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阿方索的猜想
第九百八十九章阿方索的猜想
兩個孩子玉雪可愛,畫麵上還咧著甜甜的笑容,阿方索看到了伊芙眼中的那一抹水藍色。
“這個眼睛的顏色……”阿方索有些呆立在當場,盡管這是畫像的顏色有些失真,但是那顏色分明和自己那時在禁閉室中所看見的那抹顏色一模一樣,天下是在難找如此純淨之色,不摻含一點點的雜質的那種純淨的藍色。
比當日醉酒之時的那種感覺來的更加讓他冷靜,正如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雪化之時的湖麵映照的陽光,透明而又清澈,靜謐而有純淨,那種顏色,實是世間難有之明媚。在禁閉室中難捱的七日,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所想的就是那樣一抹藍色,直至他看到莫洛,再至今日他看到這幅畫,覺得阿蕾克托就是伊芙的這件預感讓他覺得越來越強烈。
但是他沒有證據,如果到時候不是傷害了阿蕾克托也傷害了莫洛,他還要繼續查查,這是大事謹慎為上。
阿方索環視這房間,書桌上還放著應時的書,來自於軍事學院的教材甚至還有試卷都是最新的,甚至連筆都放在合適的右手邊方便主人隨時的取用。
一切就像是這個屋子的主人還住在這裏一樣。
斯特拉略微暗淡了目光,“伊芙的眼睛和媽媽一模一樣,我和媽媽就不一樣……”阿方索心中想著事情,沒有發現斯特拉臉上泛起的悲傷。
“這個顏色是不是很少?我好想沒見過別人有這樣的眸色。”阿方索突然問道。
斯特拉微怔,“是啊,除了媽媽之外,好想隻有外祖父是這樣的眸色,我好像聽誰說過隻有阿萊斯家族有這樣的顏色,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媽媽從未和我提起,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
“你說的是伊利亞德大人?”阿方索突然想起來,慢慢回味起斯特拉的話。
“對啊。”斯特拉點頭,手中撫過嬰兒床中放著的一條放在小枕頭上的項鏈,“這條項鏈還是媽媽剛剛送給我的,伊芙也有一條,媽媽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兩份,從不偏心。”
斯特拉說起從不偏心的時候卻輕輕歎息,卻不知在憂愁些什麽。
其實她心裏知道,莫洛雖然從不偏心,但是在斯特拉心裏總是覺得莫洛心裏伊芙比自己要重要。
“王宮裏有伊利亞德大人的畫像嗎?王宮裏應該有各位阿萊斯族長的領袖的畫像吧……我好像從來沒有看見誒。”阿方索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阿萊斯王宮不怎麽掛過畫像,一副都沒有,可按常理來說,大的家族都以先祖為榮,更何況是阿萊斯如此顯赫的家族,肯定是有。
斯特拉稍微想了想,“好想有吧……我隻見過祖父的,外祖父的外祖父的寢殿裏,其他的好像……”斯特拉皺眉,“哦,我想起來好像在王宮後麵的東北角的塔樓裏,不過媽媽似乎不太喜歡我去那裏,所以我好像隻去過一次。”
阿方索低頭略一猶豫,抓了一下斯特拉的手,“能帶我去看看嘛?”
阿萊斯王宮後麵的塔樓平日裏甚少有人去過,阿方索來了這麽多次也隻是和斯特拉在前殿玩,後殿還是甚少涉足的,更不必說塔樓了。
後殿侍女少侍衛多,阿萊斯王宮原本人多,現在加上阿方索也才四個人住,也沒有多少伺候的人,所以人少燈火也顯得少了些,東北角的塔樓更是如此看著昏暗,兩個人走到入口處,有兩個侍衛略一施禮倒也沒攔,斯特拉就帶著阿方索上了塔樓。
一般的家族畫像都會掛在長廊裏有專門的地方去收藏供後人及客人瞻仰,不過阿萊斯倒是奇怪,將畫像掛在了塔樓的回旋樓梯之上,而且燈火昏暗打掃的不勤一看就是不常有人來。
看起來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阿方索卻沒想到原因也沒有多想,心想隻是魔黨的什麽規矩吧。
阿方索拉著斯特拉上了塔樓的樓梯,看到了第一張畫像,斯特拉在旁邊感歎,“啊,這就是外祖父。”
阿方索抬頭,精裱細裝的畫框之中的畫像是一個男人不怒自威的神情透過畫像展現出來,阿方索透過畫像和伊利亞德遠遠相對,塔樓裏的燈火昏暗,火焰跳動不穩定,阿方索點起手火靠近那張畫像,畫像中的男人三分麵熟,尤其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和母親一模一樣。
在黑暗中看過去更加驚心動魄,這樣一雙眼睛生在男子臉上所帶來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一雙透靈的眼睛中透出無限的可能。
雖然都是同樣的顏色,隻不過畫像上的顏色畫不出真人的萬分之一,其實莫洛的五官精致但是不算太驚豔,但是那雙眼睛實在是讓人過目難忘,透著一股通靈的感覺。
斯特拉似乎對伊利亞德相當有感情,“原來外祖父長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嚴肅。”
阿方索點頭,“聽說伊利亞德大人是除了母親之外最偉大的魔黨領袖,想來應該氣度非凡吧。”
斯特拉若有所思,“媽媽嘴裏的外祖父好像還不是這樣的,隻是可惜外祖父去世了,我沒有見過。”
阿方索歎口氣,“其實我也很崇拜外祖父的,隻可惜不能見到真人了。”阿方索話畢之後就繼續向上走,下一張畫像是西斯萊·阿萊斯。
同樣的是水藍色眼睛,阿方索繼續向上走,魔黨一共27位領袖,除了幾位阿爾蒂安特的領袖之外在這裏並沒有,所有的出自阿萊斯的領袖無一例外都是水藍色眼睛,沒有一個例外。
斯特拉臉色慘白,心情非常低落,阿萊斯家族的先祖,無一不是藍色眼睛,隻有自己是紅色的顯得不像是一家人,若是自己和父親的眸色相同也就罷了,可是自己偏偏是紅色的。隻不過還好,幹爹和父親都說這是正常的現象,但不知怎麽了自己心裏還是酸酸的,又加上血的事情,斯特拉黯淡了神色。
說不多想都是安慰別人安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