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要命的鞭子
第九百二十七章要命的鞭子
狄倫夠折磨人的了,一隻手握著那要命的鞭子不能放,還要一個小時看會這步法身法。
“你不願意?”狄倫冷語。
“沒有。”阿蕾克托趕緊搖頭。
“看點東西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一個小時你怎麽熬的過去?”狄倫話畢就自己找了本書,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血在旁邊沙發倒著幾乎整個人都陷進去了,看著好不舒服。
阿蕾克托坐在硬板凳上,一隻手握著鞭子,一隻手艱難地控製著書頁,覺得好不公平,屁股的僵硬倒是跟手上的疼痛相比倒是不算什麽,又轉念一想狄倫沒讓自己跪在地上就不錯了,心思又都放在書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上疼痛半分不減,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會不會腐蝕到骨頭啊?會不會長不好了?阿蕾克托這麽想著,又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看那本古舊的書上寫的身法和步法,一點點機械的記到腦子裏麵去,隻不過她覺得跟莫洛上麵說的有些出入。
狄倫竟然舒服到睡過去了,可是時間早就過了一個小時了,朝著兩個小時奔去了。
該不該叫醒他呢?要是把狄倫叫起來吵著她睡覺,又挨打怎麽辦?要是他看自己一眼說句一個小時太短了阿蕾克托正在糾結,又快痛的要堅持不下去了因為實在是太疼了,手上鞭子能不能不握的時候,狄倫卻醒了。
“喲,不錯嘛,這還能握住嘛。”狄倫這樣嘲諷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那個……教官,我能放下了嗎?”阿蕾克托小心翼翼的問。
狄倫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不是到了時間了嗎?”
阿蕾克托低頭,剛才就應該在一個小時的時候拿下來,剛才阿蕾克托鬆手那鞭子竟然沒有掉下來,都嵌到肉裏去了,撕扯下來的時候又帶下來一層皮肉,都快腐蝕到骨頭了。
狄倫看了一眼那白嫩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心想這孩子還挺能忍的,抬手也沒有墊手帕直接給把那銀鞭柄從她手上拿了下來。
她又疼的嗯了一聲,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不能忍痛了。
伊森這這個時候走進來,一把拉過阿蕾克托,朝著狄倫吼道,“你幹嘛?我一時看不見你就這麽打她?你怎麽這麽沒人性啊?這是假期誒,假期幹嘛這麽打孩子?你看看打的這麽狠。”
狄倫被伊森罵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伊森竟然在護犢子似的吼他?這場景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了,好容易才把自己從過去拉回來,反唇相譏道,“誰打她了?她自己要練鞭的,你罵我幹嘛?誰沒人性?誰沒人性?我對她還不好?”
好?阿蕾克托嘴角抽了一下,那狄倫要是對一個人不好要怎麽著?
狄倫都被伊森氣的都哼哼的說不出話來了,伊森這才發現地上掉了一根銀鞭。
“我的錯,我的錯,我冤枉你了行了吧,走走走,這手都成這樣了,我去給你上點藥。”伊森拉著阿蕾克托就往外走。
“你!伊森!”狄倫被堵著說不出話,然後又自顧自的生氣去了,有種被人欺負了的感覺,還是在自己地盤上被欺負了,好人難做啊。
伊森拉著阿蕾克托進了她的套間,走到書架底下又拿了一個凳子踩著然後拿下幾瓶傷藥,自言自語道,“這孩子,果然都藏在這裏了。”
“還是莫洛藏得?”阿蕾克托聽見了這句嘟囔,又不禁問道。
“是啊,不然還能有誰能把藥寶貝的藏在櫃子上,這麽拙劣的藏東西手法。”伊森一邊吐槽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藥一瓶一瓶的拿下來。
“這要有多少年了啊,這還能用嗎?”阿蕾克托原本是在心裏嘟囔,結果說出了聲。
“唉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藥酒不會過期的,還能喝呢,你可別小看這藥,這可是莫洛以前最寶貴的東西呢,這藥裏每一瓶都是伊利亞德大人親手做的,每一瓶都有伊利亞德大人的血呢,喝了的話能漲血力的,塗在手上傷口愈合的快。”伊森小心翼翼的拿下這些瓶子,又拿了一點清水用棉簽沾了一點一點處理傷口。
伊森熟練的打開藥瓶將紅色的藥酒倒在阿蕾克托手上,阿蕾克托嘶的一聲差點叫出來,實在是太疼了,剛才疼的麻木了,現在藥酒一刺激疼的她差點把舌頭咬斷,一想到要是每天都要受這個疼的話實在是太遭罪了。
想想那女人就是這樣過得,突然覺得自己好過了一點,她能的事情自己也能。
“忍一下,一會就好了。”伊森盯著那傷口,泛起一絲苦澀還有一點氤氳在心頭的懷念,從前的莫洛長大了,不過眼前的阿蕾克托讓他覺得時光沒走,連伊利亞德都還好好的在阿萊斯王宮,是不是還在想著他的莫洛?
阿蕾克托看著那傷口正在一點點愈合,倒是不以為意,“哪兒有那麽神奇啊,這和斯特拉給我的藥差不多啊。”
伊森回過神來,依舊是熟悉的輕笑,“傻孩子,你以為斯特拉的藥就是普通的藥了?斯特拉的藥也是莫洛用自己的血做的,當然好用了。”
阿蕾克托低頭盯著自己手心那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慢慢愈合,那女人對斯特拉可真好啊,血族最珍貴的就是自己的血,代表著力量,雖然這血液的力量可以再獲得,但是血液中流失的力量和汲取的力量不成正比,無論怎麽說不是心愛的人沒有人願意給別人自己的血液。
都是母親,為什麽莫洛可以對斯特拉那麽好?阿德勒卻那麽討厭自己?
她從不求阿德勒對自己如莫洛對斯特拉那般百般嗬護,哪怕隻是一個不那麽厭惡的眼神,哪怕隻是一點點的關心,她都覺得足夠了,可惜自己應該是妄想。
十八年,從來沒有過,一次也沒有。好像對於莫洛來說,自己是阿德勒更大的仇人,是她發泄對莫洛仇恨的工具,隻是阿蕾克托一次也沒有想明白,阿德勒究竟為什麽這麽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