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鋌而走險
她掛掉電話,沉默的站在那裏。
今夜很黑,天上的雲很厚,厚的把所有的一切都給遮擋住了,讓人覺得壓抑。
她摸摸自己的手腕,她才知道血腥原來早已經刻在骨子裏,就算她想要隱藏也是隱藏不了的。騎上車,直接來到了醫院,這個時間點醫院裏麵除了幾個保鏢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老大?”
路明珠從衛生間出來見到站在病房外的顧思瑤,吃了一驚:“老大,你來了,你……”
顧思瑤扭頭看著她,小丫頭最近一直守著陸明海,眼底的青黑色太明顯了。
“多休息休息。”
“我……就想著,哥哥醒過來看到我,肯定會開心的。”路明珠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哥哥從小就不愛說話,為了我不知道挨過多少次打,後來當兵之後就很少回家。”
“他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我在這裏辛苦,所以他肯定會醒過來的。”
她擦著眼淚,裝作堅強的樣子讓人心疼。
顧思瑤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頂:“會的,一定會醒過來的。”
“嗯,我知道。老大,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我哥的。”路明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就是笑的模樣有些誇張。
看的有些心酸。
“老大,你一定要找到凶手。”
“我會的。”
路明珠百分百的相信她,看著老大這麽晚還過來看哥哥,趕緊讓她回去休息。
顧思瑤點點頭,離開醫院,走到角落裏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起來,淡淡的煙霧模糊了她的麵容,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給屏蔽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很大的動靜,她隨手把煙給掐滅扔到垃圾桶內,衝了進去。
“怎麽了?”
“我哥……我哥……”路明珠整個人都慌亂的手足無措,她緊張的說道,話都說不好了。
顧思瑤抓著她:“別怕,醫生會全力搶救的。”
“老大,老大,要是哥哥不在了怎麽辦,要是哥哥他撐不過怎麽辦,我……我害怕,我好害怕。”她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雙腿也發軟,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
“我真的好害怕,我隻有哥哥了。”
她哭著,無助的看著顧思瑤,卻沒有一個焦距。
“別緊張。”
此時此刻除了說這句話之後,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偏偏這句話卻是那麽的蒼白無力,一點作用都沒有。
抓著她的手,無聲地給予安慰。手術室的燈再一次亮了起來,無數的醫生衝進去,再也沒有出來,他們在和死神搶奪生命。
天亮了,今天依舊是燦爛的一天。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路明珠衝上去:“醫生,醫生,我哥哥怎麽樣了,求求你告訴我,我哥哥怎麽樣了。”
“醫生,醫生。”
她緊張的抓著主治醫生的袖子,死死地不肯放手,乞求的帶著卑微。
“這位小姐,我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病人的情況很不好,隻能說手術很成功,但是……”顯然,陸明海的情況很艱險,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死去。
聽到這話,路明珠呆呆地看著,醫生說了好幾聲抱歉之後轉身離去,都不知道。
“明珠。”
顧思瑤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看著路明珠蹲下來大聲的哭泣著,一直哭得昏死過去。
她看了看周圍,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
“你說要把陸明海帶走,他現在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林致知有些疑惑,在醫院還有醫生照顧著,這個時候帶走很大可能就會出事。
“你信我嗎?”
林致知聽到這話,想了想:“我知道了,很快會有一個醫療車過去,到時候都聽你安排。”
“好。”
說完,她沉默片刻:“林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
“謝謝。”
掛掉電話,顧思瑤就站在這裏,將昏睡的路明珠安排好之後,醫療車就過來了。她讓人辦理了轉院手續,就把陸明海給裝到了無菌艙內送上車,快速的離開了。
林致知安排了一個無菌實驗室,她把人給送過去,拍了專業的醫生照顧,以防不測。
她看著被安置在無菌艙內的陸明海,又看了看掛起的點滴,然後從空間鎖裏拿出來一管基因強化劑,給加到了點滴之中。
基因強化劑能夠讓他好起來,但是這需要好幾次才有效果。陸明海和林致知不一樣,他是受了外傷,而林致知是天生體弱,虛不受補會出事的。
她手中為數不多的藥物,能夠幫助陸明海恢複,但是這個過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隻能把他給藏在這裏了。
“陸明海,這算是我還你一命。”
糖包不管怎麽說,就算身體被強化了,卻也沒有辦法躲過這次強烈的撞擊。
如果沒有陸明海,糖包可能真的沒有了。
所以,她欠了他一命,自然是要還的。
“你們好好照顧著,每天記錄他的身體變化。對了,不該問的不要問,先生既然請你們來還是相信你們地職業素養。”
“放心吧。”
醫生們自然明白怎麽回事,他們這些都是跟著林致知好幾年了,能夠被派遣過來自然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多謝了。”
她真心誠意的道謝,然後騎車離開了這裏。
顧雨秋說,有人安排她離開,那麽她必須得找到這個人,不然的話危險永遠存在。
林致知得知她把人給送到了研究院之後,就著手開始反擊。
之前昏迷的時候這些人欺負他夫人,那麽就要付出代價。他展開了一係列的反擊,將所有人打的措手不及,逼的他們都開始後悔,為什麽當初竟然鬼迷心竅,竟然會想要打擊林致知。
“怎麽,吳家說要讓利五個點嗎?”
“嗬,少了點,我要八個點。”
“好的老板,為什麽不直接斷了供貨?”沈從澤低聲問道。
“不用,殺人不能一下子,要慢慢的磨。否則,他們不長記性。”他語氣平淡,卻冰冷至極,一點點感情都沒有,顯然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長臨貿易,斷了他們的合作。另外幾家公司也提高收費,不同意就解除合約。”
助理把這些都記下來,又說道:“風家給我們一張請柬,請您和夫人參加?”
“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