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書櫃後邊一陣稀稀疏疏的沙沙聲,一個人站起來。
“叔,嘻嘻。”安寧扯出一個笑臉,“你早知道我在這。”
“從看著你長大的,還不知道你?再,藏也不找個新地方。”郭文韜心裏沒生好氣的嘀咕,但嘴上卻是,“聽我們這麽多了,你也吧。”
安寧把手中的本子遞給郭文韜,“現在的主要問題是線索太少,現場證據不足。”
郭文韜結果本子,清秀的字鋪在紙上。
“凶手為男性,身高大概在1.75-1.80之間,年齡應該在30-40之間。慣用右手,首次作案,係有組織作案,無精神病史,無犯罪前科,熟悉周邊環境,有固定工作,係周圍人口作案。”
“那些卷宗我今看完了。今我準備再去現場看一下。”安寧抬起頭,或許再去一次,能發現點什麽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好,我領你過去。”
兩人走出會議室,郭文韜一跛一蹌走到自己辦公室拿零東西就和安寧走出了警局。
七月份的北方黑的晚,一的空氣都是燥熱的,但唯獨晚上才是大好時光。
路邊的烤架發出“吱吱吱”的聲音,油香味伴著煙熏味在每條路的上空飄著,老板熱情而又幸福地拉著客,絲毫沒有注意到到一滴滴的汗正伴著調料灑在烤架上。
來往的青年們不會注意到這些。他們正吃的暢快,迷夢的夜色,渾濁的空氣,再加上些酒精,這正是他們需要的。盤子裏的烤肉也都成了配角。
夜幕悄悄降臨,整個城市漸漸被黑色籠罩。遠處紅綠交加的霓虹燈一閃一閃像一隻一隻奇怪地大眼睛不時大量這這個城市,打量著來來往往奇怪的人。
此時此刻有個人正用他那沉思而又複雜的眼神俯瞰這這個城市,眼神忽遠忽近。
黑色的風衣與夜色融為一體。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很難猜測出是男是女。台上的風吹的他的風衣飛起,翩然地像一隻蝴蝶,脆弱的隻要在吹一陣微風就能把它從三十樓的房頂吹下來。
腳下的人影霓虹燈顯得那樣微可憐。
台上的人就那樣站著,像一個雕塑。此時他的耳邊有風聲,還有一些吵雜的聲音,那些聲音控製著他的想法,左右著他的行動。
時間是那麽的漫長,台變成了一個很好很安靜的思考人生的場所。
許久,那人歎了口氣,睜開眼,驚慌趔趄地從三十樓台退下去,跳到身後的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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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和安寧又來到了出租屋,和上次不同,多了些許的熟悉福但上次是白,這次是晚上,空氣裏憑空的多出了一些驚悚的感覺。四周靜悄悄的,走廊裏的燈隨著腳步聲一名一滅。
門開了,發出赤耳的“癡啦”的鋼鐵與地板磚的摩擦聲。涼氣滲入骨髓,黑夜張大了嘴,寂靜無聲的等待著走進的人。背後好像多了一雙眼睛,那種感覺讓安寧有些起雞皮疙瘩。
郭文韜按亮療,屋子裏不再是那麽的詭異。
“文叔,現在我們進行案情重演,我現在是凶手。”安寧站定,眸子漸漸變得深邃,白皙的臉在燈光照下顯得有些慘白。
“那你是凶手,我得趕緊跑遠,現在逃還來的及。”郭文韜緩解了下氣氛,胡子笑的一顫一顫的,眼角的皺紋也更深了。
“現在是7月13號,晚上10點半。”
“13”可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呀。
門外也是一片漆黑,不過奇怪的是死者的房門隻在開門時發出赤耳的聲音,關門時都是靜悄悄的。
“咚咚咚。”
門開了。
安寧坐下,把倒扣的被子放到茶幾上。
“現在是7月13號,晚上11點,楊徐森接到一個電話,要去樓下。”安寧坐在沙發上沒動,看著郭文韜的背影,眼神變得深沉。
門又響了一次。
在樓下徘徊了五分鍾,郭文韜百無聊賴的數著對麵樓房窗口亮燈的數量,七月份的晚上還是有點涼意的,一陣風吹過來,不知是精神集中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麽,郭文韜竟然起了雞皮疙瘩。
看了看表,時間到了,上樓。現在是11點零5分。
郭文韜正黑暗中推開門,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情況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楊徐森當時有沒有這種感覺。
空氣寂寞的晃動著。
燈亮了,屋子裏竟然沒有人。
“安寧,安寧。”郭文韜試探性的叫了兩句。但是回答他的隻有那寂寞的空氣。
“現在是11點18分。A給楊徐森有事先走了。”郭文韜的手機亮了,一條信息在屏幕上顯示。他們都叫他A,A先生就是凶手。
“照下一步,安眠藥起了效果,你要睡覺了。”
郭文韜關療,躺在床上,但睡意是裝不出來的,即使他閉上眼睛,但他能感覺到每一個毛孔好像都有了眼睛,變得格外的警覺,在這個殺機四伏的夜晚。
屋子裏還是空蕩蕩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郭文韜沒有看表,事實上“他”應該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等待他的那個索命人一會會從窗口爬進來,拉開燈,一刀斃命。
屋外的白白的燈光穿過窗外的樹枝,斜斜地照在屋內的地板上。
郭文韜有些忐忑,屋子裏靜的有些詭異。
第六感高度集中,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屋子裏不隻是有他一個人,這種感覺漸漸加重。
心跳一下,
兩下,
三下……
自己能數的過來,郭文韜靜靜聽著。
眼前好像閃過一絲寒光。
黑暗中,一個刀柄般形狀的鈍器碰到了自己胸口。
郭文韜睜開眼,條件反射一個起身,右手奪去鈍器,左手扭過來饒雙臂,剪在一起背在那人身後。
來人並沒有反抗,黑色的眸子被從窗口穿進屋子的亮光反射,郭文韜看清了他的臉。
“文叔,你現在已經‘死了’。”
郭文韜鬆了手,關切的問她有沒有被山。安寧搖了搖頭。
“這和我們預想的有點不一樣。”郭文韜抹了一把額頭,剛才那一激靈,自己倒是差點閃了老腰。
“其實,剛開始我也沒有這麽想,直到剛才……。”安寧頓了頓,環顧四周,“我才明白,凶手其實一直藏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