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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郎將嗑藥

  霍思行本想脫離逃犯的隊伍先去與烏藍見面,誰知就要到駐地了卻看到了鐵軍候,此時鐵軍候腳邁八字步帶著他的手下耀武揚威的穿過鬧市而來,在其身後被押著二三十人,看樣子是用來向鷹揚交差的,其餘的手下正拿著畫像進出商鋪在沿街搜查著。


  霍思行心想,這下壞了事了,他不單認的鐵軍候那張刀疤臉,還認得鐵軍候身後的那些兵甲,這些人正是那天去獵獸團駐地要逮捕他和烏藍的人。他認的那些兵甲,那些兵甲肯定也認得他,誰讓他中午的表現那麼驚艷了,居然把軍候打的不敢還手。


  如果從正面走過,肯定會被認出來,然後再被抓回去。而他只是轉了下這條主街,對其他的路又不熟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出城,隨後找了一個酒館找到掌柜的相商送件東西到旁老大的駐地,並許諾貨到那邊會付十兩黃金,掌柜的欣然答應,交待清地點和要傳的話,霍思行解下腰帶交到掌柜的手裡,在掌柜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酒館向著城門跑去。


  為了安全起見,沒有隨便找一個人送,而是找的酒館掌柜的,他相信這麼大一個酒館在這裡開著,掌柜的不至於違背信義,否則到時候找他算賬也好有地點。許諾給夠普通人家富裕的生活一年的賞金,是希望掌柜的不會打他這條不起眼的腰帶的主意。換任何一個人看來一條由獸毛羽甲做成的腰帶也不值這個錢。換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看出來這是一條帶有眾王獸友誼的腰帶。


  當他氣喘吁吁地趕到城門前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名呼喊著自己叫王毛的逃犯剛猛搏命的一幕。


  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一名逃犯被逼上絕路,寧死不降,寧死也要為身後的逃犯創造一點優勢,這是為了自由嗎?感同身受,自己當時從黑拳商的地盤跑出來,不一樣也是這樣嗎。就算死也要走出那扇門,就算死也要做回自己,不能任人擺布。


  而這個逃犯恰恰是他認識的,正式在他對面一直喋喋不休的被老蒼用石子懲罰的那個,在談判時訴說只是因為喝了酒沒有付酒錢被關押的那個。這些逃犯真的就應該永遠關在那個陰暗邪臭的監牢嗎?就該任憑嚴刑拷打肆意蹂躪嗎?難道囚犯的命就不是命?難道囚犯就不是人嗎?那麼自己那,自己又犯了什麼錯要被關進那個地方,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看著城門洞內慘烈的戰鬥,鮮血四濺,染紅了守衛的銀甲,染紅了逃犯的布衣,血順著牆壁流下來,雙腳站在血漿里躲閃著、跳躍著,忘死的扭打在一起,像野獸一樣無所不用其極。能從城門洞走出來的人都被染成了血人,有別人的血,有自己的血,那扭曲的表情,那仇恨的目光。究竟是什麼把他們逼迫成這樣,逼迫到即便是死也要出城,逼迫到把自己不當人,逼迫到不知道疼痛,逼迫到失去理智被獸性佔據。


  那些守衛又為什麼誓死不退,死守城門,明明人數處於劣勢必敗無疑,為什麼還嚴格遵守郎將的命令直到被打到要守不住才開口,是為了軍人的榮譽?還是畏懼抗命的責罰?


  郎將本可以等他的手下跑過之後再放下玄鐵門,可是他沒有,他先是眼睜睜的看著守衛一個一個遵從他的命令戰鬥致死,最後又放下玄鐵門把守衛們砸死在下面,看到守衛們死光了,看到血從城門洞里流出來,看到逃犯們撕心裂肺的疼哭嚎叫,他居然詭異的笑了出來。那笑聲聽的人心裡發麻,聽的人脊背發涼,他就如此不在乎人命嗎?


  霍思行痛苦的看著如人間煉獄一般的景象,傻傻的證在那裡,雖然自己也殺過人,見過血,心智早已經被磨鍊成了鋼鐵,可是還是被這慘烈的景象震撼到了。這個世界真的比以前的那個世界好嗎?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問自己,這些都是為什麼?可是他無從回答自己。


  逃犯們被玄鐵門阻住了出城的通路,一個個暴戾的轉過身沖著郎將走過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從城門洞內走出來,路上被沾滿血漿的腳踏出了一條血路。身體不斷流出來的血,身上不斷掉落下來的血滴,在靈力的震蕩下形成一片血霧瀰漫在逃犯們的身邊。一個個如血修羅如被刺傷的野獸,或冷漠或瘋狂,滿眼凶氣透著紅光,喘著粗氣。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若投降還可留個全屍!」郎將冷冷的說。對逃犯們的殺氣視若無睹,對正走過來的逃犯和成掎角之勢阻攔自己後路的倆個蘊境巔峰的逃犯也都不在意。


