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越近越危險
陳峽和李桂龍並肩走在街頭,趁著周圍都是人也就沒有什麽在意的了。至少李桂龍是這樣想的。
李桂龍扭頭瞄了幾眼,確定沒什麽人留意自己問道:“現在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陳峽輕輕搖頭道:“不知道。”李桂龍一臉嫌棄。
歎口氣道:“那今天忙碌了一天,橘子都沒有一個。呃……”當李桂龍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陳峽將一個皺得掉皮的老橘子塞到他手裏。
李桂龍跳著眉毛,甩手就將橘子丟掉道:“你這老橘子哪來的?神tm掏出一個橘子出來你有病吧。”
陳峽指著右後方的水果檔口道:“你不是什麽都沒得到嗎?我都給你了,你還不是自己丟掉了。傻。”吐槽這對方沒有支撐無力的話。
“靠,那到底現在是什麽情況。”李桂龍不信又問了一遍。
陳峽舒展一下身體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誰是凶手。不過,這次的殺人案是嫁禍又或者說偽裝。”
話語一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一群人圍了過來,從衣服裏抽刀而出。一陣殺戮之氣冒了出來,當然周圍的人見到情況不對立馬就溜了。
陳峽背過李桂龍抽刀迎戰,李桂龍也解下手上的鐵鎖,持著鐵鎖沉腰應戰。
“砍死他們!”
“殺!”這群人不斷的揮刀持劍而來,來勢洶洶。
陳峽和李桂龍也不過是二流元氣師,這群人雖然也是二流,說起來應該可以應對的。但是這群人持著二流實力還結陣而來,數十人結陣對付一群一流元氣師也不在話下卻用來對付陳峽和李桂龍這兩個名不見傳的小蝦米。
當然陳峽刀法瞬息變化有快的玲璃盡致、有慢的無懈可擊、有重若千鈞還有柔如無痕弱水。四字轉換無懈可擊,當然這隻是陳峽麵對的這一邊,而李桂龍那邊就不是這樣了。
李桂龍鐵鎖旋轉成盾也隻能還是會漏下幾刀幾劍,他動動身子多了,就禍害了陳峽。
被連捅幾次暗刀暗劍之後,我這暴脾氣,騰空一腳踩趴李桂龍。
八字刀-逆字訣
這本來是底牌之一的,現在隻能用出來了救場了。無謂的傷亡隻會的我們二人更加的不利。當初陳峰用這招一次就殺盡所有圍剿之人。
那天黃昏,陳峽以一敵百的麵對眾人的圍攻。
金黃色的光照在地上,麵前是都是血紅的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數之難受觸目驚心。血肉外翻黏在破開的衣布上混為一體,都不知道那凝固的血塊包裹的是血肉還是衣服。抵在石板上的刀劍刃上都是缺口,刀身劍體之上都是凝固的血漿,暗紅色的血漿表麵還有著許多的新血由兩側滑落。
正是身持刀劍,舊血凝新血染。屠戮暗紅血原,殘肢敗肉遍野。孤身一人無力,群人回首驚歎。日落月出終章,一人眾人了生。
陳峰的束起的長發多數被飛濺而來的血給沾到背後或者在後腦勺,些許則在臉上肆意的粘著。眼睛滿滿的血絲,口幹舌燥的感覺著實難受。腹中沒有點食物算起來還是好的,至少這樣感覺上,身上的傷口並沒有那麽痛也沒有那麽難受。
不過,手臂有種乏力和脹痛,手掌和手指的皮像被磨破了,可以感覺到手一鬆開,肉粘在柄上產生撕裂的刺痛和顫抖。
抵在地上的刀和劍有一種再也沒幫法拿起的挫敗,甚至於心中有種蒼然,拚殺了那麽就,一個一個幕後的勢力都被打出來了,血染江湖應該夠了。
身前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凶神惡煞的麵孔,有儒衣道服的士族道人,有黑衣白袍的殺手正派,還有各色衣物異服的黑道外族。
男的女的和陳峰拚殺的死去活去,從小村莊一路殺來這荒涼的平原血染一路。不論男女看著陳峰的眼裏有著渴望和憎恨。
渴望著陳峰這裏神奇的刀法劍訣,是的,他們抱團看上陳峰身上的刀法劍訣,這次圍剿在陳峰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麵對一隻軍隊般的人。更本就是無力回天的。
當然他們一眾人動用了江湖上所有的力量將整個江湖都抖動起來。
陳峰從南逃到北一路殺人無數,半個江湖都殘了。現在還能出現在這裏的都是抱著極大的代價來的,他們不將想要的東西得到是不會放棄的。
現在留在江湖中的都是一些不涉俗事和不想做此事的人,雖然不能說他們有多麽的好人,但是現在的陳峰頓悟,在全身都是傷和乏力的情況下。
陳峰目露凶光的盯回去道:“你們確定要繼續下去嗎!”這不是一個問候,這是一個拷問。
帶頭的黑衣男子聲音有些顫抖,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凶光。但是事到如今又那有退路,定聲駁回,語氣中是身為掌權者的霸氣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老老實實交出來不就完了。偏偏要死死相搏!”
