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城主令
軍候用計擒拿了霍思行,烏藍異常焦急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接連的起身變成了徒勞擠出了一口口鮮血。而正拼殺在一起的倆方人見霍思行被擒也都停了下來。
「狡詐的毛賊,本軍候稍用小計,還不是手到擒來。」刀疤臉軍候掐著霍思行的脖子得意的說,然後對著旁老大等人喊道:「還不放下武器,隨本軍候回去聽后處置,否則要他死於當場。」
「放下武器。」
「束手就擒。」
「放下武器。」
「束手就擒。」
黑甲兵甲大聲的沖著旁老大等人喊。語氣中大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恩?」軍候沖著怒髮衝冠的旁老大等人哼道,同時一隻手掐著霍思行的脖子提了起來。
隨著雙腳離開了地面,本來就呼吸困難的霍思行,很快便喘不上氣來了,滿臉通紅,眼中充滿血絲,身體由於缺氧開始了抽搐。
「這事與他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你沖我來,我跟你們回去。」烏藍吐著血沫了焦急的說,他擔心再過一會霍思行就真的死了。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我現在要的是他們,膽敢公然對抗官府,襲殺官兵。你擔的起嗎?」軍侯囂張的說。
「私闖民宅!是誰給的你權利,我倒要問問城主,大王朝的律法在這銀月城是不是就行不通了?」旁老大聽到軍侯的話不服道:「我倒要看看鷹揚是怎麼管教屬下的!」
「鷹校尉的話即使城主的話!還不快放下武器!」軍侯說著提著霍思行的脖子抖道。
窒息的感覺使霍思行感覺死亡如此的接近,這種性命在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使他異常難后。此時心中異常的煩躁,心中暗暗發誓若逃過此劫必須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噹啷』由於身體缺氧造成的掙扎,一塊金屬從霍思行的懷裡掉落下來,發出金屬與石質地面發生的撞擊聲。
由於霍思行被擒而僵持的雙方都紛紛朝聲源看去。只見一面紋有鷹擊長空的令牌彈跳著落在地上。
「城主令!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城主令?」軍侯拿起令牌仔細端詳之後疑問道。
「呵呵,他本就是城主的人!」本來不情願讓霍思行投靠到鷹無衛鷹城主麾下的烏藍看到城主令靈機一動說道。
現場一時靜謐非常,兵甲紛紛不知所措的看向軍侯,如果霍思行真的是城主的人那麼他們肯定會受到處罰!畢竟是他們有錯再先,一來沒有搜查令二來沒有逮捕令。廝混于軍旅中的人對這些都很清楚。
旁老大一行人也詫異非常,本來以為他們的三團長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沒想到還有官方背景,雖然獵獸師常常鏖戰於野全憑自己的本事生存,但並不妨礙他們對於穩定有保障生活的嚮往,平時完全不敢想象能與官府有絲毫關係,沒想到他們的三團長居然是官家的人,還不是普通的官家而是隸屬於城主的人。
現在最糾結莫屬刀疤臉軍侯了,俗話說的好見城主令如見城主!如果城主令沒有掉落於地,他還可以假裝不知道,現在幾百雙眼睛都看到了,事實鐵證如山,他如果再以霍思行的姓名相要挾,不說旁老大等人會不會放過他,恐怕他的手下也會心思活絡起來告他個黑狀。
「此令牌真假難辨,須再行檢驗,此人押回,待校尉定奪!」倆難中的軍侯咬著牙一字字說道。對於霍思行他非常想立地格殺,奈何形勢所逼不得不退縮,這件事他是抗不起的。一塊城主令把他的囂張氣焰狠狠的打擊了下去。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塊令牌的真假呢!此時心中暗恨於霍思行有城主令為什麼不早早的拿出來。
」不行,放人!無憑無據憑什麼抓了我們的三團長。城主令為證,他又怎麼肯能是暗通賊犯的奸黨。「旁老大氣定神閑的說。城主令的出現使本來處於弱勢的旁老大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就不信那囂張軍侯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霍思行。
」對,放人,放人。「旁老大說完武士們紛紛叫囂道。本來正吃午飯吃的正香,突然有一夥兵甲踹門而入要擒拿他們的二團長三團長,後來而團長被打傷三團長奮死抵抗,隨即而來的刀劍見血使的武士們都異常憤怒,怎麼可能讓這軍侯再把三團長帶走。
處於風口浪尖的軍侯哪裡肯放人,如果放了人那才是百口難辨。現在唯有咬著牙硬撐下去。當下下令道:」兄弟們!此時關乎校尉的尊嚴,關乎我鷹揚衛的士氣,如若上面怪罪下來,本軍侯一力承擔,現在隨我殺出去。「
」諾!「兵甲軍士們聽到軍侯的承諾紛紛動容異口同聲道。拱衛于軍侯身側要一起殺出去。
」有我在此我看誰出得了此門!「旁老大怒聲大呵。一馬當先又干翻了幾個兵甲,直逼手擒霍思行的軍侯而去。身後的武士們也紛紛擴展倆翼攔截了軍侯的去路,一面阻攔軍侯逃脫一面阻隔門邊的兵甲進入。一下子把兵甲兵甲分作了倆塊。
儼然戰事進一步升級。
」咳咳,讓他們走!「烏藍咳著血沖旁老大說道!