  「殺了他!」逃犯中一人喊道。手舉長槍向郎將踏步殺來。


  「殺!」眾逃犯齊齊吶喊,同時向著郎將衝殺過來。震天的吼聲,靈力的迸發,把瀰漫在身邊的血霧震散開,血霧如風般夾雜著地面的塵土撲卷開來,如倆對血翅撲閃於逃犯們倆邊。


  「哼,冥頑不靈!」本應該害怕的郎將冷冷的說。


  郎將不躲不閃,依舊站在那裡,右手握劍,左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陶瓷小瓶。


  『砰』的一聲拔出瓶塞,一滴赤紅的血滴從瓶中飄出來,只見郎將張口一吸,血滴被吸入郎將口中,緊接著郎將身上便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勢,身體突然脹大了一圈,身上的鎧甲被撐爆開來,血管暴脹,肌肉高高的隆起,靈力暴漲開來布滿全身順著雙手覆蓋寶劍,寶劍之上行成了一寸多次長的劍罡,在其身後隱隱漂浮著一個閉著眼睛的老者。


  「祖宗神威,助我除賊!」郎將大呵一聲,一躍而起向著逃犯們飄去,只見其身後的老者突然睜開眼睛,一道如電的眼神爆射開來,緊接著老者一瞬間飄上前去,完完整整的把郎將保衛在那虛實相間的身體里。


  郎將一躍鑽進衝來的逃犯人群中,雙手持劍橫劈豎斬,大開大合,如入無人之地,每一劍都一往無前,全力進攻,不做防備,每一個被攻擊到的逃犯都被斬成倆截,斬斷的身體橫飛出去,每一劍都在身體邊殺出一段空間。而每一個攻打郎將的逃犯都被那若隱若現的老者擋在外面,傷不到郎將分毫。


  前面的逃犯被砍斷,後面的囚犯又填補上去,紅了眼的逃犯不顧生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殺死這卑鄙狠毒的郎將。


  奈何事與願違,逃犯們如飛蛾撲火一般,一波一波的永進,一波一波的被郎將無情的斬為倆半,一時殘肢斷臂飛揚在人群的上空,鮮血如噴泉一樣一波一波的湧起。持鋼鞭的囚犯被震撼到了,不知為什麼郎將突然變的不可匹敵。他剛剛服用的是什麼。


  郎將身上卻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都被其外面的老者擋在了外面。


  「啊……」霍思行一聲長嘯,突然從彷徨迷茫中清醒過來,見到如煉獄一般的景象,大步向著人群跑去。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他們拉開,不然人就被殺光了!」霍思行沖倆個本來要阻擋郎將逃路現在被震驚愣在原地的逃犯喊道。


  倆個逃犯方才醒悟:「不好,他剛剛服的是真靈之血,現在的他堪比渡劫一重的修士。」


  倆個從迷惑中醒來的逃犯,趕緊衝上去,阻止同伴們無謂的犧牲。


  霍思行衝上前去,把殺紅了眼的逃犯往回拉,可是每個逃犯都奮力的擁擠著上前,而每個逃犯最低都是御境的修為,又豈是他的力氣能拽回來的。被拉的急了甚至差一點遭到逃犯的攻擊。


  無奈之下只能粗暴的解決,豎掌為刀用盡全力向著逃犯們后脖頸敲去,沒有防備的逃犯被打暈癱倒在地上,見此法可用,霍思行把前面的逃犯一個一個打暈。向著裡面打進去。


  「不要衝了,不要打了。」霍思行大聲的一遍一遍的喊著,希望逃犯們恢復清醒,不要盲目的去送死。


  逃犯們見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打暈,扭過頭來看憤怒的看向霍思行,拿劍便向霍思行身上砍過來,千鈞一髮之際還好倆個蘊境巔峰的逃犯敢來了,一個鋼鞭把砍向霍思行的利劍抽飛出去。


  此時逃犯眼睛一看,才認出了霍思行,方才恢復了清醒。看清裡面的場景不由一愣。


  「不要衝了,快停下!」恢復清醒的逃犯也跟著霍思行大喊道。


  跟著霍思行把前面的逃犯拽出來,被拽出來的逃犯先是被眾人按出『啪啪』抽倆個嘴吧,等恢復了清醒再放開,如果倆個嘴巴沒有抽醒,便又是『啪啪』倆個嘴巴,直到被抽醒為止。被抽醒的逃犯先是捂著臉一陣茫然,看到前面的情景又一陣震驚,不過都感激的看向霍思行。恢復清醒的逃犯越來越多,包圍郎將的人越來越少。


  饒是霍思行等人行動迅速,在此期間又被郎將斬殺了幾十人。鮮血都從包圍中間流淌出來。霍思行看著腳上的血,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情緒一陣焦躁。他很厭惡這種味道,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不喜歡殺戮,不喜歡見到鮮血,早已經厭倦了這些,也將要忘記了,他渴望普通人那樣的生活。


  可是血淋淋的場景,腥臭的氣味,使他一下子又想起了那些生死搏殺,日日見血的日子。呼吸開始變的沉重起來,身體里的血液流速開始加快,情緒開始變的暴躁,面孔變的詭異猙獰中又夾雜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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