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不信我?
夏斯涵自然也察覺到了慕容銘的異狀。
從醫院到家裏,他該照顧她的時候還會照顧著,她要什麽,他也會盡量滿足她。
可夏斯涵知道,慕容銘對她的關懷明顯的少了一分真情實意。
他就像是在盡一個丈夫則責任似的,需要他,他便陪她。然而,他卻不會對她笑,更不會溫言軟語的安慰她,或者和她一起,和寶寶一起,期待著未來,盼望著明天……慕容銘像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似的,夏斯涵的心越來越不安起來。
窩在沙發中,看他從廚房端出一杯牛奶來遞到她跟前,夏斯涵抬眼望向那張沒有任何喜悅表情的臉龐,抿了抿唇,伸手指了指她身旁的沙發:“慕容銘你坐這兒,我有話想要和你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太不正常,這樣對胎教不好,夏斯涵決定問問慕容銘到底怎麽回事兒。
慕容銘看了她一眼,繞過茶幾,靜靜的坐在她身邊,把手中端著的牛奶放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牛奶剛溫過了,還是溫的,你最好趁熱的喝。”話語淺淺,卻並沒有任何柔情。
夏斯涵的眉毛擰了起來,像是一條毛毛蟲似的,她瞪向眼前的慕容銘:“你到底怎麽了?”他是從她住進醫院那一天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的吧?為什麽,他難道不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麽?夏斯涵手下意識的輕摸了摸她的腹部:“慕容銘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還想要和我一起繼續下去麽?”
“當然。”慕容銘想也沒想的就回了一句,偏頭望她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她手上的動作,他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些,重新抬眼目視前方,他雙手十指交握,盡量保持了鎮定道:“斯涵,你別多想,我最近隻是比較累而已。”他起身想要離開客廳。
夏斯涵卻不允許,伸手直接拽著他身上穿著的薄款外套,她微揚著脖子道:“慕容銘你真隻是單純的累了嗎?我怎麽感覺你有些不想看到我的意思?”都說女人是敏銳的,而懷孕的女人第六感更是準到爆!她不相信慕容銘的借口,一點兒也不相信。
看她一雙倔強的眸子望向他,慕容銘眉頭蹙了一下,微微偏頭,他伸手去掰夏斯涵攥著他衣服的手:“別鬧,斯涵,我真的挺累的。”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樣對待夏斯涵腹中的這個孩子。他來的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他不得不懷疑。而懷疑的結果便是他輾轉反側,多日來都不得安眠。
想著夏斯涵可能懷著孔邱明的孩子,想著他慕容銘可能要養育別人的孩子,他就忍受不了。他是個男人,有男人的尊嚴,也有男人的自傲。
然而,夏斯涵卻是他深愛的女人。麵對所愛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想要說服自己,要大度的接受夏斯涵的一切,可不可能,隻要躺在夏斯涵的身側,隻要手下意識的摸向她,慕容銘的腦子裏便會閃現孔邱明和夏斯涵在一個房間中的畫麵,便會想起夏斯涵衣衫淩亂卻不忘記替孔邱明說好話的模樣!
太陽穴再度有些發脹起來,慕容銘低頭看向那頑固的拽著他卻怎麽也不肯鬆開的小手,有些氣餒的重新坐到了夏斯涵身邊。
夏斯涵依舊沒有喝牛奶。
慕容銘有些心疼起來,伸手端起那杯牛奶,他重新遞到夏斯涵的眼前:“別人懷孕都會變胖一些的,你倒好,懷孕還變瘦了,趕緊喝點,別待會涼了你喝了又該鬧肚子。”
他言語之間關心的隻有她!
夏斯涵眉心動了動,衝著慕容銘揚起一抹嬌俏的笑容來,雙手亦是輕輕環上了他的脖子,她故意的在他頸間吹著熱氣:“你喂我,好不好?”
這妖精似的姿態,若是在以前,慕容銘早已經忍不住直接把人推倒就地正法了。可這次,慕容銘依舊像這幾天一樣,伸手輕輕的推開了她:“你懷著孕,別折騰。”
夏斯涵剛剛鼓足勇氣想要勾他上鉤的勇氣猛地泄了個一幹二淨。頹然的收回她的雙臂,她窩在沙發上,伸手拿起那杯已經有些微涼的牛奶直接三兩口灌下了肚,她心口處憋著的火氣才稍微降了一些。
“砰”的一聲把牛奶杯子放下,夏斯涵臉色清冷的偏頭看向慕容銘:“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要不然現在都不碰她的?即便碰她,也隻是輕輕的淺淺的,從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變著花樣的對她好,變著樣兒的在言語上占她的便宜,當然,他現在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實質性的不軌動作。
可她們現在是夫妻,他這太正經了,反而讓夏斯涵覺得太不正常。
慕容銘沒有想到夏斯涵會這麽問,眉頭狠狠蹙起,他神色依舊淡漠:“我既然和你發過誓,便不會背叛你。”頓了頓,慕容銘覺得既然已經說起了這個話題,索性也把他心中的疑問也都問了出來。雙眸灼灼的盯著夏斯涵,他問道:“你呢,斯涵,你還記得你結婚時候許下的誓言麽?”
“自然。”夏斯涵使勁的點了點頭。
看她這般堅定的回答他的問題,慕容銘心裏微喜,舌尖輕伸出舔了舔唇,他有些艱澀的問道:“那你和孔邱明呢?那天在帝皇酒店,你和他到底怎麽一回事情?”
看他眸底似是閃爍著害怕的光,夏斯涵恍然間明白了什麽。眼睛輕眨了一下,她苦笑道:“原來那裏是帝皇啊。”雙膝抬起抵在沙發上,她雙臂抱著了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下巴抵上膝蓋道:“所以你這幾天的不對勁,並不是有多累,也不是你外邊有人,而是你覺得我和孔邱明之間有什麽?”
想起慕容銘這一陣的不對勁來,夏斯涵隻覺得有些可笑,偏頭,她一雙眸子澄淨如初的望向一旁緊繃著身子的男人:“慕容銘,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見慕容銘抿唇不語,夏斯涵又道:“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從來都不是什麽貞潔的人?即便我隻是和孔邱明在一起工作,你也會用那種有色眼鏡來看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