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確定是我的兒子。”白瑾羽腳步一頓,挑了挑眉。
安寧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抱著白瑾羽脖子的手也鬆了些。白瑾羽急忙伸了手臂護住她。
“你什麽意思,白瑾羽,你現在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你在懷疑什麽?要是不想要,你直接說,生下來孩子我自己養。”
安寧認定白瑾羽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才一在針對她。她本以為兩人的風暴已經安然度過,現在看來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烏雲。
“我……”
白瑾羽說了一個字,話鋒就被安寧搶了去。安寧眼睛又紅了。
“你把我放下來,我要回家。”
安寧開始掙紮,白瑾羽抱著她不放,急忙解釋:“你都不聽我把話說完。我隻說了半句。”
“我不想聽。”安寧別過頭去。
“我想說不是我兒子。”白瑾羽眯了眯眼,“可能是個女兒呢。”
安寧心裏把白瑾羽罵了一萬遍,一萬遍都不夠呀。
“我喜歡女兒。”白瑾羽說。
他已經想到自己拉著一個安寧的縮小版,帶著她去逛街買公主裙,帶著她去迪斯尼,給她買棉花糖,給她綁好看的牛角辮。
“想想都很美好。”白瑾羽舒了口氣,無比向往。
“哼。”安寧冷哼一聲,“我可喜歡男孩。”
“嗯?”
白瑾羽就知道安寧會給他唱反彈,這是很正常的事。
“男孩女孩也不是你能把握的。到時候,女兒長大了,我就給她說,之前你媽不想要你。”白瑾羽道。
“你敢。”安寧指指他的臉。
“好了,我們回家。”白瑾羽抱著安寧上樓,走到電梯邊上,按了自己樓層。
一路上來,白瑾羽一直抱著安寧。安寧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終於走到房間裏。安寧送了口氣。
卻不想,剛進房間,白瑾羽就把她往牆上一抵,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安寧一時被親的頭昏腦漲,全是他的氣息。
酥麻感從指尖一直到達腳底。安寧輕哼一聲,咬到白瑾羽唇上,白瑾羽吃痛鬆開了她。
安寧麵色酡紅的倚在白瑾羽懷裏。剛下他看著她的眼神那樣炙熱,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食髓知味了。
“白瑾羽,現在寶寶還小,不穩定,醫生說……”安寧低下頭,拉著白瑾羽的袖子,小聲道,“不讓劇烈運動。”
“安寧,”白瑾羽敲了安寧一下腦袋,“你都想哪去啦。這些我早就問過醫生了。”
“啊?”
安寧分明看到白瑾羽紅紅的眼睛。
“這幾天熬了夜,而且剛才某個小壞蛋把我氣哭了。”白瑾羽壓著安寧肩頭。
“直接說你哭了不就好了嘛,問什麽還要提到我。自己哭鼻子還要找個理由,你可是個男人喲,真一點都不帶羞的。”安寧彎著嘴角。
“三個月。”白瑾羽不鹹不淡道。
“什麽意思?”安寧問。
“醫生說,三個月胎兒就坐穩了,可以有……”白瑾羽眯眼笑了笑,笑的安寧脊骨發涼。
安寧後知後覺。一把捂住白瑾羽的嘴巴。臉紅的要滴血。
“你是流氓嗎?”安寧氣呼呼地看著他。
“我不流氓,寶寶從哪來的。”白瑾羽接話。
安寧捂著耳朵一溜煙跑開,跑到房間,關上門。臉上紅的不想樣子。
她發現自從那次之後,白瑾羽就越來越會耍流氓了。不過,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要和他劃清界線。
十分鍾過去。
安寧正在鏡子前卸妝。門口一陣敲門聲,安寧打開門來。白瑾羽扶著門框站在門外邊。
“啊?”安寧小了一跳。白瑾羽站在外麵呆了一宿問:“安寧,你想吃什麽飯。今天是周六,你別回學校了吧。”
白瑾羽拉過安寧,安寧下意思往後撤。白瑾羽手落了個空。他還是在笑。
安寧覺得白瑾羽比之前的臉皮真的厚了許多。她說什麽,他都笑眯眯的,笑的她有點害怕。
“我要吃白斬雞還有糖醋排骨謝謝。”
安寧說完之後,就把門甩上。
門外的白瑾羽又在門口站了幾秒,摘下腰上的圍裙,打開門走出去。
半個小時後,安寧剛躺在穿上睡著,就聽到敲門,伴著白瑾羽的低沉好聽的聲音:“安寧,飯好了,你要現在出來嗎?”
安寧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又在被窩裏蹭了蹭。她發現自從確定懷孕之後,她就特別愛睡覺。也不知是真的累還是心裏原因。
安寧大聲道:“不吃,過一會再吃。”
白瑾羽搖搖頭:“今天也做了紅燒肘子,還有東坡肉,梅菜……”
“哢嚓”門打開。安寧看了白瑾羽一眼,頗有些家庭主夫的味道。白瑾羽一邊結著圍裙,一邊把安寧往廚房帶。
廚房裏的菜都盛好,她喜滋滋地看著白瑾羽,幫白瑾羽把菜往桌子上端。
“誒。”白瑾羽一把拍掉安寧的手,把她拉到一邊,“你去沙發上坐著,放好菜過來吃。”
安寧不爽。
“你別把我當孕婦好不好,我都沒有肚子。”
“但是,你肚子裏有孩子呀。”白瑾羽端著盤子,安寧在白瑾羽身後一步一跟。
“我可以自由行動,你不要覺得我什麽都不能幹了。”安寧撅起嘴。
白瑾羽眼睛眯了眯,指指桌子上的菜:“好了,都擺好了,趕緊去吃飯,米在鍋裏我幫你盛。”
安寧一把把白瑾羽手裏的碗奪過來。
“我自己有手有腳,你不要把我當做殘障兒童好吧。”
“不會,”白瑾羽看了安寧一眼,“我幫你把飯盛好,一會還有事情讓你幫忙。”
白瑾羽給安寧夾了一塊肉,安寧張嘴咬住。
她說白瑾羽今天為什麽殷勤,即使是要聯絡感情,也沒見他這樣的。
“什麽事,趕緊說。”安寧在桌布下踢了白瑾羽一腳。
白瑾羽仿似沒有感覺。安寧訕訕地收回腳來。
半個小時後,安寧躺在沙發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慵懶地踢了踢那一邊和她一樣歪在沙發上的白瑾羽。
白瑾羽一動不動像個死豬一樣。
“幹什麽?”最終,白瑾羽還是忍不住。
安寧抬頭示意了桌子一下。白瑾羽搖了搖頭:“我不是說要你幫個忙嗎?”
“嗯?”安寧懶懶的直起身子,“什麽忙?”
白瑾羽指指桌子上的殘羹剩宴:“把我們的盤子還有碗洗了。”
安寧一下子直起身子。
她最討厭的家務就是洗碗了。不過今天是白瑾羽做的飯,她什麽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