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瘋狂的逃犯
郎將帶著酒意蹬蹬蹬的就下了城門樓,插著腰站在城門口中央等著逃犯的到來,他的屬下也趕緊跟了下來,並且按他的吩咐召集來了所有的銀甲軍士拱衛在郎將的後面。
「哈哈哈,看到了吧!你看他們都拿的什麼?就這樣還想硬闖城門。」郎將大聲的笑著。
逃犯們在三個蘊境高手的帶領下已經衝到了城門百丈開外,看到郎將帶領軍士把城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紛紛停下腳步看向三個帶頭的人,很明顯是讓三人再次衝上去。
「大膽毛賊,竟然敢越獄,今天有本將在此,誰也別想過去,聰明的話趕緊束手就擒。」郎將拿著布滿寶石的寶劍指著逃犯們大聲罵道。
「大言不慚,我來會會你!」赫然是那個拿著鐵鉤的消瘦漢子沖了上去。
「你們守好城門口,不要妄動,待我上前生擒了他。」郎將對著部下說。
二人同時向著對方衝去,靈力盡皆環繞己身,雙腳踏碎了石板,飛馳向對方,身後留下了一道碎石和石灰揚起的粉塵,轉眼間二人交手在一起。你來我往交戰不下數十回合,誰也沒有能奈何誰。
「不過如此,現在後悔還來得急,否則等會讓你命喪當場。」郎將囂張的說。
「哼,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擋我者死!「消瘦逃犯凶氣暴漲沖向郎將。
郎將一聲冷笑,雙手握劍向著怒沖而來的逃犯斬下。逃犯舉起鐵鉤格擋,誰料,只聽『咔嚓』一聲,鐵鉤竟被一展倆半,逃犯心驚急忙向後退避,郎將大呵一聲,緊追不捨,招招奮勇,要將逃犯斬於劍下。
「陰險,明明手拿神兵為何不一開始就亮出來。「持有鋼鞭的逃犯不知何時趕了過來,一鞭把郎將逼退。
「成王敗寇,況且是你們眼拙才沒有看出來,怎麼?現在輪到你了?哈哈哈,我看你倆還是一起上吧!」郎將大笑著說,逃犯越是憤怒他越是興奮,這種玩弄別人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太另他興奮了。
「哼,時間緊迫,大家一起上!」說完一鞭子便向著郎將抽去。
扛著鐵柱的漢子附和道:「對,大家一起上,大家已經殺了監牢守衛,罪上加罪,被追兵趕來誰也活不了。」
一時之間,消瘦逃犯和持鋼鞭的逃犯戰在一起,二人陰招頻出,攻防結合,就是不與郎將硬碰硬,倒是逼的郎將一時沒有辦法。
扛玄鐵柱的逃犯,抱起鐵柱沖向城門口的軍士,希望打開一條出城的路,其身後原本打算靜待結果的逃犯亦知道情況緊急,原本打算保留實力的逃犯,也紛紛跟著向城門口衝去。
只見,玄鐵柱直直的向銀甲軍士身上撞去,奈何人牆太厚,雖然把撞擊的銀甲軍士撞的吐了學,但是卻不能挺近分毫,被人牆牢牢的擋在了城門外。抬眼望去這人牆在城門洞內疊了竟不下十層。細心觀看又以長槍劍柄插於城牆原有的坑洞里,怪不得奈何不了分毫。
「哼,一群縮頭烏龜。」手抱鐵柱的逃犯見居然不能挺近分毫,細看之下明白原因,大罵一聲,揚起鐵柱狠狠的向著面前的軍士砸去。
就在砸下去的一瞬間,人群中赫然豎起了幾根長槍,迅疾的向著揚著選鐵柱的逃犯身上扎去。
逃犯見勢不妙,如此下來非倆敗具傷不可,當下憤然後退,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長槍的襲殺。
來回試探幾次皆是如此,銀甲守衛配合默契,前面的以血肉之軀抵抗玄鐵柱的撞擊後方用長槍趁機偷襲,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而郎將與倆個蘊境巔峰的逃犯也戰的旗鼓相當,並慢慢的向著城門口靠近。
郎將也是蘊境巔峰的修為卻與倆個蘊境巔峰的逃犯打的平分秋色,不得不說那把寶劍發揮的作用是太大了,鋼鞭不時的襲擊郎將沒有防備的地方,不敢與郎將手中的寶劍硬碰硬,局面隱隱有要被郎將掌控的局面。
