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喜怒
乒乒乓乓
三刀齊戰,劉正傑穩壓一籌。陳峽揮刀如鞭左右,使出渾身解數將兩把刀不斷蕩開。右臂上一陣酸楚,手掌有著劇烈的擦痛,要咬牙堅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刀在劉正傑的刀之間來回飛快的遊走,用上借力打力已經非常的厲害了,但是現在手臂上酸楚重手臂蔓延到手腕和手肘。劉正傑也看到了,不過砍紅眼停下來隻會留下喘息的機會給他,反正我還能撐著,但他的右臂已經支撐不了。
一直單手持刀,左手飛快的握在刀上。從山裏走出來這段時間實在太長了,長到忘記了自己不是陳峰那個宗師,沒那麽大個頭就別帶那麽大的帽子。
不過陳峰那家夥隻手持刀,確實很帥,現在的我應該有他一些風範。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有辦法了。
陳峽加大元氣輸出,一個後撤緊接著一個低踢,腳上揮出一擊,元氣化作勁風擊去。劉正傑的刀去擋沒有那個力氣來擋下,也沒有那個實力受了,至少錯身避開。
可能有人說為什麽陳峽遲遲不用處來,這其實不是陳峽不用出,而是時機未到。之前陳峽都是一出其不意來扳回一城,現在在那麽多人麵前直接暴露了八字刀對之後元武會不是非常好。
又老是將自己的手段用完,反而得不償失。五十萬積分還不足以讓他失去真正的先機,而雖然這小伎倆可以擋下劉正傑的一次攻擊,但是接下來的反擊卻應付不了。
陳峽一想到的辦法差點罵自己蠢,擺在麵前自己要那麽就才想到,直接開雙刀懟回去不就好了嗎。
兩人分開後,都停了下來。台下的李雲東抹了把汗,他看出陳峽差點就敗了。當然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李雲東隻是知道其中陳峽有一手快得非常的快刀。而李桂龍還知道一手群攻的強招。
所以對陳峽還是有點信心,但是如果陳峽不用出來再有信心都會心驚肉跳的。
不過更多人是可惜,可惜劉正傑沒有一氣將他打敗,真的可惜。
陳峽道:“你等等,我現在想開個盤,你要不要來。”
劉正傑有點詫異,不過還是想知道他還想做些什麽道:“我就再給你點時間。”
陳峽道:“雲東,幫我開個盤一比一賭他贏的,沒有其他的了。你看著辦。”李雲東受到,這是要大賺一比呀。
李雲東立馬對著四周喊道:“我李雲東在這裏做莊,放盤賭那個……”他不知道名字,但台上的李桂龍看著麵前的元氣樁卻能夠知道名字是什麽提醒道:“劉正傑。”
立馬道:“賭劉正傑贏的,一賠一。快來啦。”勝負擺在麵前,很多人都小賣一手,而劉正傑那群人更是買了不少。李雲東的小弟負責記錄,看著很多很多的小票遞過來,小紙也遞回去。數目也越來越大。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但是還是有些感慨,這輩子都沒有拿過那麽多銀票。之前李雲東對他不薄,手上千八百都是有的,但這頻率這手速,至少有六十萬。
陳峽點點頭看到那麽多人都給錢了,就不妨給他們看看兩個用雙刀的決鬥。
陳峽道:“真抱歉,不過可以開始了。”說罷陳峽單手持刀,而劉正傑雙刀也直接上來。
劉正傑雙手齊舞,手中的雙刀可以將麵前的物體碎屍萬段一般,雙刀連綿不絕刀風也是層出不窮。
陳峽再次化作流水撲到劉正傑麵前,單手挺刀而去,明明一個簡單的持刀麵敵卻能夠做出直麵生死的姿態。
麵敵強敵這份姿態確實讓人感慨,不過這是一種態度,一種對自身的足夠自信。
而此時陳峽就是這樣。
豐禾樓,陳峽房間內。
五個人圍坐在圓桌前略顯擁擠,每個人內心的波動不斷攀升,隻有陳峽飛快的調整過阿裏。不是陳峽見多識廣而是像那次柳泉西的話一樣,會突然產生另一種態度。
這種態度都是陳峰留下來給他的,走在江湖中,生死都在一刃兩邊,一邊生一邊死。想要不受到江湖的波折更多的需要歸隱,但陳峽現在並不想走陳峰的老路,現在的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體驗江湖氣息。
現在的錢不過是,未來的一個零頭。看到四人的樣子更是有了自己的判斷。
陳峽道:“好了看夠了吧,來我們分了它。”四人前前後後的道好的。
李雲東立馬道:“還是先數一下,這樣好分。”其他人也一致應和。
細數過後,七十多萬,零頭都不算陳峽和李雲東直接做主將零頭劃給三人份。
不過兩人沒人分了三十萬,剩下的十萬給他們平分下去沒有都有五萬多。這頓賺的兩個李雲東的小弟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搞的還想推脫。
不過李桂龍身為組長還不時在城裏轉悠當然很會忽……給人做思想工作,一副理所當然的道:“不用這樣,他們兩現在身上積分多如狗。”覺得有其他目光死死瞪著自己,他當然明白是誰,不過還是很鎮定的說:“當然關鍵是你們有付出才有收獲的,你看你們剛才一個一個勁的收錢,一個一個勁的寫字,現在知道了吧都是值得的。”
霍多棉道:“這話有道理,不夠應該的應該的。”說是這樣說手迅速的將錢收到熊裏。
王年直接收才道:“我就不一樣了。謝啦。”
