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悲哀

  第三十九章悲哀

  她一想再想，覺得心寒。假若伊利亞德真的為了阿萊斯能夠獨裁魔黨殺了母親，那麽這多年來的苛待也算有了解釋。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前一陣羅蘭也受封了勒森巴族的親王，勒森巴的領地不就會歸魔宴同盟所有嗎？”


  伊森點點頭，“以前的確是，不過現在控製權全部在大人手裏，要說目前還歸屬魔宴同盟的除了基爾蘭達約還有蘭斯頓城，領主是羅蘭。即使如此如此一來魔宴同盟絕無翻身之日，魔黨幾乎就是阿萊斯家族的私有領土。”


  莫洛對於這一段還是比較熟悉，畢竟是在她出生後所發生的事情，魔黨的力量還有阿萊斯的控製權都是她學習的內容，但她她比較好奇的是母親和凱瑟琳之間的往事，究竟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不惜犧牲掉自己性命也要讓自己相信幻鏡上的幻象是真的？


  還是說本來就是真的？隻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道？還是隻是想讓自己怨恨伊利亞德？


  “那我母親和凱瑟琳……”於是把話題拉回來。


  “是這樣，雖然之前魔宴同盟的阿爾蒂安特家族與阿萊斯也有通婚，但絕沒有兩方親王直接通婚一說，可以說伊利亞德借助維拉夫人控製了魔黨，掌握了絕大部分兵權，維拉夫人去世後，直接導致了阿萊斯獨大。”


  “所以……伊利亞德殺了我的母親是因為兵權和領土。”她本不想對著伊森說這話，但是她依舊是忍不住。


  伊森的臉色變了變，或許是自己的表達有問題才會讓她如此想，“唉，莫洛我隻能說，大人和維拉夫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有了你之後也是如此。這些事情……如果還有人活著能告訴你，其實都是有目共睹，隻不過有一件事很可惜，伊利亞德大人和維拉夫人一直沒能有所出，當然血族的繁殖能力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知道你出生的那天大人有多高興嗎……”


  那時你有多高興，現在你就有多厭惡我不是嗎？她沒有繼續聽下去伊森的描述，她隻覺得太難過，會止不住想起往事，往事太美好，現實就有多難過。


  “可為什麽母親突然就……”


  伊森看見她臉上的悲哀，發覺自己可能傷到了她，他很明白莫洛的感覺，於是開口安慰她道，“我們慢慢查。而且凱瑟琳對大人懷恨在心，有意挑撥你和大人的關係也未可知。”


  “挑撥我和大人的關係？”自己和伊利亞德的關係還需要挑撥麽？不是已經沒了半點兒父女之情，或許連父女之情也早已算不上，隻是利用而已。


  “你又忘了，你還是有一半阿爾蒂安特家族的血，你若和大人鬧翻了，你即位後如果側向於魔宴同盟，是不是魔宴同盟就會有翻盤的機會？”伊森揉揉太陽穴，頗為頭痛，“當然了他們更希望羅蘭即位，如此就能徹底扭轉這種長期被阿萊斯全麵壓製的局麵。不過大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莫洛笑了一下，如果伊森說的是真的，那麽這招未免太陰毒了。


  但如果不是呢？


  莫洛幾乎不敢想下去。


  那一切傳言就是真的，她到底有多悲哀，被犧牲被利用被厭惡著的工具。


  半晌她才開口，“我明白了。”


  謎團一個個浮上水麵結成一個更大的謎團，一個陰謀接著另一個陰謀不斷的撕扯她拉扯她，把她拖入更深更痛苦的深淵地獄。


  究竟是為什麽？

  值得麽？

  “既然你決定要查下去，連血杯和幻鏡都幫不了你的話——我們可以試試去找找維拉夫人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