身旁一個白衣女子臉上帶著染血的麵紗道:“張教主,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我們再一起上一次,隻要將劍訣拷問出來不就好了,還用跟他多廢話。”雖然都有損傷斷手的缺肉的不再話下,但都為了得到自己那份利益而死死撐著附和。
陳峰殺氣不再收斂展漏無疑,殺氣一現眾人都是一驚,昔日的刀劍雙才已經被逼迫成了殺人不計其數的魔頭了。就連一直如此過活下去的陳峰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真元一震,吼道:“既然你們都不給自己退路,我就算死,也要留你們的狗命在此地。”力由腳生,刀劍齊舞。
帶頭的人強於顏麵無法後撤,其實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的陳峰已經不再是昔日的一流高手。麵對我們那麽多一流到二流武者都可以匹敵,要不是礙於體力我們早就死在了他手裏。現在看來他是突破了一流,達到超一流了。
超一流在江湖中不是沒有,但是那是萬裏挑一的存在。除開那些隱世門派和朝廷四大高手,在江湖中都沒有多少個。如果他們有成為超一流高手的功法能力,根本就不屑於爭奪所謂的神功,當然有時候人不怕錢多,不怕權少。
現在麵對突然變成超一流的陳峰,眾人隻知道,現在他不是死在這將來就是我死在江湖上。
眾人的所有的功法結合絕學都使了出來。
陳峰手中的刀劍如從天雙翼撲打的往上飛,地上的兵器顫抖幾下,受到牽引似的跟著更在陳峰的武器周圍。
周圍真元四溢,一招招開山破鐵的招式蜂擁而來。他們先下手為強,招式一成就打了出去。
陳峰招呼著所有的兵器在空中一掃而過,收割所人有的性命。他們的拚死一招也不過是落在了兵器之上。陳峰使用的這招簡單粗暴,一刹那間屠殺了僅存的四十餘號人。
劍結節的斷,刀更是支離破碎。空中的兵器由陳峰為中心天女散花般炸開。
陳峰倒了,但他麵前的敵人也死透了。
此時的黃昏已經沉到平原之下。空的唉風就像在哭訴著什麽……
此時陳峽就是要使出這一招,但是卻沒有陳峰那種感悟,隻能照著那時候的動作來。
雙手握刀,擎天而上。鞘中的斷刃飛了出來,周圍的蔬菜水果也是如此。剛起手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陳峽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刀空中揮動,斷刃帶著蔬果如屠刀般殺向那十多個殺手。
當然這招確實厲害,同時也能感覺到體內元氣光速消耗的厲害,元氣隻夠一招之力,之後隻能逃,但逃得了多遠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招著實厲害,蔬菜剛被打散,斷刃就竄著菜葉果皮的阻擋收割人頭。都沒有察覺到,以為就此而已,立馬被一把斷刀在看不見的地方收割自己的生命,喉嚨心髒腦袋一招斃命絕不含糊,最多就有的抱著斷口哀嚎幾聲死去。
陳峽一招使完有中死裏逃生的感覺,大喘粗氣,踢一腳一旁的李桂龍道:“沒死就去看看那些想要殺我們的人是什麽身份,這裏你熟悉一點。”
“哦,哦哦哦,我立馬去看。”李桂龍晃晃腦袋也是感歎,要不是一地的菜葉,他都不信這一招直接接把人給殺了。
是的,李桂龍並沒有察覺的那斷刃的厲害,穿行與菜之間收割生命就像一個強大的刺客。當然陳峽也很欣慰,這招還能用的出,但就是有點菜。不,是很多菜,一招下去招來那麽多菜,想起來自己也怕怕的。
幸好周圍都沒有人,
陳峽跌坐在地,之後摸回自己的刀刃。
李桂龍檢查完之後,衙役也都來了。也沒有說要將他們二人帶回去,至少他們收到的消息是有兩人在草市被人圍殺,現在遲來那麽就也不過是直接幫人收屍罷了。
帶頭衙役拱了拱手道:“既然二位都是自保而殺人,那麽這件事情衙門可以當沒看見,當然你們也可以過來跟進辦案速度。”陳峽點點頭作罷,卻跟進還不就是費錢,說不定李桂龍都認識呢。
李桂龍回到客棧關起門立馬就道:“媽耶,這次我要睡覺,我剛才被嚇到了。”不過話說出來了,卻沒有上床而是輕手輕腳的坐在椅子上。
陳峽會意道:“那我就修煉一下吧。”說罷升起一個元氣罩。
李桂龍確認了一下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會有人來攻擊我們的嗎?”說著切了杯茶。
陳峽無所謂的道:“其實我不是很清楚,我隻是猜的。那人看到我們查的那麽密切,還動了殺念。我就猜他應該不止這一手。”打了個哈欠。
李桂龍想了想又道:“那你為什麽不阻止我。剛才那麽多人……”
陳峽一臉鄙視的說道:“你傻呀,人多才好叫來衙役,而且也就可以隨時戒備準備戰鬥。”
“好吧好吧,就當你說的,對。”雖然他是怎麽說,但是他還是非常的關心真相。
“那真相是怎麽樣的?”
