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慕容銘,帶我走!
原本的溫柔緩緩消失,變得激烈起來。季揚像是受到很深的刺激似的,捧著夏斯涵的臉就使勁吻了上去。
眼見著他的手都觸摸到了她裙子的下擺,夏斯涵嚇得臉都白了起來:“季揚,你起來,你快起來。”
“不,斯涵,我想要你,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你就盡情為我綻放一次吧。”他手上的動作驀地加大。
然而,不待他再有下一步的動作,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從外踹了開來。
門開的巨大聲響,震得整層樓似乎都顫了顫,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慕容銘竟然一身冷冽,仿若從青霜雨雪中走出來一般的朝辦公室內走了進去。
夏斯涵越過季揚的肩膀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她想要訴說委屈,想要求救,可最終,她隻是顫抖著呼喚了一聲:“慕容銘!”他來了,他竟然這個時候過來了!夏斯涵此刻覺得,她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才會在這一刻,讓老天憐憫,如她所願的把慕容銘送了過來。
慕容銘在看到辦公室內兩人的情況之時,瞳孔一縮,幾乎是風馳電掣般的,身影一閃,他便掠到了兩人身旁。
季揚剛從夏斯涵唇上離開的臉猛地挨了一拳,緊接著,在他發懵的時候,慕容銘速度把已經掙脫出來季揚懷抱的夏斯涵解救到了他的身邊,抬拳,他直接對著他的嘴巴狠狠捶了過去:“我老婆也是你能碰的?季揚,你是想要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他雙眸泛紅,火苗在眼中簇簇升起,旺盛的燃燒著。
季揚在他揮過來拳頭的時候,偏了下腦袋,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沒能躲過他的襲擊,嘴角被狠狠砸中,很快,便有一縷兒血絲從嘴角蜿蜒了下來。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霎那間升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隱隱的,有暴力因子在蠢蠢欲動。
這裏畢竟是夏邑集團,夏斯涵不想讓人在這裏發生暴力打架,更何況,她現在最想要做的是離開這裏!伸手緊緊攥了慕容銘的胳膊,她眸子微帶了乞求:“帶我走,慕容銘,我們離開。”
泛著淚光的眸子帶著微弱的希冀與期盼,慕容銘的心尖使勁一顫,狠狠的瞪季揚一眼,他轉身,彎腰就把夏斯涵抱在了懷中,而後,以旋風般的速度離開。
夏斯涵窩在他的心口處,有風聲從耳邊灌過,她知道那是他走路太快帶起來的風。她嘴唇翕動兩下,想要對他說一聲謝謝,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猶豫再三,她隻是緊緊貼合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銘自然察覺到了她的依賴,也感覺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心裏微微一歎,他緩緩放慢速度。斯涵如今身懷有孕,又剛經曆了這麽一場……她心裏肯定是很害怕的,這時候,他應該鎮定,應該更加顧及到她的情緒。
夜空像是被墨揮染過一般,黑乎乎的,風聲似乎都因為心的緣故,變得更加燥熱了起來。
慕容銘抱著夏斯涵剛走出夏邑集團大門,便正好碰到了急急而來的何蔚蘭。
何蔚蘭顯然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情景,眸中掠過詫異的時候,她腳步微微停頓一下,但很快,她便想起了過來的目的,伸手指了他懷中的夏斯涵,她道:“兒子,是不是她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來捉奸來的?”
這那裏像是一個當媽的說出的話?慕容銘眉心狠狠蹙了起來,抱著夏斯涵停下,他抬眸,麵無表情的看了何蔚蘭一眼:“媽,斯涵隻是工作太累了而已。”
“工作能累成這樣,還要你抱著走的?”何蔚蘭壓根不相信,伸手指了指黑通通的開著的大門,她道:“我看隻有一間辦公室亮著燈,夏斯涵你說,你是不是和季揚在辦公室鬼混呢?”
“是不是借著工作的名義想要讓我兒子頭頂變色呢?”
寂靜的夜裏,何蔚蘭的聲音顯得尤為的響亮。那句句帶刺的逼問聲隨著風,傳出去很遠。
祁惠紫一直坐在車中,車窗搖下,她清晰的聽到了幾人的對話。眉頭狠狠擰了擰,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慕容銘,他怎麽會過來這裏的?”夏斯涵和季揚到底發生了關係沒有?
夜裏,人的視線受限,祁惠紫看不清楚慕容銘臉上的神情,但她卻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慕容銘說:“媽,現在不早了,斯涵還懷著孕,我不想在這裏和你起爭執。”甚至,他不願意去深想,她怎麽現在會出現在這兒。
“嗬,誰知道她肚子裏揣著的是誰的種?”何蔚蘭涼涼的吐出一句話來,伸手,她就要去拽夏斯涵耷拉在外的胳膊:“你別給我裝,趕緊的站起來,把事兒和我說清楚了。”
“媽你能別這麽莫名其妙的嗎?”慕容銘看到季揚親夏斯涵的那一幕,心裏本來就被刺得生疼生疼的,又怎麽經得起何蔚蘭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刺激?惱了一張臉,冷冰冰的衝著她說一句話,他抱著夏斯涵就從她身邊掠了過去:“夜深,媽早些回去休息,我和斯涵也要回去休息了。”
何蔚蘭眼睜睜看著慕容銘抱著夏斯涵遠離她的視線,坐進車中,又發動引擎,離開夏邑門口,一張臉不覺青白交加,難看到了極點。
“夏斯涵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仗著慕容銘對她的愛,為所欲為不說,現在竟然還不把她放在眼裏,連帶的讓她兒子也不把她放在眼裏?何蔚蘭覺得,慕容銘變成這樣,用那種淡漠涼然的口氣和她說話,都是夏斯涵在背後搞鬼的緣由!
祁惠紫沒想到慕容銘竟然會那麽嗬護夏斯涵,心裏酸溜溜的,但看著何蔚蘭攥著手在風中矗立,她眼睛一轉,又有了主意。
“伯母,你別生氣了,我看慕容銘也被氣的不輕,他心情不好,自然的說話口氣就衝了一些,你要是放心上了,等他緩過勁來,難受後悔的還不是他?”祁惠紫字字句句都似是在為何蔚蘭考慮,在為慕容銘考慮,但聽在何蔚蘭耳朵中,卻讓她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