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媽媽都給他說了,不能學爸爸。


  他從來不學白瑾羽。所以,團子立馬把自己的小玩具塞到自己包裏,又往裏麵塞了幾包零食,坐在沙發上乖乖地等著。


  郭文韜在白瑾羽小區外麵找了一個超市,進去買了點零食和水果才去找小團子。


  小團子已經等的花都謝了,張開嘴大了打了個哈欠。把自己的小包被在背上。趴在沙發上。


  門鈴一響,小團子立刻趴在門邊往外瞧。團子站在門邊,沒有開門。


  因為媽媽給他說了,一個人的時候不讓自己開門,因為外麵會有壞人。團子聽了一會兒,就聽到有鎖芯轉動的聲音。自己又往客廳裏麵站了站。


  門開了。


  “團子!”門口的郭文韜展開手臂,手上提著一大堆零食。


  團子飛奔著過去:“爺爺,我好想你呀。”


  郭文韜抱住小小的頭,拍了幾下,把小團子鬆開。


  “小團子幾天不見會說話了呀。”郭文韜按住小團子的頭。


  “團子早就會說話了。隻不過爺爺不來看我,所以你不知道。”團子有理有據。


  “還說的這麽清,小腦袋真靈。”郭文韜把小團子抱起來,把小團子報出門外。小團子背著自己小黃鴨的書包。


  “爺爺帶我去哪呀。”小團子問。


  “帶你去爺爺家,你不是還沒有去過爺爺家。”郭文韜說。


  “好呀。”團子把小書包一提,乖巧地站在郭文韜旁邊,看著郭文韜鎖門。


  鎖住門,郭文韜又把團子抱起來。


  團子有些臉紅:“爺爺,媽媽說了,我都是大孩子了,不能讓你們一直抱著。”


  郭文韜哈哈大笑:“團子還小,等再長大點爺爺都不抱了。”


  車就在樓下。郭文韜把小團子放到副駕駛。自己坐在駕駛桌,發動了車輛。


  下午的陽光很溫暖。小團子看著窗外的車流。本來還抬著小指頭指了指去,指了一會兒,有些迷糊地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郭文韜把車裏的空調調高了些,不緊不慢地把車開到自己小區樓下。看到團子還在睡,就沒有喊他,把他輕輕抱下來,抱到床上。


  做完這一切。郭文韜在床邊看著小團子。


  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看著白瑾羽。不過,那些美好的記憶永遠都回不去了。而且也不能回憶,隻要一回憶,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就會降臨。


  如果,當時她沒有死。現在應該和他一樣,高興的看著床上的小團子合不攏嘴。


  團子和她長得很想。確切來說是團子和白瑾羽長的像,白瑾羽又像她。就這樣,血緣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他們就這樣老了。


  郭文韜撓撓頭發,給安寧發了個信息,讓安寧放心。然後,就走進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又去櫃子旁邊拿了兩瓶葡萄酒放在桌子上。


  倒了兩杯,舉起一杯,虛空裏讓了讓。


  “阿雲,你看白瑾羽的孩子和你長得多像。那眼睛溜溜的,聰明地不得了。一個勁地虧我好。”


  “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我哪對他好啦。天天忙的,一個月也不見他一次。”


  郭文韜說著,眼裏洋溢著笑容,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白瑾羽這孩子你也想不到吧。”郭文韜突然笑了。


  “上著學就要了孩子。我以為這兩個孩子會有些分寸,沒想到一談戀愛立刻就讓我當了爺爺。”


  “不過,你兒媳婦人很好。對咱兒子也很好。我一直覺得人家好姑娘和咱兒子在一起真的是委屈人家姑娘了。你也知道,咱家兒子不好伺候。”


  郭文韜又喝了一杯酒。看看時間,時間還早,他把被子收拾了收拾。拿了點東西出去。


  團子睡了一個午覺,醒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團子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他看到牆上貼的爸爸的照片,還有他光著屁股的照片。


  一看就是在爺爺家。


  “爺爺?”


  “爺爺?”


  團子在床上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他。團子自己從床上蹦下來,掃視了一圈,看到桌上有一瓶飲料。


  他拔腿就跑過去,舉著瓶子問了問。裏麵彌漫著一種醇香,那是他沒有喝過的飲料。團子一下子就醉了,拿了一個被子開始倒,倒了滿滿的一杯。


  張口“咕咚”喝下去,小臉皺成一團。


  好苦呀,辣的他眼淚都出來了。為什麽聞起來很香,喝起來卻這麽難受呢!團子暈乎乎地躺在沙發上,愜意地翹著小二郎腿。


  不一會兒,頭又開始暈了。


  此時,門開了。


  郭文韜把手裏的魚桐放在地上。收拾了收拾。


  他剛才是拿著釣魚竿釣魚去了。他看了一圈,小團子的玩具什麽都不缺,想著就給他逮幾條魚讓他養著,當個小寵物。


  屋裏一時沒有聲音。郭文韜跑到臥室。


  床上竟然是空的!郭文韜心裏一涼。


  “團子,小團子。你在哪呢?”郭文韜大喊了好幾聲才發現沙發上有動靜。


  團子一個翻身從沙發上掉下來。郭文韜眼疾手快地接住,聞到他身上一股酒味。又看看旁邊的半盞葡萄酒,心情有些複雜。


  “團子,團子。”郭文韜把小團子搖醒。


  “爺爺,我的頭好暈呀。我的頭好熱。”團子小聲地說。


  郭文韜俯下頭,親了親團子。立刻把小團子給抱起來:“團子,走,爺爺帶你去醫院。你發燒了。”


  小團子的頭熱的可以。臉上還起了紅疹,一看就是酒精過敏了。郭文韜把團子放到車上。


  團子還不住地嚷嚷:“爺爺,我都沒有生病,我不去醫院,媽媽說醫院有細菌。”


  郭文韜把車開的快了些,索性下午沒有堵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那個,文叔,現在團子怎麽樣?”


  安寧剛才給郭文韜打了電話。郭文韜如實相告。安寧下了課就和白瑾羽打車過來。


  到醫院的時候,郭文韜正抱著小團子等號。看到兩人過來,抱著小團子站起來。


  白瑾羽一把奪過郭文韜懷裏的小團子,眉頭皺起來,質問郭文韜:“他那麽小,你怎麽能讓他喝酒呢!”


  安寧在一邊幹著急。誰都能看的出來,是小團子不小心喝了酒。就白瑾羽一個人愣頭愣腦地。


  “哎呀,你別說了。趕緊讓團子打針。”安寧推著白瑾羽走進護士站。


  護士站裏一個小護士拿著針管等著。安寧有些心疼,但還是讓她把團子的針打完。


  “白瑾羽,一會出去你說話時注意點,不要跟吃槍藥似的,誰家孩子不會發個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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