「還等什麼?全部上去,現在不是保守實力的時候!我們快要頂不住了!」持鋼鞭的逃犯對著不敢上前攻擊守衛的逃犯大聲罵道。
逃犯們也清楚局勢緊迫,時間緊急,奈何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衝上去無異于飛蛾撲火。最終十幾個逃跑時撿了監牢守衛兵器的逃犯站了出來,走到持有玄鐵柱的逃犯身後,準備和他一起衝擊城門洞里的銀甲守衛。
「哈」大呵一聲,逃犯把玄鐵柱狠狠的插進石板里,然後使出全力,向上一挑,一堆碎石夾雜著灰塵向著守衛打去。往複幾次,城門洞被煙塵覆蓋。
持玄鐵柱的逃犯轉身沖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站與前的逃犯一起向著城門洞衝上去。
煙塵覆蓋了守衛的視線,同時煙塵也擋住了逃犯的視線,這種倆敗具傷的打法,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比起配合默契的守衛來說互不信任各自保命的逃犯明顯是一群烏合之眾。
持有玄鐵柱的逃犯率先衝進去,待邁進幾步就要到達守衛防守的位置的時候揮舞著的玄鐵柱沒有與長槍相撞擊,按理來說守衛被遮蔽視線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胡亂攻擊,逃犯心間猛的一頓,意識到不妙,急忙停下腳步,剛想呼聲告訴身後的逃犯止步。
『啊啊啊』幾聲慘叫傳來,待煙塵散去,看到幾個逃犯正用雙手捉著刺進身體里的長槍,鮮血從傷口處流下來,流滿了雙手,滴到地上,赫然是在煙塵瀰漫之時,守衛們齊齊向後移動了幾步,等待著逃犯們衝過煙塵視線迷茫之際實施長槍突刺。
前面幾個逃犯的慘叫聲,止住了身後逃犯繼續前進的步子。所有本來打算捨命一擊的逃犯心知上了守衛們的當。自作聰明的持有玄鐵柱的逃犯懊悔不已。
實在是逃犯們心急出城,而守衛們只是臨陣以待,心態不一樣,做法也會不一樣,守衛們心裡清楚逃犯一定會衝過去,所有的守衛選擇退後幾步等待機會不與逃犯們硬碰硬,待煙塵散去,守衛們頂著被刺中的逃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被刺中的逃犯雙腳撮著地,在地上留下了道道血跡。
「媽的,拼了!」一個被刺中了胸部的逃犯,心知自己必死無疑,一咬牙,猙獰著叫喊著,然後身體向著守衛狠狠的撞去,長槍穿透了逃犯的身體,鮮血把銀色長槍變成了紅色,身體順著長槍猛然向前移動,手中的利劍狠狠的向站在前面的守衛一陣亂斬。
守衛似乎被逃犯不要命的打法驚呆了,在來不及反應之時,好幾個守衛被這一頓亂砍斬倒在地,反應過來的守衛紛紛又用長槍刺來,一瞬間逃犯便被四五根長槍刺穿了身體。
「記住,老子叫王毛!」逃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大叫到,然後雙手死死的抱住刺進身體的長槍,不讓長槍從身體里拔出來。雙眼狠狠的瞪著前面的守衛。
旁邊幾個逃犯被同伴的奮勇刺痛了神經,血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前面的守衛,紛紛效仿,揮舞著利劍,讓長槍刺穿自己的身體,向前瘋狂的砍去。
奈何守衛經歷了一次這樣血腥的突襲,已經有所準備,逃犯們還不及身之際,就被幾桿長槍刺穿了身體。逃犯們揮舞著的胳膊無力的垂下,繼而猛然爆發,雙手牢牢的抱住刺進身體里的長槍。奮力的各自大喊道:
「老子叫劉東」「老子叫姜戎」「孟長」「關陽」
逃犯們被幾人的血勇震撼到了,幾個不要命的囚犯,只是在臨死之際才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大多數囚犯甚至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但都牢牢的記住了這幾個名字,傷感的同時也把自身的血腥激發了出來。