」烏老二,你放心,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們把霍兄弟帶走!「旁老大誤以為烏藍怕他們實力不行阻攔不住軍侯等兵甲軍士當下保票道。
」我說……讓……他們走!「烏藍用手指著軍侯說道。
倆便人都想不到烏藍會做這樣的決定,也想不通剛剛還誓死護衛的烏藍怎麼現在放棄了霍思行。
」放他們走!「旁老大怒氣沖沖的說。
旁老大下令,武士們面面相覷的收縮倆翼為軍侯一行讓出了通道。
軍侯擒著霍思行快速走了過去,然後帶領兵甲們朝城主府而去,向鷹揚復命去了。
「烏老二,你為什麼這樣做!」眼見軍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帶走了霍思行的旁老大疑惑又憤怒的沖烏藍質問道。
「容后再說,先救治受傷的兄弟!」烏藍虛弱道。
看著臉色蒼白的烏藍,旁老大心裡異常難受,曾幾何時自己暗暗發誓必不再讓別人傷害烏藍,沒想到先前的行動讓烏藍斷掉一條手臂,現在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的吐血,心中悔恨、惱怒、異常,可是聽到烏藍所說『救治兄弟們』時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兄弟們這是三年來烏藍第一次說這個詞。這使得他心中異常的溫暖,感嘆以前的烏老二終於回來了。
修行的人不同於常人,不單是能力的高低,最主要的是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受傷的武士們已經在第一時刻制止了自己的傷口流血,這是經常身處危險之中和經常受傷造就的本能。現在只需要敷藥使傷口儘快癒合就行了。
比起武士們受的傷,烏藍受的傷更加危險,武士們受的傷只是外傷,也叫紅傷,而烏藍受的傷是內傷,那一記撞擊很可能傷到了經脈甚至創傷了肺腑,不然也不可能口吐鮮血。
旁老大叮囑了手下們之後,拿了個藥丸到烏藍身邊,掰開他的嘴放到了他嘴裡說:」還好還有一顆補靈丹!」
旁老大把烏藍抱到屋裡放在床上。讓烏藍盤膝坐好。
「放心!水屬性靈力本來就有救護的能力,我的傷不礙事,過些時間自然會好的。」烏藍對著旁老大說道。
「你剛剛為什麼做那樣的決定!」旁老大聽到烏藍的話稍微安心,但還是疑惑的問。
「你可知那禁藥符錄從哪裡來的。」
「難不成是鷹揚的。」旁老大思索后震驚道。
烏藍點點頭,把上午那人撞霍思行然後被鷹揚的部曲追殺的事說了一遍。
「那霍兄弟此去豈不是很危險!」旁老大焦急道。
「咳咳,不至於,現在想來,鷹揚並沒有抓到那個逃犯,否則這麼大的事他應該會親自過來,我不知他用什麼手段找來了這裡,我和思行當時並沒有做什麼令人懷疑的舉動。我想他應該也只是懷疑!」烏藍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霍兄弟知道不,萬一他說漏了嘴怎麼辦!」旁老大擔心道。
「呵呵,這你就小瞧他了,他雖然不算很聰明,但是這個人是很講義氣的,他知道說出來的後果,定然會咬緊牙關不會吐露一絲一毫,況且他又有城主令在手,相信也不會被嚴刑拷打、搜魂洞魄。」烏藍自信的說。一直以來他對霍思行的為人很清楚,這是一個寧願自己吃虧也不願連累別人的人,一個可以為了不相干的妖獸冒生命危險的人又怎麼會是貪生怕死出賣兄弟的人。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等著他們自己放了霍兄弟吧!」
「當然不能,被從駐地強行非法帶走,已經是咱們獵獸師莫大的屈辱了,如果還讓他在裡面過夜,我想不單是咱們兄弟不願意,這銀月城裡所有的獵獸師應該都不願意!」烏藍雙目泛光邪笑道。
「哈哈,對,就這麼辦!我這就通知兄弟們去辦!」旁老大看到烏藍那詭異邪魅的笑容,當下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