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反諷,高了一籌
夏斯涵有些惱,季揚再怎麽樣也不可以這麽侮辱人吧?剛想要和季揚辯駁兩句,腰肢上,一雙大手卻緩緩收緊,扣了扣她的腰,那不輕不重的動作,似是撫慰著她,又似是在傾訴無言的情意。
夏斯涵剛想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耳畔,卻傳來慕容銘磁性而又清淺的聲音:“季先生說錯了,我慕容銘畢生所看上的女人隻有一個,以前是她,現在是她,未來也隻會是她。”他當著季揚的麵,在夏斯涵唇上親了一下。
季揚沒想到慕容銘竟然會這麽囂張,忍著心痛,快速的轉身。他真是瘋了才會出口挖苦慕容銘的,這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麽。
可似是嫌他心痛的不夠厲害似的,慕容銘卻又在此時涼涼的道:“季揚,奉勸你一句,不是自個的別妄想,人太貪心了,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斯涵,咱們走。”慕容銘攬著夏斯涵的腰,揚長而去。
季揚轉頭,便看到兩人十指交握,親密離開的身影。他氣的簡直要吐血,嫉妒像是一團雜草似的,瘋狂的生長起來,纏繞住他的腦子,讓他根本都沒法再理智的思考問題。他隻想留下夏斯涵,最起碼,他如今還有資本不是麽?
“慕少,斯涵是陪著我出來見客戶的,你不能把人帶走。”季揚攥了攥拳頭,快步上前,攔著了兩人的去路。
“哦?”慕容銘被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法給氣笑了。有多長時間沒人敢當麵衝他叫囂了?有多長時間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不”字了?眉梢高高的挑了挑,慕容銘似笑非笑的,歪著腦袋看一眼夏斯涵,他問:“見客戶?”
這三個字放到季揚說的那句話裏並沒有什麽毛病,可被慕容銘單獨挑出來說一遍,夏斯涵瞬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那個,李總的合同您還沒有談妥嗎?”需要她出馬?這可不符合預定事情的發展軌道啊,夏斯涵腦袋越過慕容銘,看了季揚一眼。
慕容銘被她的動作氣的惱火,扣著她後腦勺,就又咬了她唇一下。
夏斯涵“嘶”的一聲,連忙收回了視線,眼中先是帶了惱火,可看著慕容銘那帶著警告的眼神,她又沒出息的變成了可憐巴巴,衝著人咧嘴笑笑,她輕聲道:“別氣哈,工作需要。”
眼見著男人高大的身子壓迫的她都要折了腰,慕容銘這才攬著她腰又直了身子,閑閑的看一眼仍舊在一旁黑著臉的季揚,他姿態漠然的問他:“你秘書是用來擺設的?這種事兒用斯涵出麵?我沒記錯的話,斯涵好像是市場部的吧?”
慕容銘一手攬著夏斯涵,一手揣兜,姿態睥睨,看著季揚像是在帝王俯視眾生似的,他語氣越發涼然起來:“怪不得夏邑如今越來越難以有所突破了,堂堂的董事長,還需要靠一個懷孕的女人來擺平合同,你可真夠有本事兒的。”
男人都是要臉麵的,不管他身處什麽階層,什麽地位,都對自個的臉麵看的特別重要。聽著慕容銘直白的說他靠著一個女人拉關係,求合同,季揚的臉色黑的像是墨汁一般,原本就一直攥著的手,這會兒更是被他攥的有些生疼起來,靜謐的走廊中,季揚甚至都能聽到他指節“咯嘣”響起的聲音。
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似的,季揚瞪著損完人後就雲淡風輕站在那兒的慕容銘看了好一陣,他才深深呼吸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毫不讓步的道:“不管合同談妥了沒有,慕少,斯涵現如今是夏邑的員工,是我手下的員工。”
“知道。”慕容銘淡然的點了點頭,摟著夏斯涵往他身邊提了提,他道:“那又如何?她還是我老婆呢。”慕容銘故意氣季揚似的,單手托著夏斯涵的下巴,讓她微仰著腦袋望向他,他語氣特別的溫柔:“老婆,十二點了,你說要和誰走?”
十二點都屬於午飯時間了,她腦子又沒犯抽,肯定是要跟著慕容銘吃大餐去的。眸子亮晶晶的,她雙手使勁拽著他的胳膊,故意花癡似的嗲道:“那自然跟著老公嘍。”
慕容銘被他嬌嗲的語氣弄得渾身一毛,但在季揚麵前,他才不可能表現出什麽異狀呢,眉目清冷的衝著季揚點點頭,他攬過夏斯涵的腰,從季揚身邊掠過,繼續超前走去。
季揚被慕容銘輕輕一撞,身子往旁偏移了一些。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消失在視野中,季揚發瘋似得捂著腦袋大吼了一聲,隨即怕人看到,他又急忙衝進了他剛才所在的包間。
這裏雖然是咖啡館,可提供的飲品絕不止咖啡一種,叫來服務員拿了幾瓶白酒,季揚一個人在包間裏喝了好久,隻喝的醉醺醺的,坐姿都有些東倒西歪起來,他才舉著一瓶酒索性窩在了沙發中。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哈哈,沒有你的人生,我歌什麽呀?”季揚頹然的耷拉下手臂,讓那瓶啤酒的底部蹭著了地麵。
祁惠紫給他打電話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季揚醉的一灘糊塗的模樣。原本即具有浪漫氛圍的包間被他糟蹋的煙霧彌漫,酒氣衝天的。祁惠紫剛推門進來,就忍不住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季揚,你不是說要繼續找上夏斯涵的方法嗎?就這麽個方法?”她走過去,動作稍顯粗魯的推了推季揚的胳膊。
季揚聽出祁惠紫的聲音來,嘲諷一笑,他猛地坐直身子,紅著一雙眼睛瞪向了祁惠紫:“昨天我就說隻有一次機會了,如今,她都已經對我有了戒心,我還怎麽靠近她?”連最基本的碰觸,夏斯涵現在都一萬個警戒的,他還怎麽要去上了她?
季揚低吼完,又低低笑了起來,雙手捧了祁惠紫的臉,他道:“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我覺得夏斯涵就是需要珍貴嗬護的瓷娃娃,那麽漂亮,笑的那麽明媚,就該一直那麽下去的。我不忍心不破壞她臉上的笑,不忍心讓她承受人世間那麽多的無可奈何,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你說的對,你們女人就是賤!”季揚猛地推開了祁惠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