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慫恿何蔚蘭
季揚的笑容依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想要做壞事兒的模樣。
夏斯涵現在也確實非常渴了,沒有多想,伸手接過水杯,她說了聲“謝謝”,張口便喝了大半杯子的水。
季揚看著她杯中的水平麵越來越低,心裏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動。他是從醫院拿過來的專用藥品,有輕微的催清作用,因為考慮到夏斯涵對腹中胎兒的在乎,季揚還專門問了一下醫生具體的用法用量,在得知懷孕中期服用這種藥物,影響很小的情況下,他才決定這麽做的。說到底,他是怕事情真成了之後,斯涵會因為胎兒受到影響而恨他。
在對待夏斯涵的事情上,季揚是一如往常的小心翼翼。
夏斯涵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放下水杯,她繼續和季揚討論著設計方案。
夜色越來越濃,那些別有目的的情愫也絲絲縷縷被勾了出來,季揚早已經聽不進去夏斯涵說的什麽,隻是一邊輕應著,一邊快速給祁惠紫發了一條短信。
“準備一切妥當,夏邑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至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祁惠紫正站在祁家的吧台麵前,斜斜的偎依在牆麵上,手中晃蕩了一杯紅酒。迷離的眼神穿過透明的玻璃杯,她心裏卻是一片清冷。沒有相愛的人在身邊,夜都顯得漫長了許多。
清風從大開著的窗戶裏吹進來,祁惠紫隻覺得腦子被風一吹,似是更加痛了起來。一手端著紅酒杯搖了兩下,她一手抬起輕揉了揉太陽穴。
也不知道她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季揚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對夏斯涵出手?
腦海中剛閃過這一個念頭,放在吧台上麵的手機響了一聲,是短消息進來的提示音。“會是季揚嗎?”祁惠紫忙不迭的直起身子,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當眸光看清楚短信上麵的字時,祁惠紫的嘴角緩緩勾出了一個肆意的弧度。
“太好了,夏斯涵,我看你這次還怎麽有臉賴在慕容銘身邊。”
想著即將要達成的願望,祁惠紫的心裏非常高興,也不顧的現在是晚上,她攥著手機一邊朝外走去,一邊給何蔚蘭打了個電話。
何蔚蘭剛從洗澡間出來,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薄衫浴袍。她雖然年紀不小,可富貴人家的太太極會保養,輕紗半遮,步履緩緩間,看不出她真實的年紀,隻是一舉一動間帶了成熟的魅惑。
慕容和正靠在床頭上看書,鼻梁上戴了一副眼睛,聽到腳步聲響起,他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半眯著看向了何蔚蘭。
“冷氣這麽大,你倒是不嫌吹冷風太過了。”房間裏畢竟開著空調,慕容和看著何蔚蘭清涼的穿著,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何蔚蘭正要說他不解風情,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想要懟慕容和的話咽回去,疑惑的挑了挑眉:“這麽晚了,誰打的電話?”
攏了攏身上的浴袍,快步走過去,何蔚蘭看著屏幕上閃爍的“祁惠紫”三個字,心裏的疑惑有增無減:“喂,惠紫,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兒嗎?”
祁惠紫正坐在車中,抬眼透過前方的遮風玻璃望向外邊。
霓虹燈燦爛交錯,爭相亮起,各種色彩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副繁華的夜景。祁惠紫眸光落在不遠處燈光下,正親密相擁吻著的一對小情侶身上。
“伯母,這麽晚了打擾實在不應該,可我實在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太好,所以這才急急忙忙的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何蔚蘭坐在床沿上,挑了挑眉梢:“什麽事兒,你直說就是。”
祁惠紫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特別糾結忐忑的模樣來,語氣也帶了一些不忍與憤然,道:“是這樣的,伯母,你也知道斯涵現在沒幾個真心的朋友,我上午打電話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說很鬱悶,很無聊,而且晚上經常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然後我就想反正我也沒事兒,就過去陪陪她唄。”
這是在說夏斯涵的事兒?無聊,睡不著……何蔚蘭冷笑,這女人還真是矯情呢。有銘兒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她,她還不知足,和祁惠紫說鬱悶?果真就是個不知足的貪心人。難不成她還要銘兒把慕容集團扔了,寸步不離的陪著她不行?
何蔚蘭眸光一瞥,正好瞥到了窗戶外的黑乎乎,心裏一個“咯噔”,她急忙催促起祁惠紫來:“你繼續說,我聽著呢。”夏斯涵不會深夜寂寞出去幹什麽壞事兒了吧?她可是還懷著孩子的……何蔚蘭覺得她不該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可祁惠紫的話卻讓她心裏直打鼓。
祁惠紫輕咬了一下唇瓣,斯斯艾艾的:“您看,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您說這事兒。”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和我說話你還需要藏著掖著,再三斟酌的?”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祁惠紫自然樂滋滋的順著她道:“那我就直說了啊,伯母。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斯涵打電話,她說是在公司的,我就過去找她,可誰想到,我卻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的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公司,董事長辦公室?”何蔚蘭眸子裏的疑惑更大,“她不早已經離開慕容集團了嗎?不對,她現在去其他地方上班了?”懷孕了還不安穩,果真就不是個宜家宜室的女人!何蔚蘭對夏斯涵一百個不滿意。
“您不知道?”祁惠紫訝異的反問了一句,在心裏笑了一聲,麵上,她卻依舊保持了平靜,道:“斯涵早已經不在慕容集團上班的,好像說是她和一個男人走的太近,慕容銘臉上掛不住,正好她懷孕,就讓她休息在家的。伯母您不知道這些嗎?我還以為您知道的。”
何蔚蘭的臉色有些發黑,心口處也躥起了火:“我不知道,還有些什麽,你直接都和我說了。”
“啊?”祁惠紫張了張口,“那好……不是,伯母,那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了啊。”她說完,又低聲咕噥道:“真是的,早知道您不知道我和您打這個電話幹什麽呀?白白的讓您著急上火。”說是低聲咕噥,卻又字字清晰,恰恰好的讓何蔚蘭豎著耳朵聽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