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對他,做不到大度
伸出一根手指使勁的戳了戳夏斯涵的額頭,慕容銘道:“看你以後還喝酒不喝了。”
夏斯涵胃部的疼痛緩解了一些,此刻隻感覺渾身黏膩的厲害,扭扭身子,她往後仰了一下腦袋,躲開了慕容銘的手指頭,沒好氣的道:“你別訓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早知道今天就憋在怡景園不出來了。現在倒好,大半夜的鬧進了醫院。
撇了撇嘴,想著慕容銘說是今天晚上要和人談生意的,夏斯涵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掀著眼皮小心的看他一眼,她問:“我沒耽誤你正事兒吧?”
慕容銘收回戳她的指頭,雙手抱臂,斜斜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他的口氣有些不虞。
看他臉色冷凝的像是外邊的夜幕低沉似的,夏斯涵咽了一口口水,朝他跟前探了一下腦袋,她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問道:“我覺得依著您堂堂慕少的個人魅力與手腕,應該是不會受到影響的吧?”她眸子中帶了些微的試探。
“嗯哼。”慕容銘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來。
夏斯涵有些懵,這什麽意思?生意談成了還是沒談成?
似是看出夏斯涵的迷茫來,慕容銘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主人撫摸小狗似的那種,帶著無盡的寵溺與對她做錯事情的包容,他道:“這麽關心我工作上的事情?”
夏斯涵“嘿嘿”傻笑兩聲:“那當然啦,你是我老公麽,不關心你的事情我關心什麽,是吧?”
輕鬆的兩句話,夏斯涵便把慕容銘哄得心情好了不少。臉上的神情緩和一些,他眉眼間也帶了幾許柔和的道:“本來就談妥的事情,隻不過見麵簽個合同的事兒而已。”
“哦。”夏斯涵應了一聲,沒耽誤他事兒就好。
慕容銘見她如釋重負的模樣,勾唇輕笑了一聲,原本摸著她頭發的手緩緩下移停落在她的腰際,他欠欠身子,直接把夏斯涵摟在了懷中:“不過,我把季揚名下的幾家公司都收購了。”
慕容銘低頭,雙眸灼灼的望著夏斯涵的眼睛。
停車場中祁惠紫所說的話還是影響了他的心情,雖然他覺得斯涵現在留在他身邊,不應該去追究那麽多的。可聽著她曾經和季揚無話不談,關係特別密切,還說出那種恨他的話來,他心裏便忍不住的惱火。
眸子裏的柔情緩緩褪去,這一刻,慕容銘眸中隱隱帶了審視與糾結。
夏斯涵微愣了一下,隨即輕“哦”了一聲。
看她那雲淡風輕的反應,慕容銘挑了挑眉梢:“你不問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夏斯涵偏頭瞟了他一眼。
慕容銘也不等她真的開口問他,低頭懲罰性的在她唇上啃了一下,道:“我的女人隻能是屬於我的,他季揚想要凱覦,就得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這是在宣告主權?夏斯涵驀地笑了一聲,用那隻沒有紮針的手換上慕容銘的腰際,她聲音軟軟的道:“慕容銘,你不覺得你這醋吃的挺莫名其妙的麽?”她挺身湊近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我現在都是你老婆了,名正言順的,受法律保護的那種,你至於還和他較勁麽?”
慕容銘也不知夏斯涵這話到底是在安慰他,還是在為季揚開脫,深邃無底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他道:“有些發生過的事兒,對你,我可以選擇原諒,但對他,我做不到那麽大度。”
所以他打擊季揚其實還是因為她嗎?夏斯涵眼睛忽閃了兩下,沒有敢開口問慕容銘。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怕她會心裏難過。
靜謐的病房中,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彼此的呼吸響徹在耳畔,是那麽的清晰。
一直到夏斯涵的液體輸完,護士過來拔了針,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慕容銘輕歎一聲,想要先開口打破這片壓抑的沉靜,不想,低下頭去,卻看到夏斯涵竟然睡著了。那黑乎乎的腦袋在眼前一點,一點的,模樣看起來好笑之極。
“真是服了你了。”慕容銘輕笑著搖了搖頭,護士剛拔針的時候她還瞪著一雙大眼睛,精神百倍的模樣,這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竟然就能睡著了。
把人平放下去,又替她蓋上被子,見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沾著枕頭睡得香甜的可愛模樣,慕容銘輕聲道:“睡得像隻豬似的,夏斯涵,以後真不敢放你一個人出去喝酒了。”一醉酒就睡覺,還睡得這麽憨態可掬的,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麽。
慕容銘腦子裏又恍然閃過季揚曾經發送給他的照片,他眼神猛地黯淡了下去:“就你這樣,別說隻是拍張照,怕是把你吃幹抹淨了,你都無力反抗吧?”此刻,慕容銘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夏斯涵喝酒了。那怕是逼不得已的應酬,也不能喝酒!
夏斯涵的胃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的時候,她便出了院。
一個人呆在怡景園裏,窩在沙發中劃拉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的新聞,直到眼睛都有些酸澀起來,夏斯涵才揉揉眼睛,把手機放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好無聊啊。”以前工作忙碌的時候盼著有這樣清閑的日子,覺得哪怕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都是奢望。
可現在天天窩在家裏當米蟲,夏斯涵瞬間覺得她整個人都快要廢掉了。
秋日的陽光正好,暖暖的帶著溫馨,天空也像是一塊湛藍的寶石似的,澄淨而又幹脆。
夏斯涵托腮走到窗戶邊上,隔著明亮的窗戶望向了外邊。
“這麽美好的日子,簡直就是浪費啊。”夏斯涵低頭摸摸依舊癟平的肚子,有些煩惱的歎了口氣。她覺得她還是別因為備孕而一直呆在家裏了,這樣並不好。
當天傍晚,她和慕容銘一塊兒吃完飯的時候,夏斯涵便道:“慕容銘,我不想一直這樣浪費光陰了,我想回去上班。”
慕容銘正優雅的用刀叉切著牛排,聞言,他隻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你不是說這樣心情平和,更有助於懷孕的?”
“可我現在又不這麽覺得了。天天呆家裏,我怕我會心情鬱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