三人互望,李桂龍道:“我覺得你們都差不多。別反駁,接下來當然陳大俠的時間。”
陳峽知道還是逃不了,從回來就一直問到現在,要不是身上都揣著那麽多錢真不想停下,想必他們應該都已經掐著我的脖子嚴刑逼供了吧
但還是要推脫,拿些好處的“你們真想知道嗎?”不過停下來了,兄弟應該不能夠講這些。看到他們一臉猶豫,他們好像都猜到了,算了勉為其難說出來吧
“那好說可以,不過我這人很計較,每人管一天飯。還有一人帶一次去花樓,我指定的。”陳峽驕傲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四個人一看他那狡猾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拿好處,不過馬上平靜下來,不會是覺得拿的非常道義吧。
四個人想了許久,陸續答應。
陳峽道:“我打敗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一刀過去,就讓他認輸了。”
霍多棉道:“我看到你一刀過去了,但他的刀是怎麽脫手而出的呀。”
李雲東道:“他另一把刀又是怎麽彈到身後去的。”
李桂龍道:“你拿怎麽突然會用左手刀的,還那麽熟練。”
陳峽聽一個問題,點一下頭,卻沒有聽到王年的聲音道:“你沒有問題嗎?”
王年道:“有,但是我想問的是你的準頭怎麽那麽高。”
陳峽道:“你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也不是什麽秘密。不給過先回答他們的吧。”王年點頭,陳峽繼續道:“我確實是一刀,但這一刀是指每把刀一刀。”
將兩把刀放在桌子上道:“我用斷刀,將他手上的刀奪下,奪下之後,我這道也飛快的收了回去,而且我出刀飛快這刀又短,所以才能夠像什麽都沒做施展了秘術奪下來。而那邊他另一把到即巨力才是真正的元凶,我可以借助別的裏施加到我的另一把刀上,所以我這把刀使出的力量更是在他一隻手之上。我會用左手刀是因為會一種技巧,這個技巧其實也沒什麽,我還滿希望別人能夠學會呢。”陳峽以前在陳峰的腦子裏跟在他琢磨了很久才會的,當然這真的隻是小技巧。
倒了杯水,手指沾水道“一隻手畫圓一隻手畫方,這樣你就可以學會了。當然我學的時候也被指點了,這招學會不難,隻要夠愚鈍或者天資足夠高,不然死磨到頭說不定也是白忙活。”說完個個人都試了起來,但確實和他猜的一樣,在場的人都有沒有做到。
看著大家都倒水試,一開始沒說也沒說什麽,但看著這水杯都拿去插手指,然後在桌子上寫來寫去,陳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陳峽道:“別試了,再試下去,水災了。”雖然是吹牛,但是突然間告訴習武的人雙手使兵器的技巧就是如此。
停下來,之後陳峽立馬就道:“其實這事情資質,你資質不是非常的好,你肯定學不會,你資質不是非常的差那你也學不會,差不多一個月吧。不過你們可以持續的試,反正遲早都能掌握。對了這招叫做左右互搏之術。”
看到都有些害怕,搞的接下來如果繼續說一些技法都有點害怕,麵無表情強打冷靜道:“差不多了,都回去吧。”
不過事情終是那麽的不順利,喜歡武功的人就像已經放在購物車裏的商品,就算已經給錢了還要看一下,沒給錢的更是要看多幾下,而準備收貨還是要檢驗再三確定無誤才肯接收。
事如人意就更加如此,現在主人王年都沒有說話,霍多棉就開口了道:“等一下,你還沒給王年講呢。”王年這才想起來,而另外兩個更是早早的束起耳朵就等我開口。
麵對層層圍攻也不好收手道:“好把,其實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一直用的是基礎的東西,但是他就是打不贏我,這不是因為什麽,就是因為他沒有掌握好。”
“不過人家後麵打的很猛呀,而且你也確實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還有這和你說的準頭沒有關係呀。”李桂龍這樣說,霍多棉也聽著點頭。另外兩人卻還在思考剛剛才陳峽說的話,不過現在他也不打算點明,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陳峽直接行動了起來道:“就這麽多,如果我全部都說得通你們又不思考,那我說來也不過是比故事真實,也是沒有用的,學著多想想把。”說著將四人輪番推了出去。
其實他們兩個說是小弟,但是陳峽看出他們更多是李雲東的朋友,不過既然他們都不願意承認,那肯定有這其中的原由,胡亂猜隻會讓自己的思緒更加複雜。反正如果他們說,那遲早都能夠知道,不急。
而回頭去賓落樓劉正傑一行人那。
劉正傑一走出來就將全數積分都輸了,雖然他們也有積分,但是長老父親各有各的任務,也不好隨意行動,但今天讓劉正傑意外的不隻是陳峽,而是他的年齡和身上武功還有渾身的能力不成正比。也讓他明白父親的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劉謀策不相信師兄就這樣輸了,一路來按捺這心情沒問,來到樓上跟在師兄走進房間才敢開口道:“師兄,你真的輸了嗎?”
