊道,“別嚎了,煩不煩,忍不了了就別忍了!說出來有什麽不好?真是個硬石頭,真能抗。”
阿蕾克托覺得更疑惑了,她去過監獄,審判所,雖然裏麵的酷刑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她都沒有叫的這麽淒慘,並且從剛才到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好像裏麵也沒有人用刑,為啥那人還是能喊的聲音這麽大?
“不可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會向你們……屈服……啊……”那聲音實在是讓人心碎。
不過很快又來了一個人,高級點的裝扮,清了清嗓子問道,“阿德勒大人來問,這人是否要招了?”
那兩個人趕忙點頭哈腰的,“還沒招呢,這人骨頭硬得很,嚎了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一直撐著不說。”
阿蕾克托一聽阿德勒著就要跑了,這是阿德勒的地方,她還不趕緊跑等著被阿德勒抓嗎?可那人還是阿萊斯的人。
她站在角落裏,一動不動,用鬥篷蓋著頭,卻又聽見那個高級點的侍衛走了,那兩個守門的罵罵咧咧的,“真是的倒黴,早招了還有賞錢,硬撐著還要在這值班,真是個喪氣東西。”
“走吧,他也逃不掉,這還有的熬呢,上頭吩咐先來一天,不行加量,讓她慢慢受著吧。”另一個拉著他就走,“我哪兒有好酒,走走走,喝完回來再看她,我聽著他腦子都疼了,走走走。”
阿蕾克托低著頭,那兩個人從自己身邊經過,那兩個人走遠了,然後她也準備離開,她不應該多管閑事的,但是她一低頭卻又看見了地上竟然掉了一把鑰匙。
裏麵淒厲的聲音小了一點,但是仍舊驚心動魄,每一聲都讓阿蕾克托心驚肉跳。
她正在猶豫,然後撿起了地上的鑰匙,她知道受刑有多痛,一聲又是一聲,她突然想起在審判所那些酷刑加身的時候那種絕望,可裏麵的人聽起來比她更絕望。沒有人能來救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死,死了才能使是解脫
這些人有信念,有信仰,現在才知道一死都是解脫。
如果她救不了那人,她可以殺了那個人,那費不了多少時間。她下意識在想,如果是莫洛的話她會怎麽做,她應該會和自己做同樣的選擇吧。
殺一個人應該很簡單的,她攥緊鑰匙一步一步朝著那鐵門接近。
最後一狠心插進去鑰匙打開了那門,裏麵的情況還是嚇壞了她,裏麵隻有一個人,但是滿屋子都是血,那人渾身都是血,全都是他自己抓出來的,嘴裏還發出嘶吼的嚎叫,那人是清醒的,完完全全清醒的,睜著血紅的眼睛裏麵全都是無助和深深的痛苦,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殘忍景象。
那人原本身上就有傷,但是比起那些更嚴重的是他身上自己抓撓出來的傷口,他一雙手中全都是自己的皮肉,簡直不忍卒讀,阿蕾克托事先已經想到了場麵會很殘忍,但是有了心理準備之後還是被嚇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