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鷹揚衛闖入
三人依舊還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烏藍的興緻很好接連吃了好幾碗飯,吃著吃著有時呲咪一笑,搞得旁老大心裡更癢了,而旁邊幾桌的武士也發現了烏藍奇怪的樣子,竊竊私語著,談論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沒有人敢問烏藍,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這場午飯。
「我吃飽了,你們繼續!」說完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關上了房門。
「今天選到武器了沒有啊!」旁老大問道。
「沒有啊,我這種情況哪有那麼容易買到武器。」霍思行沒有告訴旁老大在梅記的事,一來是那裡並不一定有適合自己的,二來是那裡的武器也確實太貴了,在那裡買一把劍恐怕就讓這個武士團傾家蕩產了。這些都是烏藍後來告訴他的。
「恩,不要著急,慢慢來,武器一定要選趁手的,不能將就,不然最後麻煩的是自己。」旁老大安慰道:「你們走後,我轉了轉倉庫,發現有一把弓,那是我組建這個武士團之前用的,可是那把弓需要御境的力量,不知道你能拉開嗎?」
「弓,好啊!我本來也想要一把弓的。」霍思行聽到有弓心情立馬變好了:「對了,外面消息怎麼樣啊!什麼時候去天藍森林狩獵啊!」
「這個還沒有消息,前幾天天藍眾獸大遷徙的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你知道妖獸領地一般都是固定的,很少會挪動,如果沒有意外它們世世代代都會住在同一個地方。這次大遷徙不知道是為什麼?是天藍中發生了什麼還是有其他的原因都要調查清楚,看樣子還需要些日子!」旁老大心不在焉的訴說著。
「這就好!」霍思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啊!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反正我還沒有武器等些日子也好。」霍思行趕緊解釋道。
「哦,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去看看,真不知道烏藍在搞什麼。」旁老大見霍思行放下了碗筷說。
二人走進烏藍的屋子,看見烏藍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塊皺巴巴的布。
「這是什麼。」旁老大湊近烏藍身邊,看向那塊布。
「啊!」旁老大突然一聲大叫,還好烏藍手快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
「小點聲!你不要命了!」烏藍小聲訓斥道。
「你,你,你從哪弄來的!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怎麼會有這東西!」旁老大震驚的指著烏藍說:」給我,趕緊焚毀了!「
「不行,這個對我有大用,你要毀了他,就先毀了我!」烏藍把布牢牢的攥在手裡猙獰的說:「你如果怕連累你,你現在就出去,當做沒有見過,我退出獵獸武士團,將來事發和你沒有關係!」
「胡鬧!咱們什麼關係,我的命都可以給你,我還怕你連累?你忘了那些生死拼殺中咱們是怎麼度過的嗎?」旁老大聽到烏藍不留情面的話也急了:「我這是為你好,你可不要貽誤終生啊!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嗎?」
「我死去的爹娘?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烏藍聽到這倆眼充血猙獰的看向旁老大咬著牙說。
「這事還用調查嗎?自從你加入武士團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有那個普通的武士智多謀廣,符器裝備,管理後勤,甚至統兵布陣都精通的,後來你說你有要事要離開,等你回來時滿身傷痕面目被毀性情大變,而其間天下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幽雲王朝烏大將軍被滿門抄斬,而你又姓烏,事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旁老大見烏藍被說道痛處顯些和自己翻臉解釋道:」只是你不願說,我也就不會問,團里的兄弟也不敢問,大家從此變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讓你想起舊事傷了你的心。這些年你不好過,你當兄弟們過的都容易嗎?「
「原來你們都知道!」烏藍自嘲的笑著:「你們這是在可憐我嗎?」
「你怎麼還不明白,大家只是想讓你儘快的走出陰影,讓你變回那個能和大家一起吃肉一起喝酒一起歡笑的烏老二啊!趕緊把這個布給我。」旁老大急的腦門子直往下冒汗。