“其實真相已經很明了了,最近應該又人在修行區練武,應該是你們專員組的,但應該有人在背後撐腰才做的。而這次殺人就是又人故意殺的。而且還是模仿殺人。”
“然後呢?怎麽不說了。”
“不是不說,而是沒有證據說。等我一晚上,我要去一個地方。那裏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陳峽一臉平靜到苦惱再到微笑幾個瞬間都做完了。
陳峽不顧李桂龍的詢問自己走出客棧,而房間裏的元氣罩也慢慢散開。陳峽還是讓李桂龍小心一點。
月夜當空,周圍有人在遊蕩,當然這是不正常的,但是也不點破。
直接往花樓走去,又來到了怡春院。一進去又是那個龜婆揮揮手中的手絹道:“客棧,怎麽又來啦,是不是今天小紅招待的太好,所以又想來了。”
陳峽也不知道這個龜婆知不知道反正,現在就順水推舟罷了。一臉釋然道:“確實,給上一桌酒菜,還是那個包間可行。”五十兩又塞到龜婆手中。
龜婆見過闊綽的,但沒見過小小年紀如此闊綽的,當然既然給的了錢就是貴賓,笑得嘴巴都和不起來的道:“小二帶客官上包間。”小二應聲從後邊出來帶陳峽進包間。
這小二穿著都比自己做小二的時候風光,想必這裏待遇不差,而且打賞有很多。不過算了,小二做來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遊完回去。對了這次一定要問有沒有封家的人在這城裏。
陳峽坐了一會,小紅進推門而進,但看上去也說不上開心,但也不是說不開心。反正麵無表情的弄得好像得罪她似的。
陳峽拉出椅子道:“來坐著。”小紅也沒打算推脫,不過這渾蛋敢毛手毛腳的立馬用劍砍了。
“你怎麽那麽有心過來的?”小紅看著喝酒還沒開口的陳峽道,該不會是想再想讓我開口先吧。當然沒多想就隨口一說。
陳峽一秒破功一樣眯眼道:“這次可是你先開的口。”
花滿紅有些懊惱這家夥真的在糾結這麽無聊的事情呀,不過也沒表現出來繼續麵癱的說道:“其實是你先說的,還有要是你沒事我就走了。”陳峽立馬就伸手拉著花滿紅的手,玉手入掌是一陣輕柔,但可以感覺到手有點冷。
當然陳峽沒鬆開,花滿紅就刷的一下抽出來了,就算再平靜臉上都有一抹羞澀的淡淡紅暈。麻利的說道:“叫我留下來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陳峽收回手笑道:“我也不過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要不然也不會那麽放肆。”說是這樣說臉上卻沒有辦法內疚,仔細看還能看到眼底下一絲歡快。
花滿紅受過專業訓練毫無保留的看著眼底,臉上更加羞澀,但更多的是惱火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坐下了,不過陳峽眼裏看到的卻是提著椅子往外挪了一點像是方便起腳做些什麽。
陳峽也做端正了,問了幾個無傷大雅的事情之後,菜也上齊了。
陳峽立馬展開元氣罩道:“你會傳音不?”
“當然不會。我現在連元氣都沒有哪來的傳音能力。”花滿紅立馬就否認了。
陳峽道:“那就算了。不過一直保持這樣的話,雖然會被被人猜疑,但現在也就這樣先吧。”斜撇這眼睛看著花滿紅,確實花滿紅不會當時她有寫下來過,不過是一些小技巧罷了。
當然就算是這樣花滿紅還是非常的有職業操守:不做虧本買賣,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花滿紅道:“怎麽了,有什麽指教嗎?”裝作一副全然不知道陳峽在說什麽的表情,著實令他有些抓狂,但是睡覺自己學來了婉轉這個傳統呢,現在就認著先吧。
陳峽不再幹喝酒抬手道:“一些小事,邊吃邊談吧。近幾天豐禾樓,豐禾樓死了三個人。”吸溜的吃起粉條咽下去才說:“你知道是誰幹的不?”
看著他吃得那麽歡,難免有些安奈不住了。剛想拿起筷子就被嚇到了。這一頓飯就想知道這事情,想太多了吧。
陳峽不傻看到花滿紅剛想抓筷子又放下,現在又盯著他猛瞧,肯定在糾結這頓飯當情報費的之種念頭,擺擺手道:“我沒有那麽不要臉,情報費另算。”
花滿紅傾首道:“先驗貨,再給你。”一副母獅子快把東西交不了的模樣。
陳峽道:“錢,我還是有的。不過我現在不想知道凶手是誰。想知道,這幾個人之間到底又什麽關係,還有這五天了都被割喉而死的人的情報。”。
花滿紅皺皺眉頭道:“你在幫人家調查嗎?哪家姑娘那麽有福氣。”說著給了陳峽一個眼色。
陳峽扒進嘴裏的飯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