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起越獄
霍思行把按有血手印的紙揣在懷裡,心裡又激動又緊張,激動的是這下可發財了,不但找到了幫助天藍眾獸的門路還得到了這麼多人以後無條件支持的承諾;緊張的是不知道這群人能不能成功越獄,就算能成功自己能不能跟著跑出去。如果被抓回自己恐怕也會被供出來,這個等出去了一定要想辦法。
本來沒有想著越獄的囚犯被身後的大哥,被監牢里的重犯裹挾著也簽了契約,囚犯們很快就達成了共識,要逃就一起逃,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誰要是不想越獄不單說出去會被瞧不起恐怕永遠也走不出這監牢了。
監牢的門被打開,一個個兇犯如如狼似虎般湧出監牢,隨著踏出了監牢,一個個變的狂躁非常,盡皆運轉自身靈力,身上衣服隨著靈力的運轉劇烈抖動,隨著運轉靈力的修士越來越多,監牢走廊竟然捲起了一陣陣一圈圈的旋風。
一個個被敲詐的囚犯瞪著眼睛看向霍思行,顯然因為剛剛的坐地起價,沒玩沒了的講條件很是氣憤,好在有誓言束縛,並沒有對霍思行動手。
「哈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每個囚犯都激動非常,實在是這監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能運轉靈力的感覺,真舒服。」說話那人一腳就把關押他那個監牢的玄鐵柱踹斷了,嚇的修為弱小的囚犯趕緊逃到一邊。
有樣學樣,有很多囚犯也對著玄鐵柱監牢的其他擺設發泄起來,一時躁動非常,監牢被破壞的不成樣子,陣陣撞擊叫喊聲不絕於耳。
陣陣的砸擊聲叫喊聲順著通道隨著風傳了出去,躲避惡臭的銀甲守衛,突然間臉都變了顏色,一時皆知大事不好,有的提槍拔尖向著監牢大門而去,有人運轉靈力向城主府跑去趕緊通知鷹無衛,有的跑去敲響警鐘,更有甚者居然嚇的冷汗直流不知所措傻傻的杵在那裡。
外面警鐘大作,囚犯們臉色微變,膽小的人稍有退縮的跡象,而那些重犯呼吸也略微有些緊張。
「不好,外面守衛已經知曉,正調兵前來,兄弟們隨我殺,榮華富貴,美酒女人,都在外邊等著那!」一個囚犯拿起了斷裂的玄鐵柱,抱在懷裡就往外走。
「對,定要等他們援兵到來之前衝出去!」也大聲鼓舞到,跟著拿起了順手的東西向外走。
事起倉促,但每個人心裡都有準備,每個人都順手拿起了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桌椅板凳、鐵鏈、鐵鉤、鋼鞭、火把還有用於拷打他們的各種器具。有的器具上還有沉積的血花看著便讓人心中生寒。
霍思行躲在人群中央,隨著人流往外走,不久便看到出口處的亮光,等走到出口所有的囚犯不管是武器心態都整理好了,等透過亮光看到門口只有十幾個銀甲守衛在那臨陣以待,彷彿聽到了一聲聲的吐氣聲。
「裡面的囚犯,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回去,否則越獄罪加一等,定斬不赦。」黑暗中一個個冒著紅光的眼睛如黑夜獨處森林中所飄忽的狼眼一般,看著令人膽戰心驚,人的眼睛怎麼會如此可怕,銀甲守衛壯著膽子說。如果被這群囚犯集體越獄了,他們這些失職的守衛不死也得脫層皮。皆強壯著膽子堵在監牢大門口。
「城主和援兵不時就會趕到,到時定然讓你們命喪當場!現在退回去還來的及。「另有銀甲守衛大聲呵道。
「就算你們逃的了這監獄,你們逃得出銀月城嗎?我勸你們還是想清楚的好。」有守衛分析到,所說儘是站在囚犯的立場說話。
在銀甲士兵的威逼恐嚇下有的囚犯明顯有退縮的痕迹,只是礙於對其他囚犯的懼怕不敢表露出來。
「哈哈哈,小貓倆三隻,也敢口放豪言,兄弟們不要怕,不說鷹無衛什麼時候能到,就算到了也有老子對付!」一個囚犯囂張的說。
「說那麼多廢話作甚,隨我殺出去。」一個囚犯火爆的大呵一聲,抱著胳膊粗倆丈長的玄鐵柱就沖了出去。
聲勢驚人,靈氣鼓動,衣服無風而動,腳下所過,一塊塊的青石地板被踩出了裂縫,如豹子一般,抱著玄鐵柱弓著身子,轉眼就到了銀甲守衛的邊上。
『碰』『咣』一個照面便把銀甲守衛挑飛了出去。緊接著抱著玄鐵柱左右橫掃圍攻過來的守衛。
「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一名手拿鋼鞭的囚犯,一躍而起,靈氣順著手蔓延上了鋼鞭,仍在空中的人,隨手一甩。
『啪』只見鋼鞭竟精準的纏上了一個守衛的脖子,持鞭的手一抖,那守衛便被甩了出去,絲絲鮮血,低落在地面,再看落地的守衛,掙扎倆下竟沒了聲息。
「好,兄弟好身手。」一個持鐵鉤的囚犯亦大呵一聲,鑽入銀甲守衛之間,左穿右進,騰挪轉移,飄忽不定,手段刁鑽,只聽幾聲慘叫,三四個守衛就倒在了地方,仔細看去,那隻鐵鉤竟然是直接穿透了守衛的銀色鎧甲。鮮血順著鎧甲淌下來。戰法犀利,戰果驚人。
只三人出手,十幾名御境修為的銀甲守衛便都躺在了地上。有的身負重傷不能再戰,有的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出手狠辣,不是要人重傷就是要人性命,這些囚犯果然不是已於之輩。霍思行心裡隱隱有些後悔,希望這些人出去后不要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眾囚犯看到銀甲守衛如此不堪一擊,當下信心大漲,一個個跟著衝出去。