在守衛長槍被逃犯牢牢的抱住的時候,持玄鐵柱的逃犯率先沖了上去,一棍一棍向著守衛敲打,硬撞。後面的逃犯也瘋狂的沖了上去。
守衛的長槍一次一次的刺來,被刺中的逃犯用手牢牢的抓住長槍,不給他拔出的機會,後面的逃犯則迅速的衝到前面用手中的劍、手中的桌子腿、手中的石頭、手中的木板、手中的鐵鏈……和手持利劍的守衛戰在一起。
戰在人群中,粗長的玄鐵柱已經失去了作用,逃犯用力向守衛中扔去,然後憑藉蘊境巔峰的修為鼓足靈力與普遍御境的守衛戰鬥在一起。一雙鐵拳招招直打而上,被打中的守衛直接就癱倒在地。
不算寬廣的城門洞只能容十幾個人同時戰鬥,銀甲守衛的長槍漸漸被逃犯的身體消耗完,逃犯們用鮮血彌補了裝備的不足,用血勇抵抗住了利劍的砍殺,守衛的優勢被消磨掉,囚犯們撿起死掉守衛的利劍,衝進守衛堅固的陣營,血腥的混戰在一起。
鮮血從身體里噴濺出來,戰鬥中的人不知疼痛,或者是被疼痛刺激的愈發瘋狂,不要命的狠狠的向著對方砍、向著對方刺,鮮血染紅了石板和牆壁。
一方為了職責;一方為了逃命,瘋狂的不顧惜性命,雙腳站在血漿里,身前被鮮血浸透,血腥的氣味瀰漫在狹小的空間。
逃犯的人數明顯要多於守衛的人數,逃犯們經由用性命換來的武器幫助,漸漸的佔據上風,砍殺著推搡著守衛,向城門的另一邊衝殺過去,眼前的亮光越來越亮,逃犯們愈發的努力。
「我們要頂不住了!」被打的節節敗退的守衛中有一人沖著郎將歇斯里地的喊道。
正與倆逃犯戰鬥正酣的郎將,嘴裡漏出一絲冷笑,只見其雙手緊握住神兵,然後雙手同時向著相反的方向一扭,劍柄竟然從中間裂開然後隨著雙手轉動。
緊接著城門中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城門洞中的響聲愈發的大。
聲大如雷的響聲迫使逃犯們停止了進攻,守衛見勢臉色狂變似乎心有所解,拼了命的向城門的另一邊跑去。
「不好!快跟著他們跑!城門機關被觸動了!」逃犯中有人見守衛的反應突然醒悟大聲喊道。
逃犯們緊跟著守衛們向外跑。
「咣當」一聲巨響,一塊玄鐵大門從城門頂墜落下來。黑暗瞬間侵蝕了光明,城門裡變的黑漆漆一片。
赫然是郎將根本不顧惜為他血戰的守衛的性命,觸發了藏於城門頂用來預防城門被攻破用來抵擋進攻的玄鐵大門。
「該死,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醒悟過來的逃犯罵道。
本來出路就在十幾步之外,拼了老命的衝殺過來,沒想到碰到這種情況,有憤怒、有不知所措、有懼怕、有後悔,種種思緒縈繞在逃犯們的心頭。
有的逃犯不肯相信這是真的,用長槍、用利劍、用雙拳、用身體上能夠用來攻擊的地方狠狠的向著玄鐵大門撞擊,敲打,希望把這個阻擋自由侵蝕他們性命的大門打開。漆黑的城門洞被逃犯們鼓動的靈力照耀的明亮異常。
「此玄鐵大門,厚一丈三寸,你們即使磨死在上面也打不通的!哈哈哈,我勸你們束手就擒,等會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屍!哈哈哈!」郎將囂張的笑著。逃犯們沮喪的申請,傻子般的做法使他異常興奮。也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外面倆個圍攻阻攔郎將的倆個逃犯,停下了進攻,不知道是該逃跑還是該和郎將拚命。
「殺了他,都是他,兄弟們的死都怪他!」城門洞內有逃犯怒喊道。
這一聲怒喊,瞬間得到了其他逃犯的支持,順手拿起了身邊的武器,從腥臭污濁的城門洞向著外面走去。一雙雙通紅的眼睛憤怒的看向郎將,如血一般的人從城門洞里走出來,在地上留下了一雙雙血腳印。
逃犯們如踏著血雲,一步一步的向著郎將走去。殺氣森嚴,氣勢高漲。原本城門外圍攻郎將的倆個逃犯亦成犄角之勢阻擋了郎將的去路。勢要將郎將殺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