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要你們完蛋!
溫建洲跌坐在沙發上,盯著慕容銘和夏斯涵的背影,那心,卻又想起了夏筱。
夏筱是夏震霆的女兒,生來就很優秀,她和他相愛,讓溫建洲心裏曾經騰升起對未來無限的美好,他也曾努力發誓,要給夏筱最好的一切,在他能力允許的範圍內,他會盡全力的保護她。
可兩人怎麽就走到哪一步了呢?溫建洲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曾經無數個夜晚縈繞在腦海中的難題,到現在依舊沒有明確的答案。
難道真是夏建昌愛夏筱比他還多嗎?
不,不可能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有他溫建洲對她夏筱的愛深!
聽著耳邊夏斯涵又在低聲淺語的和慕容銘說話,溫建洲又突地被勾起了火。
夏斯涵那微側著腦袋的模樣和夏筱何其相像!她溫柔起來的說話音就仿若是夏筱在他麵前說話似的。隻不過對象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
溫建洲的臉色又驀地變差起來,狠狠的瞪著麵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他冷聲道:“在別人的地盤上表現的這麽親密,慕容銘,你到底是真愛還是作秀?”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來,又自顧自的道:“也對,即便是作秀,你也有那個資本,誰讓你是慕容家的獨子,是生下來就高貴的大少爺呢?”
夏斯涵有些生氣。溫建洲這人是不是有些心理變態?他不能得到他的愛情,便要一個勁的詆毀打壓他們之間的愛情嗎?
“怪不得溫先生會留不住我媽,就你這種愛情觀,誰會跟著你?”
夏斯涵緊緊抓著慕容銘的胳膊,抱在她的半側懷中,她道:“你一直在強調家世,強調身份,可你卻不知道,這已經從根本上暴漏出了你心態的自卑。你覺得,女人需要的就都是這些物質上的東西嗎?錯了,溫先生,我們更需要的是心靈上的依靠。”
“隻要能讓女人感覺到安全感,哪怕一無所有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沒有雙手,又不是奮鬥打拚不出未來的天下?你即便是拚盡全力得到了最多的權勢,得到了無盡的財富又如何?沒有一顆真正體諒,真正懂得彼此的心,那依舊不叫真愛!”
夏斯涵似是想要為她母親平反似的,瞪著溫建洲,她義正言辭的道:“你言語間一直說我母親嫌貧愛富,可你難道就從來沒反省過自身嗎?你的觀念,你的行為,讓我看到的根本就是不尊重女性,你把所有的女人都物質化了,覺的給予金錢,給予物質上的享受,她就該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愛著你對嗎?”
溫建洲平放在膝蓋上的手卻狠狠攥了起來:“你懂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夏斯涵上身挺得筆直,一點兒也沒有再被溫建洲所迸發出來的氣勢嚇到,她望著他,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道:“我最起碼懂得尊重,懂得愛一個人是給予她幸福,這種幸福不是金錢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幸福。”
溫建洲聽得極其不耐煩,使勁揮了下手,他道:“心理上的幸福?你說的好聽,可事到臨頭,不還是會選擇有金錢地位的男人結婚?”
夏斯涵無語,她覺得她根本沒法和溫建洲溝通下去,他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偏執的狀態,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的。
看她沉著臉不說話,溫建洲以為她是被他的話擊中了痛楚,冷哼一聲,他眸中的不屑更擴大了幾分:“你拋棄季揚,選擇慕容銘,這就是你嫌貧愛富,最真實的醜陋表現!”
“溫先生的意思是季揚是個窮人嗎?”夏斯涵冷笑著在客廳中眺望了一眼。
這室內的裝潢,從家具沙發,到吊燈,地毯,那個不是高檔貨?更何況,擁有一幢獨立別墅的季揚,那裏和窮字沾邊了?
夏斯涵覺得溫建洲這人很好笑:“你即便是真的因愛生恨,憎惡我母親,你也不能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她嘴角的諷刺意味更濃,“若是季揚都算的上是窮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估計沒幾個富人了。”她並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不算真正屬於季揚。因為從夏斯涵和季揚認識開始,他帶她看的便是這些。季揚有別墅,有豪車,甚至,他還有一整片的農莊。即便現在他的上市公司都被慕容銘打擊的破產,可這些房子,車子的固有資產,他也還有不少好吧?
溫建洲一噎,瞪著夏斯涵悶悶的不吭聲了。
夏斯涵也沒再繼續用話懟他,隻是把眸光定格在了客廳門口。看著那兩個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充當著門神的角色,她心裏苦笑:“溫先生這是準備把我們留到什麽時候?”
溫建洲起身,雙手背後狠狠瞪著夏斯涵:“等夏邑徹底完蛋,等慕容集團徹底完蛋!”他陰森森的說一句,抬腳朝著書房走去。
季揚雖說要上樓休息,可卻也隻是為了逃避夏斯涵而已。這會兒接到溫建洲的電話命令,他速度從房間內走出來,下了樓梯。
客廳中,慕容銘和夏斯涵依舊坐在那兒,看著兩人表情不好,季揚的心微微泛喜:“斯涵,你真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嗎?我們之間……”
季揚的話沒有說完,夏斯涵便冷冷的打斷了:“我沒什麽好考慮的,季揚,別說我現在已經有了愛著的丈夫和女兒,就是沒有,我想,我肯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一個男人,連一點度量都沒有,因為一點兒不算是別人的錯,你便要實施這麽瘋狂的報複,你覺得,我會愛上你嗎?一定不可能,我夏斯涵這雙眼睛雖然有看錯人的時候,可我這顆心不會感覺錯。”夏斯涵指了指眼睛,又捂了捂心口。
季揚原本是想要做最後一爭的,哪怕斯涵哄哄他,也能讓他知道曾經的情沒有錯付。可他沒想到,夏斯涵竟然拒絕的這麽幹脆利略的,一點兒回旋的餘地都沒有留。
“好,好。”季揚臉上浮現一抹陰柔的笑意來,雙眼定定的望著夏斯涵,他道:“原來我在你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人,很好,夏斯涵,你總會讓我已經絕望到底的心再度發痛顫抖。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手緊攥成拳頭,掠過慕容銘的麵,狠狠甩下一句“咱們走著瞧!”便快步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