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話中有話,幼稚!
可孔邱明的事情要如何處理?夏斯涵沉沉歎了一聲,抬眸,眸光眨也不眨一下的看向慕容銘道:“不管之前我和你之間的誤會到底是因為什麽,慕容銘,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我們也該繼續往前看的。我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該怎麽辦,你相信我,我會把握好分寸,謹慎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慕容銘依舊秉承著一貫的“沉默如金。”
夏斯涵有些泄氣,有一種想要起身走人,再也不理會這男人的衝動。
他雖然是個傷號,可她現在也是個孕婦好不好?她巴拉巴拉的說了這麽多,慕容銘多少給她個回應啊。哪怕就是哼一聲,也能證明他在聽她說話呀。可他這一直沉默著,是想要鬧那樣?覺得她說的話錯了?還是根本還在意之前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呢?
孕婦的脾氣都不太好,奔波勞累後的夏斯涵脾氣更不好。但之前她是一直擔憂著慕容銘的情況,那份燥煩的感覺沒有被勾出來。可現在,看著慕容銘這個樣子,她就覺得有些壓製不住的煩躁。
這話題是他先提出來的,她回應了,他倒在那裏一聲不吭了。
磨了磨牙,夏斯涵嘟嘴,使勁的呼出一口氣來:“算了,看在你都跑南非來的份上,我大人大量,不生你氣。可慕容銘,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你能不能吱一聲啊?”
慕容銘依舊沒有吭聲。他現在已經後悔死了,好死不死的,他提起孔邱明來幹什麽?果然,一遇到夏斯涵,他精明睿智的腦子就混亂成一團漿糊了。
到處都是潔白色的病房中瞬間靜悄悄的,隻有夏斯涵“呼哧”,“呼哧”的呼吸聲,使勁的瞪著慕容銘,夏斯涵雙手叉腰,內心瘋狂腹謗:“什麽人呐,擺出那麽一副高深的模樣幹什麽?問話不回應,非常沒禮貌的好麽?”
可慕容銘卻像是老僧入定似的,就沉了氣,哼都不哼一下。
夏斯涵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抬手,十指紮入發間,使勁的撓了撓,她繼續煩躁的道:“反正我話隻能說到這兒,我是絕對不可能因為要和你重新在一起就丟失掉我喜歡的工作的。還有,再重申一遍,孔邱明從來都是我人生路上的導師,其他的,什麽關係也沒有。你願意相信就信,不願意相信我也沒辦法。”夏斯涵聳了聳肩膀,拿慕容銘一點辦法也沒有。
孔邱明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病房的,他手中還拿著一個首飾盒。紅絲絨鑲著金邊的首飾盒,看起來便異常的高檔上檔次。
隻不過,看他出現在門口,慕容銘原本毫無反應的臉上,霎那間出現了一絲兒陰霾。
孔邱明笑了笑,揚了揚拿著首飾盒的手:“我隻是過來送這個的。”慕容銘真沒必要對他這麽抵觸。
衝著夏斯涵點了點頭,孔邱明拿著首飾盒走到了兩人的身邊,挑著眉梢看了夏斯涵一眼,他衝著慕容銘打開了那個首飾盒。
霎那間,紅色的光華從首飾盒裏露了出來。那灼灼盛輝的紅色籠罩在整個病房中,讓人的眼前驀然一亮。
“雖然隻有一克拉,還有些雜質,不過,心意最重要。”孔邱明笑著望向了慕容銘:“你說是嗎,慕少?”
慕容銘微擰了下眉頭,顯然有些意外孔邱明會說這話。他不是應該和他是對立麵的麽?怎麽聽著這話,倒像是在夏斯涵麵前替他說話似的?慕容銘覺得他有些摸不透孔邱明的心思。
孔邱明卻是勾唇又笑了起來。把首飾盒合上,他輕輕放置在夏斯涵的手中,偏頭,又衝著慕容銘道:“我隻希望斯涵幸福,慕容銘,你不必要對我那麽警戒的。”
“嗬。”慕容銘雙手揣進病號服中。
一身藍白色豎紋相間的病號服,不僅沒有損傷他的氣度風範,反而,讓他那份冷清的氣質更上了一個層次。眉眼間的冷意仿佛凝卻著似的,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孔邱明:“好聽話誰都會說,但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人我見多了。孔邱明,你別覺得你這麽說,我就會對你另眼看待。”
“我沒想過要讓你另眼以待,隻要你能高抬貴手,不找我工作室的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覺得我會有那份閑情逸致?”慕容銘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孔邱明也太看的起他自個了,若不是他一直圍繞在夏斯涵身邊,不清不楚,別有目的的,他以為他慕容銘會去注意到他?
孔邱明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但慕容銘對他向來也沒有什麽好口氣,聳了聳肩膀,他隻能雲淡風輕的道:“那最好。”
“哼。”慕容銘從鼻孔中發出一個單音節來,衝著他揮揮手,他道:“你不是還有工作室要忙的,斯涵現在陪我,她需要多請一段時間的假。”
夏斯涵正捧著那顆紅鑽在看,聞言,使勁的翻了個白眼。她就說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變化那麽多?看吧,慕容銘不過說了兩句話就又把他的本性暴露了出來。總是喜歡自作主張的替她做決定,他問過她的意思了麽?
慕容銘向來做決策慣了,他還真沒想要去問問夏斯涵是什麽意思。
倒是孔邱明,聽他這麽說,衝他露出一抹微妙的表情來,聳了聳肩膀,他微笑著道:“抱歉,這事兒我需要尊重斯涵的意思。”
慕容銘的臉色霎那間就變黑了下去。掀著眼皮涼涼的再望一眼孔邱明,他心道:“剛嘴上還說的冠冕堂皇的,希望斯涵幸福,現在就可勁了的來打碎她的幸福,孔邱明你還能再出爾反爾一些嗎?”微擰了下眉頭,慕容銘偏頭,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了夏斯涵。
夏斯涵手上還捧著首飾盒,麵對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看過來的視線,她翻了個白眼:“幼稚。”
兩個人因為這麽一丁點的小事兒較勁,有意思嗎?再說了,她剛才都已經和慕容銘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了,他這到底又是在較哪門子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