「現在唯有衝出城門方能安全,在這銀月城遲早要被鷹無衛圍剿再次抓住,大家跟我沖。」持鐵鉤的囚犯大聲說道,儼然一副統領的樣子,帶著眾人往城門口衝去。
霍思行的城主令被鐵軍候收走了,如果跟他們出了銀月城,那再想進來就不可能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見烏藍一面,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清楚。所以趁別人沖的快,偷偷的溜了出來。獨自一人往駐地跑去。
話說那日鷹揚聽了鐵軍候的稟報后,非常納悶,心裡嘀咕道:為什麼一個小人物會有父親的城主令?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如果到時候發現是誤會,再放出來便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相信他父親也不會太在意。仍然繼續療傷,把功法靈力運轉完一個周天方才起身,去尋他的父親詢問此事。這一下便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此時霍思行在監牢中也打完太極調整了自己的傷勢。
當時鷹無衛正在城主府與管家商量著什麼,鷹揚請見,管家從屋裡出來。
「黑叔,父親今天心情可好?」鷹揚沖從屋裡走出來的佝僂著身子的管家說道。
「小揚啊,進去吧!你爹知道你受了傷!很擔心,但又死要面子不肯表露出來,進去說點好聽的!「管家笑著說道,笑容看上去很慈祥,不知為什麼明明看上去正值壯年,腰卻像老頭子一樣彎了下來。
「黑叔,都說了不要叫我小揚,聽起來和小牛小狗一樣的意思。」鷹揚嘴裡嘟囔道,很是不喜歡被這樣叫,說話的語氣全然沒有對待鐵軍候那股威嚴勁,反倒有些尊敬討好的意味。可以看出管家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不一般,並不像是別人家的奴僕那樣。
「哈哈哈,那能怨我嗎?誰叫你爹給你取的這個名字,難不成叫你小鷹,如果叫你小鷹,你爹就是老鷹了,你爹可是從來都不服老的,被他知道當心打斷你的腿。「管家笑著辯解,擺擺手示意鷹揚進去吧,然後笑著走開了,看樣子作弄了鷹揚使他很高興。
「黑叔,您慢點走,我從帝都給你帶回來了好酒,晚些時候給您送去。」鷹揚沖著管家喊道。
「呵呵呵,好。」管家沒有回頭,隨意的擺擺手。雖然佝僂著身子,但是走的很快。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完全不像是這樣的姿勢體型應該有的氣勢。
直到看不到管家的背影,鷹揚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裝飾簡樸,正對門的牆上掛一幅鷹擊長空,畫中蒼鷹犀利驚人,氣勢非常,似不把一切東西放在眼裡。定眼看去,那鷹彷彿是活的一般,不停的向上衝擊,衝過高山,衝過白雲,挑戰空中的暴風,穿梭於雷電之中,似要一舉衝破天地的束縛。
畫的正下方,放一紫檀雙層八角小茶几,茶几上放有倆杯茶,倆邊各放了一張太師椅,再往前是倆排宴客椅,顯然這是平時鷹無衛宴請賓客,商討事情的地方。
鷹無衛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茶看著鷹揚。
「孩兒,行事莽撞,讓父親擔心了。」鷹揚舔著臉說,只是那表情那口氣完全不是自責的樣子,只是象徵的走走形式。
「虛頭巴腦的,來這裡有什麼事!」鷹無衛很是厭惡的口氣,不知道是不喜歡鷹揚的話還是不喜歡他這幅姿態。
「沒有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給了一個叫霍思行的城主令?」鷹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不客套講明了來意。
「恩,是有這麼回事。怎麼?」
「沒多大事,只是今天不小心把他抓了來關進了大牢。」鷹揚沒有說具體因為什麼,看意思不想讓鷹無衛知道他在辦什麼事。
「這個人我看很不錯,膽氣過人,臨危不懼,我打算招為府兵。」鷹無衛也不問究竟為什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意思是沒事趕緊把人放了。
「評價還真高啊!知道了,等會就吩咐把人放了!」說完,起身就往外走。看樣子處了這事,並沒有什麼想和他爹說的。
「等等,我的禮物呢!」鷹無衛叫住他。
「啊?什麼禮物?」鷹揚疑惑道。
「酒。」
「什麼酒?哪裡有什麼酒。」鷹揚仍然裝作不懂的樣子。
「小崽子,你給你黑叔買酒,老子的呢?」鷹無衛被鷹揚的樣子惹毛了:「沒有酒,以後你別想動府里的一兵一卒。」
「奧,想起來了,這不來的匆忙忘了拿了,回頭給你拿來。」鷹揚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也沒說回頭是什麼時候。
「報,丙字型大小監牢守衛求見。「外面傳來了門衛通報聲。
父子倆人面面相覷,皆疑惑一向平安少事的監牢守衛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