劉正傑歎息道:“輸了,但不要灰心。至少我父親說的沒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叫你們來我房間就是要說這件事情的。這幾天不論你們去幹嘛都不要再鬆懈了,上個月我們去擂台區看了都至少池塘裏大多數的小魚,真正的大魚躲在其中。直到今天,在一千名開外都有這樣的人物,確實不容耽擱,記得嗎。不論是修行區還是擂台區,盡快的一身實力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身為他的堂弟,劉正秦不想被人那樣太顧及道:“師兄,這打的好好的,怎麽就輸了。”
劉正傑緩緩點頭道:“其實這隻是看起來很突然,他全程憑借著一套身法和基礎刀法就和我打了那麽久,你們就不好奇嗎?不是我說我修行怠慢了,但也不會掉的那麽快。其實是他的基礎太過於牢固,在他的刀法麵前,我可以飛快的察覺的我和他之間的差距。
同時為了彌補這些差距做出的調整反而更加擴大,結果你也看到了一次我逼他到台邊,直接一腳把我起開。我時候我就知道,不是我的刀法有問題,反而是我的刀法不夠熟練的問題,反而出現了這麽大的破綻。
然後第二次,我再次壓迫確實很成功,就連他用出高明的基礎刀法也應對不來,但我同時我的消耗也是巨大的,看起來我是壓他一頭,但我其實後繼無力。他停下來開盤,可以說是給了我和他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接著一刀使來我隻看到他右手飛快的使出銀白色的東西將我的刀強行帶走。接著另外一把劍就傳來一股巨力,我更本沒法回手,然後他的刀就架在我麵前了。
”劉正傑沒有藏著,光明磊落的說了出來,但是有一點他隱瞞了,他不想別人知道陳峽可以用雙刀,這即使對自己從小得到一副關照的保護,有時候對那些人自信心的保護。
聽了劉正傑的話,他們哪能不知道,這一開始就是別人的圈套,其實不過是想拿一把刀走,結果劉謀策托大的說出那些話。
劉謀策當即單膝而下道:“對不起師兄,都怪我一時興奮過他了。”劉謀策將所有的責任都往身上攬,雖然看上去所有的責任都是他的,但是其實沒有正主的答應點頭,也就沒有往後的事情。
這句話說的很有渲染力,一時間沒想回去,也就會往下答應。而隻要這是劉正傑可以放下心中的介懷所有也不會非常的在意,慢慢就會淡忘。
劉謀策都建好階梯給自己上,劉正傑心中其實也沒有想要表現出過度的反應,就算心中真的很在乎那五十萬積分,但家中還有錢,錢沒呢麽快可以買來別人的信服,而做人的態度卻可以。雖然劉謀策不是深諳此道,但父親經常提點也就放在心上道:“此次的事情也別放在心上,不過我還是要提一句:往後的事情,別魯莽行動。以我為鑒明白嗎?不然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說道後頭還是能夠感覺劉正傑輸掉之後的怨恨。幾人很快的退回自己的房間,想著明天怎麽修煉。此時確定人都走了,劉正傑用身邊的隨身打鐵裝備狠狠的敲打起來。房間中的隔音也早就準備好了。。
這很正常,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聖人。贏了不會安奈著性子去溫吞慢水,輸了也沒法憋著平靜的做煩悶的事情。贏了分享自己的歡快和喜悅,輸了釋放自己的壓抑和憤怒。
之前的劉正傑壓著性子想一個真真高雅的儒士走回來,交代完比鬥的細節,同時又分享自己的經驗,一連下來確實像個溫文儒雅的先生,身為鐵匠的氣息也消散一空。如果不是現在的爆發,周圍的人都會被他的高尚所折服。不過現在眼前能屈能伸,又體貼師弟的劉正傑確實不錯。而這也是劉正傑希望他們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