「你也知道我背負血海深仇,想我烏家矜矜業業世代為幽雲賣命,那狗皇帝說殺就殺,整整三百二十一條人命啊!一夜間被屠殺殆盡。我恨啊!我要報仇!三年來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中,我一閉上眼就看見我死去的爹娘讓我為他們報仇!」烏藍淚流滿面痛苦的說:「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單身一人,勢單力薄,這個仇怎麼報!這個仇怎麼報!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你卻要生生的毀掉,你直接毀了我好了。「
「烏老二,我再問你一句,你倒是交還是不交!」旁老大見到烏藍痛哭流涕的模樣心裡也是痛苦萬分,強忍著衝動沖烏藍喊道。
『咣當』一聲,外面傳來踹門的聲音。
「什麼人,敢來我們的地盤鬧事!」
「大膽,你們不想活了!」
「狗膽,兄弟們抄傢伙!」
隨著一聲踹門的聲音,外面正吃飯的武士一下子就炸了鍋,罵罵咧咧的放下碗筷紛紛從院子里的劍架上抽出了自己的巨劍。
旁老大一個轉身拉開房門躍出屋子,動作一氣呵成,如流星趕月般不待霍思行反應過來已經出去了。
烏藍趕緊把東XC好,然後屋內二人一起走了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只見外面倆方人馬已經對峙了起來,一方為怒目而斥的武士們,一方為身穿黑甲的兵家赫然是上午追殺撞了霍思行並給他禁藥符布的那個人的鷹揚的手下。
霍思行和烏藍對視一眼,擔心那個人被抓住了,把他倆供了出來,當下二人心裡都很忐忑。
聽完烏藍和旁老大的爭吵霍思行才算真正的意識到了這份禁藥秘方的重要性,不僅是這份秘方的價值對烏藍的重要性,更主要的是這份秘方的危險性,如果被外人知道不是被殺人越貨就是被告發然後滿門抄斬。他現在心裡萬分緊張,不知道鷹揚的部曲怎麼會找到這裡,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只是單純的懷疑。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硬闖我們獵獸團的駐地,還有王法嗎?」旁老大怒氣沖沖的對著踹門而入的兵甲說道。旁老大也是緊張萬分,他最先想到了也是不會烏藍被發現了吧!強行穩定自己的情緒故作鎮定的說:「你們是誰的部曲?誰給你們的權利,我定要上告鷹城主,請他主持公道!」
「吼什麼,我們是鷹揚衛的人,現在懷疑這倆個人暗通逃犯,徇私枉法,要帶走審查。」一個兵甲跨步而出手指霍思行和烏藍說道:「來人,帶走!」
「我看誰敢。」旁老大一步站到那說話的兵甲身前指著他鼻子說道:「你說他們暗通逃犯,可有證據?」
「你說的逃犯是誰?我又是誰,你們調查清楚了嗎?」烏藍指著出頭的兵甲說。
「就是,你們有證據嗎?」
「把逮捕令拿出來看看!」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我們這撒野!」
武士們怎麼可能讓一群蠻橫不講道理又沒有證據的人把他們的二團長和三團長帶走,這話傳出去后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你們這群刁民,在這銀月城鷹揚的話就是法令,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就範,不然過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出頭的兵甲狐假虎威的說。
「呵呵,什麼時候鷹揚的話就成法令了,大言不慚,今天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二位兄弟一根毫毛!」旁老大囂張的說。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一個滿臉橫肉長相兇殘的頭領式的人物跨進宅院,只見此人面部一條刀疤從腦門穿過倆眼之間一直延伸到了嘴邊,說話時更顯猙獰,讓人望而生畏。
「軍候!這倆人就是與逃犯接觸過的倆人!」先前出頭的兵甲衝來人稟報道。
「愣著幹什麼,動手,拿下!」軍候弄清目標,當下便下了逮捕的命令。
只見其下令後接連不斷的兵甲擁進宅院,本來佔據優勢的武士團立馬變成了弱勢的一方,被對方推搡著向後退去,空檔的院落也變的擁擠了。
自古民不與官斗,平民武裝與官府實力斗很少有佔到便宜的,對峙歸對峙,如果要提前動刀子那就是謀反,所有武士們被逼著向後退,雙方都在等一個信號,等對方先動手,拿出去說理,上到官府下到平民,先動手的那一方肯定是錯的。
「烏藍,霍思行你們倆個快過來,站到我們身後!」旁老大見二人還站在那裡趕緊催促道。
烏藍一直在想鷹揚鬧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是真的抓住了那個人吧!如果那是真的自己現在站到武士中去,那不是連累了他們嗎?很是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
「擋著他們!」軍候沖身後的兵甲下令,然後一躍,便躍過了雙方對峙中的人,直接到了霍思行和烏藍身邊。
「蘊境初期,不好!」旁老大見到軍候一躍便暗叫不好,只是為時已晚,他已經被兵甲們一擁而上牢牢的圍了起來,而身後的武士也紛紛被擋住抽不開身子。
烏藍是御境巔峰,打起來本來就不是這軍候的對手,現在更是斷了一隻手臂相必就更不能了,霍思行雖然身手了的奈何沒有靈氣攻擊力低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可如何是好,武士團都很為二人的處境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