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好疼。”安寧吃痛。
白瑾羽回過神來,鬆了點力道,依舊與她十指相扣。
“安寧,剛剛我去了一趟活動室,所以沒有來的及看頒獎典禮。”他不知道女孩為什麽突然就像吃了火藥似的,直覺告訴他可能是因為頒獎典禮。
女孩還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到底為什麽?白瑾羽腦中白光一閃。
“我和她沒什麽。”白瑾羽低頭注意著女孩臉上的表情。
女孩聽了他的話,眼神有那麽一絲變化。
“她過來告訴我她得了校園大使第一名。”
安寧抽了抽鼻子。
“我也是過來告訴你我校園大使得獎了。我給你發了信息你不回,原來是在這裏和第一說話呀,我隻得了第二,可能你就不應該把禮服借給我。”
“她是不是張的比我好看,又比我高,身材又好,你們男生不都是喜歡她們那樣的嗎?你還讓他挽著你的手臂。”
“你去追她呀,”安寧正好看到歐陽雪野背著他們轉身要往前走,“再不追就晚了。誒,同學……”
安寧口不擇言,還未喊完,安寧就感覺一隻大手敷上自己的嘴巴,臉騰地紅了起來,他都手帶著微微的繭,觸碰她臉上的皮膚。讓她呼吸都有些艱難。
安寧忘記推開他的手,入定老生似的瞪大雙眼。
她的眼眸清澈,手心之中,是女孩的嘴唇柔軟而又細膩,微微嘟起的唇珠讓他想到吃的軟糖。白瑾羽的手顫了下,眼睛開始迷離起來。
“你明明不想讓我追她,為什麽這麽心口不一。”白瑾羽嗓音溫柔幹淨,帶著無限的寵溺。
她的嘴被他捂著,根本說不了話,腦子裏也一片空白,也無法組織語言。
他另一隻手仍緊握著她的。
“你直到我的感覺嗎?”
白瑾羽鬆開安寧嘴上的手,拿起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
他的目光深沉,夾著著無限柔情和淡淡的憂傷。手向上,安寧的手碰到他的胸口,想要收回來。
這一次她的手又被他按住,他毫無保留地坦率地看著她,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那團火早已把他的心燒成一片白地。
安寧不在掙紮,她撫著他的胸口,她的手在他的覆蓋下那樣的小,小的有些可愛。透過薄薄的t恤,他的心在她的手心裏跳動,一下一下,與自己的同一個頻率。
“我的心始終在你的手心裏,你不知道?”他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
她怎麽不知道,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肯定的回答。昨天晚上彈鋼琴的時候,她都已經想通了,她也喜歡他呀,除了爸爸之外,她唯一喜歡的男人就是他。
他喜歡白瑾羽呀,比任何人都喜歡。
安寧的心如同一麵鏡子慢慢地碎了,不知是欣喜還是悲傷,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別哭了。”白瑾羽抬手給女孩把淚擦掉,“剛才你看到的那一幕是歐陽雪野主動拉的我,在你走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給她講清楚了。我說,我喜歡的是安寧,一直都是”
安寧淚水又忍不住落下來,她今天是怎麽了,這樣的矯情。安寧心裏罵自己。
“我以後不會讓其他女生碰我一下,我和她們保持距離。”白瑾羽見女孩臉上的淚越來越多,開始找紙巾。
他正要安慰女生,卻聽見女生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對不起。”
她不想在看到他如此卑微地讓她心疼。想到之前,他一定是以為她喜歡蘇維新才像個孩子一樣。
隻有她知道,在外人看來高冷帥氣的白瑾羽事實上是一個那麽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也隻有在她的麵前,他才會收起一身的刺,漏出自己柔軟的肚皮,可是她還那樣一次一次地傷害她。
“我太任性了。我以後不那樣了,我……”很多話堵在心裏,想說又覺得太過於直白。
“那你以後對我好點。”
白瑾羽瞄謄著安寧的淚痕:“別哭了,讓我看看你的獎品。你不是得獎了嗎?”
“嗯,”安寧抽了抽鼻子,鬆開白瑾羽的手,走到樹下的涼椅邊,拉開書包。
上課鈴已過,校園裏一片寂靜。嫩黃的香樟樹下,白瑾羽溫柔地注視著站在涼椅邊上小小的,哭的眼都紅了的女孩。
因為是她,所以他想極盡所能給她所有的憐愛。沒有什麽時候的感情比現在更強烈,他的情感超越了愛情,像是一個父親對女兒那樣的純潔。
“我的獎品是一個電子器。”安寧剛拿出來,白瑾羽就走過去。
“嗯。我早知道你會得獎,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第一。”
安寧臉刷一下紅了,她沒想到白瑾羽這樣的直白。顯擺了一下,她又把器快速地裝進書包裏。
白瑾羽在她身邊站著,她也不好意思動。他們兩個現在算是男女朋友了嗎?那要如何相處呢?一會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圖書館?還是找一個地方說說話?
小路亂竄,竄著竄著,安寧就感覺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連帶著她的半邊身子都僵了起來。
男女朋友都要這樣吧?安寧放鬆了些,示意白瑾羽要幹嘛。
白瑾羽若無其事地扭頭四處看,眼神卻沒有固定。後來,他微咳了一下:“今天下午你有課嗎?”
“有。”安寧照實答。
“那晚上呢?”
“晚上?”安寧的臉越來越燙,“晚上我可能要去洗個澡,或者去圖書館。”
“那就是說沒有課。”白瑾羽道。
怎麽那麽笨,安寧在心裏錘了自己一下。她其實是比較拒絕和一個男生出去的,雖然她喜歡他,但也要慢慢來。
“我覺得,我們還是白天去玩比較好。”安寧急切表達自己的意思,她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說清楚。
“你都想哪去啦。”白瑾羽伸手敲了一下安寧的頭,表情愉悅,“我隻是想請你們宿舍的幾個人吃頓飯。”
安寧一陣窘,窘的不是自己的猜想,而是自己的想法被白瑾羽猜到了。
白瑾羽盯著連脖子都紅了的安寧,慢慢低下頭,趴在她耳邊,聲音輕佻:“現在我不要,但早晚都是我的。”
他的表達很隱晦,但安寧能夠聽的懂。才第一天在一起,他就有這麽大的野心。安寧摳著自己的書包,不敢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