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在阿萊斯王宮裏迷失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在阿萊斯王宮裏迷失了
她掙紮了一會,終於看見一個侍女,她抓著問了一下,結果那侍女像是被她嚇到了還不是怎麽了,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隻說拐個彎就到了還不是怎麽了,阿蕾克托心想這阿萊斯王宮裏也都是些奇怪的人,自己看著好嚇人?阿蕾克托不知道自己現在一藍一紅兩隻眼睛看著是有點嚇人。
於是阿蕾克托就拐了一個彎,然後走到了走廊盡頭,有兩扇門。
阿蕾克托猶豫了一下推開了左邊一扇門,顯然這不是藏書室,而是一間臥室。
布局簡單看著和其他的什麽華貴臥室都差不多,也不知道是誰住的,不過能住這臥室的人估計也不多吧,阿萊斯王宮一共沒幾個人,除了莫洛洛倫佐,然後阿方索斯特拉,似乎也再也沒別人了,要說這是哪個侍女下人住的這似乎也太誇張了些。
她本來覺得走錯了就出去,結果這麽一思考又勾起了不該有的好奇心。
這屋子裏幹幹淨淨的,沒有久不住人灰塵空氣裏還有一點點玫瑰味兒,這屋子四麵都是窗戶,向著沒有屋子和街道的一麵,外麵盡是阿萊斯王宮的花園絕佳景色,又處在裏麵的僻靜地方,難道說阿萊斯王宮裏還住著別人?還是說這隻是一間客房?這也太奢侈了吧,給客人住這麽好的房間,好像自己屋子外麵都沒有這麽好的景致誒。難道是伊利亞德的房間?阿蕾克托也隻能想到這兒了,但是還是說不通啊。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很重的,她不由自主的往裏走,卻看見了一副畫像。
身著全套的魔黨領袖製式的衣服,手握權杖,和魔黨領袖特有的冠冕,隻不過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但是眼睛裏確是沉沉的頹唐和無精打采,沒有一絲的光亮,完全不像是她所熟悉的洛倫佐那種一黨領袖眼中所充滿的自信和光芒。
這畫畫的著實傳神,畫中男子像是久居深堡的王子,沒有見過光亮,皮膚蒼白,目光無神,身體無力,連手中的托球都是如此的沉重看著快要托不動一樣。
這不可能是阿萊斯的領袖,因為她知道阿萊斯的領袖隻可能是水藍色眸子。
那這裏是……某位阿爾蒂安特家族的領袖?那……隻能是,羅蘭·阿爾蒂安特。
阿蕾克托剛在默默念了一下那個名字,心像是被人紮了一下。
沒人在阿萊斯在魔黨在挪德提起羅蘭·阿爾蒂安特的大名,那是阿萊斯的恥辱,魔黨的恥辱,也是現任魔黨領袖唯一的敵人和難以觸碰的逆鱗,也更是現任密黨領袖的逆鱗,因為這位羅蘭大人是曾經的莫洛還在親王時的未婚夫,沒有一個男人還是領袖的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現任妻子的未婚夫的存在,這個道理她能想的清楚。
自然在當前的朝局之下沒有人不長眼的去得罪這兩個人,於是輿論一邊倒的朝向了將羅蘭變成一個恥辱,一個魔黨曆史上的汙點,所謂的成王敗寇正是如此。
成王敗寇的道理是阿德勒告訴她的,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件事,所以她如此的怕輸,因為她輸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阿蕾克托曾經找遍了很多書,可惜那些書通通都被銷毀了,市麵上不會流通任何一本關於羅蘭的書或是報道,他隻出現於宣揚莫洛·阿萊斯個人事跡中的隻言片語,然後作為汙點和敵人永遠被唾棄。這也是阿蕾克托非常介意的事情,也是她最開始對莫洛是個虛偽小人的印象,直到現在也難以忘卻。
阿蕾克托抬頭,盯著上麵畫像中的男子,原來她的父親是長這個樣子,盡管眼中沒有光彩,但是五官長得卻十分的舒服如果忽略了眼中深深的頹靡,父親是個非常溫潤的男子,他仔仔細細的去觀察那幅畫的每一寸妄圖把他們全都記到腦子裏去。
可莫洛為什麽要保留羅蘭的房間?還留著他的畫像?最裏麵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堆畫架子,還有很多沒畫完的畫,畫架上擺著的一幅畫還沒有完成,筆都擱置在一邊,若不是幹透了的顏料,就像是這幅畫的主人隨時都要回來將它畫完一樣。
那上麵是一片雪景,霧蒙蒙的雪景,雪裏是一個模糊的身影,細細瘦瘦的,沒有撐傘,一個身的鬥篷,微微回身,雖然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大部分都是背影,連隱藏在兜帽下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即使如此阿蕾克托還是知道畫中那個人是莫洛。
原來父親這麽喜歡她?往旁邊看,很多模糊的片段和記憶,都呈現的畫裏,一片的星空呈現在畫的三分之二甚至是五分之四的麵積,在最下麵小小的田野上也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她好像記得莫洛曾經跟斯特拉講過的故事,大概這件事也在父親心裏留下不小的印象吧,還有很多很多的場景,不過剩下的她就不記得了。
大概都是父親的回憶。
一切都像是被封塵的記憶,連時間都像是凝固在那一瞬間,她隻知道這幅畫裏的情深連同著過去一起都被封印過去,無人可解。
每一幅畫都凝固了當時的莫洛和父親,大概父親想回到從前的那時候,也就是對於現在的不滿,配合父親的表情,好像是父親非常不願意去做這個魔黨領袖。潛意識裏,阿蕾克托接收的某種信號,或者是從畫中解讀,她自己也沒意識到,她默認羅蘭對莫洛的感情,她甚至沒覺得阿德勒在羅蘭心中有任何任何的地位,因為所有的畫,無論是肖像畫還是風景畫,羅蘭的內容自始至終都隻有莫洛一個人。
她甚至懷疑,阿德勒口中的複仇到底有沒有意義,既然深愛如斯,難道莫洛要什麽羅蘭還不願意給嗎?既然如此阿德勒所說的燒殺掠奪十惡不赦無情無義的莫洛就根本立不住啊?
還是潛意識裏她一直不相信莫洛是阿德勒口中所說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