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災變（1）

  d城市是北方的一個普通城市，這四季氣候分明，人口有三百多萬，作為二線城市的d城，想要在這裏生存，打拚一些成績同樣是非常困難的。


  我叫胡建斌，今年29歲，隻是一個有著高中學曆的屌絲，努力了七八年才在d城購買了一套真正屬於我的房子，而這其中的艱辛隻有我自己能體會到。


  回想起這麽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了生存，為了在這座城市有一個家，我在工地搬過磚，做過馬路清道夫，也在醫院太平間當過看護員，後來專職替人哭喪，守靈！

  別人眼裏卑微低等的工作，在我這就是財路，因為我不會擔心有人跟我搶這份飯碗。夾縫中求生存，五花八門的工作讓我練就了一身的技能，還有長年積累下來的閱曆。


  這天，剛領完工資的我，躺在床上，口水橫飛的點著一打百元大鈔：“呸……12……呸30！”


  手上沾著唾沫，一臉淫笑的沉浸在鈔票的海洋中。要說，我的頭腦還是非常精明的，各種鑽空子，投機倒把的事都沒少幹過。


  這次撿了一個大便宜，在d城北郊別墅區有一家人的老人去世了，老人是個退休老幹部，有著三個女兒，沒有兒子，很不幸的是老人兢兢業業拉扯大了三個女兒，三個女兒不但沒有孝順，在老人死後為爭奪老人遺產大打出手，老人屍體就那麽停在家中，無人問精，後來事情傳出來了，為了麵子三個女兒商量出錢請個喪葬公司，先把老人埋了。


  我就是這個喪葬公司的零工，專門做一些別人不願意幹的事，比如裝孝子，背屍體，守靈等。這一套下來我能得到一筆非常豐厚的報酬。


  這種喪葬方法，可是d城私底下非常受歡迎的，不僅價格低廉，出葬時還體麵，極大的滿足了事主的私心和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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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這種事嗤之以鼻，既不想花錢還想辦的體麵，讓人知道他們是孝順的，簡直狼心狗肺！


  我一邊嘀咕，一邊打電話給我的好哥們王胖子，王胖子大名叫王鵬舉與我有著相同的年紀，相同的經曆，一起擺過地攤，因為生意也打過架，一來二去的卻成為了朋友，後來在我被當地小混混追殺時，王鵬舉替我擋了一刀，我們便拜了把子。


  多年積累起來的友誼，不摻雜一絲利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凡是遇到好的外快工作，都會帶上對方坑一筆。


  我腦筋靈活，出謀劃策，王胖子人際關係好，二人相輔相成，雖然沒有做出巨大的業績，倒也都混到了一套房子。


  “胖子，趕緊過來，有大活！”


  “握草！最近真是生意紅火呀，老糊你等著我這就過去。”手機中傳出沙啞的聲音，王胖子急不可耐的說道。


  我嘴中的大活，不用我詳細的解釋，王胖子也知道是什麽，這種生計，不論從心裏，還是在外表上都無法讓人接受，開始我以為按胖子性格，是不會給人裝孝子的。


  但是，當談到報酬時胖子立馬就跪了，給人當孝子，哭陵，守夜那叫一個敬業，就像是棺材裏躺的是他老子一樣。


  後來胖子告訴我，為了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生存他早就豁出去了。早在成年前，從他被趕出孤兒院時，他就認準了一個道理，適者生存，劣者淘汰。


  掛掉電話後，大約十分鍾胖子就屁顛顛的來了，沒有過多的廢話我倆各從櫃子裏拖出一個黑色背包，喜滋滋的乘坐電梯下樓。


  來到停車場，我啟動手中的車鑰匙開關，一台亮黑色的豪華奧迪a6l……旁邊的奧拓傳來一陣歡快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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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步來到車前打開車門便做到駕駛位上，隨後胖子也鑽上車，瞬間整個車身就下沉了至少十公分，用力擰著鑰匙轉動一圈後，一陣黑煙滾滾，伴隨著車身劇烈的抖動，入手三年轉過n次手的奧拓破天荒的一次便啟動成功。


  奧拓行駛出停車場，我一眼便看見一輛拉著肉豬去菜市場的三棚子從我們旁邊路過，由於接了一單大活，一想到那紅豔豔的毛爺爺，我不禁開心的擠兌起胖子來，手指著三蹦子上的肉豬道：“瞧！胖子那不是你親戚嗎？在胖點你就可以和你的兄弟姐們團聚了。”


  胖子自從上了車就一直在副駕座上調整坐姿，由於奧拓車內空間狹小，他隻能盡量縮成一個團坐在副駕上，及時這樣他也不肯吃虧的回損我。


  “胡小仔，你他媽的就缺德吧，當初買車時，我就讓你買輛敞亮點的，你硬是要買這破奧拓，你存心的是吧？”


  “哎！你看你，我不是為了你好嗎，我要是買個三蹦子，你坐在上麵，別人還不真要攔下我問問豬肉多少錢一斤呀，要知道你那些兄弟姐們都是這樣趕赴刑場的。”


  “你看清楚了再說，那三蹦子上的不都是你媳婦嗎？”胖子氣急敗環的勉強抽出一隻手就要揍我。


  我急忙躲開胖子的手，哈哈大笑，又指著三蹦子上肉豬說：“喔！看錯了，原來那是你老姨，我可不給你當姨夫。”胖子見揍不到我，索性雙手就緊緊抓住車門上的安全把手，整個身體都靠在副駕座上，不敢有多餘動作，隻能衝我幹瞪眼，因為他暈車了。


  目標北郊別墅區，看著微信裏事主發來的導航信息和目的地，我黝黑的麵孔上滿臉激動：“別墅區，d城的富人小區，雇主鐵定肥的流油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