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單純往事
()(哈哈,看到錫馬奇莫的熱情捧場,就想著今天怎麼也要小爆個三更。好辛苦啊,第三章終於碼出來了,可以睡覺了)
冷綳了半天的臉,臨了沒能撐住,還把一嘴意粉笑噴到人家一臉,成怡也沒有臉再面對沈淮,伏桌埋臉,手撐著肚子才忍住不笑得那麼大聲。
小五鑽在桌子肚子下笑了半天,都沒能止住笑爬上來。
好在大年初三,這家西餐廳里客人不多,角落裡的滑稽戲倒沒有惹出多大的動靜。
那個服務生雖然摔了一跤,倒也沒有什麼大事,撐著站起來,看著沈淮臉上的醬汁,也是俏臉漲到通紅,忍不住也想要笑,又怕失態,趕緊走開,不過又很快走回來,拿了一塊小方巾遞給沈淮擦臉。
看著小五跟成怡都笑走了形,沈淮起身到衛生間把臉洗乾淨,也把衣領子上沾上的醬汁擦乾淨。
走回來,看到小五好不容易撐住臉不再笑,而成怡還是不敢看他的臉,怕撐不住再噴笑出來,又伏到桌子,沈淮笑著跟小五說道:「得,你這後半輩子都可以指著這笑話活下去了……」
這時候,那個服務生也是很配合遞來一碗白米飯跟一雙筷子,說道:「先生,你要的白米飯跟筷子……」
看著沈淮從服務生手裡接過白米飯跟筷子,小五頓時又笑岔了氣,粉拳就砸過來,嬌嗔道:「我跟成怡姐要是笑斷腸子,你可得負責任啊!」
小五的粉拳嬌軟無力,打在肩膀上如撓痒痒,但看她面紅耳赤,咬唇強忍笑意的模樣,嬌美裡帶著一種異樣的嫵媚,非以往能所見。
沈淮故意誇張的拿筷子去夾切碎的牛排,小五笑著過來搶他的筷子,不叫他再有耍寶的機會,差點半個人都掛他身上,這一刻天真活潑,男女無忌,也半點距離。
成怡抬起頭來,但看到沈淮桌前的那碗白米飯,又頓時禁受不住,只伏桌埋臉,環著胳膊抱住頭,不讓沈淮看她連耳根都染紅的俏臉:
她本應該厭惡眼前這人,只是這時候心裡的厭惡彷彿玻璃的水珠子,滑來滑去,卻很難凝聚起來,她心裡更怕一不小心再把口水噴沈淮的臉上去。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小五手撐著桌面,鼓著腮邦子跟沈淮說道:「成怡姐說你在國外啥事都不幹,盡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了。我開始都還不信,還一個勁的幫你解釋,說你不是那樣的人;現在我是信了……」
「別啊,我真不是那樣的人,我讀書的時候可單純了,」沈淮笑道,「你們不信,那我說個我讀書時候的事給你們。我還記得我剛進學校的第二年,喜歡上一個同校、學法律的女孩子,每天踩著點跟人家進圖書館看書。前後差不多有半年時間,我也差不多下了半個月的決心,才鼓足勇氣去搭訕。那個女孩子是學法律的,你們大概也能猜到我想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成怡姐也是學法律的呢,在學校里一定經常給人搭訕,」小五拉著成怡的胳膊,說道,「你來猜猜看啦。」
成怡才不相信沈淮讀書時候能有單純,但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再對沈淮綳著臉,也就隨意當作玩笑話化解剛才的尷尬,說道:「男孩子搭訕能有什麼話啊,無非就是『你是學法律的啊,你畢業以後會不會當律師,女孩子當律師好了不起』之類、沒有什麼營養的話。」
沈淮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我們還是蠻有共同語言。就是這句話,我前後排練了差不多有半個月,但是,當我真正鼓足勇氣走到那個女孩了跟前,想跟她搭一句話的時候,我的腦袋『轟』的就發矇了,一片空白,我就記得我當時跟她說了後半句話:『你畢業以後會不會當法師』……」
見成怡還撐著臉不笑,沈淮眼睛瞅著她的臉蛋,問道:「你畢業以後會不會當法師?」
成怡綳不住臉,伏桌埋臉,雙肩像插電鑽頭似的聳動個不停,真可謂花枝亂顫,脖子梗都紅艷如染;小五笑岔了氣,撐著腰追問沈淮:「然後呢。」
沈淮跟她說道:「這是真事,然後就是沒有然後了——我以後就再沒有勇氣出現那個女孩子面前,甚至連學校的圖書館都沒有勇氣再去。」
莫名的,從沈淮的話聽出一些傷感,小五端詳著他的臉,問道:「是真事嗎?」
「你聽他胡掰,」成怡說道,「他在法國讀的涅高卡亞商學院,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法津系,他從哪裡喜歡同校、學法律的女孩子去?」
沈淮哈哈一笑,跟成怡說道:「原來你真查過我戶口啊——是不是查到我根正苗紅、品xing端良,就從了父母之命?」
聽沈淮這麼說,成怡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結婚之事是長輩硬要搓和,她也感覺不到沈淮有什麼惡意,沈淮品xing好不好,端不端良,她也沒有資格指手劃腳什麼。
「我都以為是真的呢,」小五頗為惆悵的輕嘆了一口氣,看到剛才給沈淮逗摔跤的服務生頻頻看向這邊,顯然一直都在聽他們談話,嘴角還抿著笑,小五忍不住湊到沈淮耳邊去「告密」,說道,「你看你,你還說不會哄人家女孩子開心?那個女孩子都笑著看你有好半天了。」
沈淮看過去,那個女服務生就避開他的視線轉過臉去。
王府井附近的高檔西餐廳,服務生都是jing挑細選的女孩子,相貌端莊,身材勻稱,穿著暗紅se的制服,人顯得乾淨利落——這個女孩子盤著頭髮,標準的鵝蛋臉,皮膚白皙如玉,瑤鼻秀目,容貌要更加出眾一些。
看著臉蛋有些眼熟,但沈淮記不得在哪裡見過這女孩子:他融合了兩個人的記憶,一些模糊的,浮光掠影的記憶,就難免會變得更模糊,以致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記憶,還是屬於之前「沈淮」的記憶。
沈淮只當這個女孩子是以前看到過的一個路人,只是相貌出眾而留了一些片段式的、模糊的印象而已,對女孩子站在不遠處嘴角含笑的「偷聽」他們談話,也不介意——他今天主要就是逗兩個女孩子開心,也不會介意多叫一個女孩子開心一下。
接下來吃飯的過程就融洽多了,只是小五嚴禁沈淮再講任何xing質的笑話,再笑小肚子都要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