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重劍二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雖然你不能修鍊,但是你的身體素質是我見過最好的,單論身體強度,筋脈的韌性便是一些渡劫的修士都不如你。」梅影見霍思行情緒低落開解道:「就比如這把劍,雖然連劍靈都沒有,但是開金裂石等若切紙,實話告訴你我劍鋪的那些劍被這把都不知道吞了多少了。」
「你想想,如果這把劍一但誕生靈識,那時又會是一種什麼景象,一把有自己獨立意識的劍,那可是相對於有了一個可以百分百信過的戰鬥夥伴啊,這是其他兵器怎麼也比不了的。」
「就算你說的都對,可是你怎麼保證當這把劍有了自己的意識后,還會聽令行事,不會偷偷跑掉」霍思行擔憂的說。
梅影沉默了,顯然他也有這方面的擔憂。但是片刻后他的眼睛又亮了起來:「高風險才會高回報,就算到時他跑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已經是你的事了。再說這把劍你本來就是白得的,失去了也沒什麼好傷心的吧!」
霍思行一聽還真是這樣,梅影想做的只是造一把有自己靈智的劍,造出后確實和他沒關係了。
況且如果一把和自己一同成長的劍,最後卻棄自己而去,這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也說不定。
想通關鍵,霍思行也是精神了起來:「我還就不信了,到了我手裡的東西還能溜走了不成。」
其實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就算還有一把有靈識的劍放在他面前,他也還是會選擇這一把,因為他並沒有靈力,沒辦法御劍,一把劍有沒有靈識和他並沒有太大關係。
那樣一來還是拿著這把詭異的劍更令人期待一些。
「我除了和劍靈能溝通外,和其它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對這把劍有什麼幫助嗎?」霍思行仍然疑惑,不知道他該幹什麼,到底怎麼做才能令劍誕生靈智。
「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也就是沒事你就和他聊聊天,每天同吃同睡……劍不離身而已,你要用你的心去喚醒他,去感化他,把他當成你最親密的夥伴。」梅影一臉輕鬆的說道。
霍思行聽后一陣惡寒,這還是而已,想到別人看到自己和一把劍絮絮叨叨的樣子,非罵自己是神經病不行。
霍思行決定,決不能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不然指不定再出什麼幺蛾子。
「這把劍你是怎麼讓他突然變重的?」霍思行後來回想,也沒見對方有靈力輸出,怎麼就控制了這把劍呢?
「你不問,我也該告訴你了,畢竟只有你成長起來,才能儘快發揮這把劍的作用,也才有助於這把劍的成長。」梅影開心的說,心事解決了,人也變得格外的放鬆。
「這把劍對你來說絕對是最合適的,他不受靈力控制,自然也不會受靈力剋制,與你可算是最佳拍檔。這把劍自從能吞吃其他金屬后,便有了一個奇特的能力,那就是隨便改變自己的重力。」梅影自傲的說:「當然這得配合秘印才行,我當時可是花了好幾年時間才摸清了一點規律,現在倒是便宜了你小子。」
「來來來,印怎麼結?」霍思行急切的問,顯然不願意再聽梅影絮叨下去。
梅影從胸口掏出一張紙,遞給霍思行,語重心長的說:「這印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啊,一定要嚴格保密……」
「這劍最高能有多重?」霍思行現在對梅影的廢話已經免疫,自動過濾了,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
「額,以前的時候能有千斤之重,這些年在銀月城吸收了那麼多精金,能有多重我也不清楚,這隻能你自己體驗了。」梅影說這仍然心有餘悸,彷彿又一次見到了,這把劍把自己吃的傾家蕩產的時候。
霍思行心中驚訝,千斤之力,這是劍還是大鐵鎚啊,好在這重力可以調節,往後慢慢練吧。
「我去,你這是多少印啊,這,這,這得不下上百個印吧」霍思行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印一陣頭髮。
「每一種印,對應一種力場,而每一個印放出,都得有特定的印收回。你千萬不要搞錯了,不然傷不了人,反而先傷了自己!」
霍思行心中瞭然,他是個不讓麻煩的人,秘印越複雜,相對的來說越安全。
「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這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把事情鬧清楚后,霍思行毫不客氣的送客了。
「臭小子,你還真是現實。」梅影臉頰抽動,頗有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你那也有那麼個店在呢,這不是怕影響你做生意嗎?對了,你看我的這些兄弟們可是倆手空空的,你這做大哥的是不是該慷慨解囊下。也不用太多,神兵利器來個幾十件就行了。」霍思行恬不知恥的說到。
「你,你,你還要臉不?」梅影氣得直跺腳。白拿了他的寶貝,現在還惦記上了他的鋪子,深感無力。
「小氣鬼。」霍思行丟過一個鄙視的眼神,扭頭便走。
「喂,有什麼新進展記得告訴我,你有城主令,我知道你能進銀月城。」梅影看著霍思行漸行漸遠的背影喊道。
霍思行沒有回身,伸出手比了個OK,又擺了擺手。
梅影看到手勢一愣,不知是何意,自己下意識也比了一下,嘴裡嘟囔道:「還真是難看,沒有絲毫美感……」最後也轉身朝銀月城走去。
霍思行邊走邊掐著印,時不時的身體被劍帶的一沉,踉蹌著腳步回到了潛龍駐地。
話說,鷹揚帶著自己把自己拍傷的鐵軍候往回走,心思越來越沉,他想不同父親怎麼就把那把劍這麼輕易的送人了,為什麼這樣看中霍思行。
在他心裡,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對這些窮酸的獵獸師這樣示弱,以他們家的勢力和手段,處理這些是輕而易舉的。
況且這些錯是表哥犯下的,以表哥家的勢力更是犯不著這樣。
鐵軍候這時似乎緩過了些神,試探著問:「校尉,城主一向英明,不知此次為什麼如此,如此……」
鷹揚聽鐵軍候如此了半天也沒如此出什麼,心中已經知道他的意思,劍眉倒數,怒目圓睜:「父親也是你能非議的,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念在你這次還算用命的份上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命。」
說罷,一把把鐵軍候扔到了他自己的馬上。拍馬疾馳而去。
鷹揚雖然不滿父親的做法,但那是他的父親,還輪不到別人妄加評論,他也受不了。
鐵軍候被馬鞍一撞又吐了口血,雖然疼痛,但仍是大喊道:「校尉您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鐵軍候顧不得疼痛,拍馬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