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稚川移居圖
城南開發區,淩晨兩點,萬隆地產集團總部大樓外。
由於城南開發區,是最近幾年江東市新開發的經濟區,一切都還是處於開發狀態中,淩晨時分大街上基本沒有幾個人,遠不能跟主城區的熱鬧相比。
在安保上也是很鬆懈,整個總部大樓,隻有不到十名保安,負責整棟大樓的安全。
大樓對麵昏暗路燈下趕來的楚羽,看著如此鬆懈的安保,嘴角揚起一抹淡淡弧度,倒也免去一番麻煩。
他雖然是秦沐雪名義上的老公,卻從沒來過公司,這些安保人員根本不認識他,想進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潛入。
並未花費多少功夫,楚羽就順利潛入公司總部大樓,來到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簡單搜索了一番後,並未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難道真的是個意外?”楚羽眉頭暗暗緊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秦沐雪生活習慣都很好,而且同出一個屋簷下,根本不可能患上白血病才對,唯一有問題的地方隻能是工作場所。
現在並未發現哪裏有問題,或許秦沐雪真的隻是意外。
作為醫生他很清楚,一些疾病存在意外性,是完全沒有辦法避免。
“嗯?”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腳步卻微微一頓,忍不住輕咦出聲,目光迅速聚焦在辦公桌上的一個紫檀木擺件。
紫檀木本身就是十分名貴的木材,常來做成擺件很常見,但出現在秦沐雪辦公桌上,那就不正常。
在一起三年,楚羽深知秦沐雪勤儉有加,絕不會買這種名貴擺件。
想了想便隨手拿起擺件檢查起來,一拿就迅速發現端倪。
紫檀木生長極其緩慢,份量也應該很足,而這件紫檀木份量分明跟體積不成正比。
“破妄之眼!”楚羽沉喝一聲,真氣迅速運轉注入雙眼。
破妄之眼,師門不傳秘法之一,通過運轉真氣注入雙眼,可短暫時間內,看穿俗物內部,類似於西醫中的X光機,不過此法使用時間,極為短暫。
“果真有問題!”散去真氣,楚羽語氣帶著怒意自語道。
說完就將底部翻過來,可以清楚發現,在底部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空洞,陣陣奇異的香味撲麵而來。
“甲醛,難怪!”楚羽臉色徹底徹底陰沉下來,整個擺件內部居然裝滿了致癌性極強的甲醛。
同時,也發現在擺件底部,寫著2008年7月2日,秦建元贈!
“原來是他!”當看到贈送之人是誰後,楚羽眼中閃過森然殺意,腦海裏迅速浮現出關於秦建元的所有訊息。
秦建元萬隆地產常務副總,是秦沐雪堂兄,也是秦沐雪在公司內部,對她威脅最大之人。
與其父共同把持萬隆地產大權,幾乎將秦沐雪架空。
以前本以為秦建元為人雖然卑鄙,也不會做出這種骨肉相殘之事,現在看來還是太低估了人心險惡。
“這件事不會就這麽完了!”楚羽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手指微微用力,紫檀木擺件瞬間爆裂成一地碎片。
……
兩日後,早上八點鍾,今天是秦家老太太,八十大壽的日子,所有秦家老小都會齊聚一堂,給老太太祝壽,在醫生評估之後,秦沐雪也要準備赴宴。
作為長房一脈,父母都被遠派到外地,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原本打算是讓楚羽陪同秦曼雨去參加壽宴,但在經過楚羽兩次真氣梳理身體後,氣色已經好了太多。
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親自前去。
她畢竟是長房長女,這是老太太十年一遇的大壽,而且是八十大壽。
俗話說人活七十古來稀,更別說八十了,基本過了這一次,再有下一次隻怕就很難了。
早有傳聞,這一次壽宴,老太太更是在考察下一任秦家掌舵人的合適人選。
如果缺席這次壽宴,那無疑就是與這個人選絕緣,參加了至少還有那麽一絲機會。
雖然機會不是很大,但她還是想試試。
簡單吃過早飯後,楚羽就叫了一輛出租車。
在臨上車前,楚羽看了一眼馬路對麵的古玩市場,若有所思,對兩女說道:“你們先去,我也去給奶奶買件禮物。”
坐在後排的秦沐雪,眉頭皺了皺,也沒有多說什麽,叮囑道:“給奶奶買禮物算你有心,中午十二點的壽宴,希望你不要遲到!”
“買禮物?就你那眼光,到時候不丟人就不錯了!”坐在旁邊的秦曼雨,白了楚羽一眼,並不相信他能買什麽好貨。
“放心吧!給奶奶買了禮物後,我馬上就過去!”楚羽直接選擇無視秦曼雨的話語,柔聲對秦沐雪說了一句,這才關上車門。
送走兩女後,楚羽直接越過馬路,來到醫院對麵的古玩市場。
他也知道這次壽宴,是在指定下一代秦家掌舵人,三房絕對會擠破腦袋,百般向老太太示好。
本來長房一脈第三代全是女兒,就一直不受老太太喜歡,要想得到青睞,也隻能從禮物上打主意。
醫院對麵的古玩市場,這三年來倒也逛過幾次,一切全靠眼力勁,三年來倒也淘過幾件不錯的古董。
現在修為回歸,完全可以借助破妄之眼,挑選符合心儀的古董作為壽禮。
不過逛完一圈下來,楚羽就露出苦笑,今天居然一件真貨都沒有。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了!”楚羽眼裏閃過失望,就打算離開古玩市場,打算去下一個古玩市場碰碰運氣。
“咦?”
也就在這時,楚羽眼角漫不經心瞥過一處位於角落裏的流動攤位時,不由輕咦出聲,腳步下意識走了過去。
胡亂翻動幾件所謂古董後,就拿起一卷看起來有些破損的古畫,赫然寫著稚川移居圖。
“居然是此畫!”
看清楚畫上的名字後,楚羽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因為此圖來曆太大了。
稚川移居圖乃是元代國畫大家,華夏國畫史上最具扛鼎地位之一,王蒙名作。
距今已有六百多年,不僅如此,畫上還有數位後世大家題詩,價值無法估量,價值之大,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奈何此畫已經流失上百年,早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