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幕後的柳家
戒俗立在原地點了點頭,整理著裝,握棍震地幾下,四周的人也自覺的離開了,戒俗朝柳家去了。
陳峽追著黑影過了數條街巷,越過城牆,樹林外的,那個人終於停了下來。
陳峽一臉無奈,一個多月的修行,修為可以正式踏入三流水準,已經是突飛猛進。修為不夠,跟不上,步法也不精,二式步平時用還可以,其餘的還確實有點不足,神行百裏又不可以隨便用,還是過陣子再說。
陳峽定了定神,提刀說到:“你是誰,看著黑狗不救,在我放他一馬死卻殺了他,你到底要幹什麽。”周圍漆黑一片,黑影就像要融進黑夜。
黑影沒有說話,木木的定著。陳峽走了上去,還沒等正式走到跟前,黑影就化作黑煙煙消雲散了。
陳峽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人說不見就不見,揮刀四處亂砍,人確實不見了。回想經過?
對了,我應該早些就發現的,一路過也不見地上人影,不對剛才呢個人停下來確實有影子,難道是符術?
陳峽仔仔細細的找了找,一個人形的小紙條在地上。
陳峽看出了些邊際,上邊有幾個符號在小五行符也有,隻是現在上邊的元氣已經消耗殆盡了。
如何再將元氣輸入進去看看呢,陳峽握緊刀柄,左手緩緩渡過些許無屬性的元氣,突然間腦裏的一絲力量也走了度了過去。是精神力。
不過陳峽沒有覺得有多大異常,自己恢複過後靈魂的強度直線上升,精神力也強悍無比。這次渡過了一絲對於普通人或者三流人都是致命的,看來,這次操縱這個符的人是二流人士,不過,故意引走我們,看來也是幕後黑手。
有一個二流,也許還有更多的,戒俗怕是應付不過來。
陳峽給紙符人下達指令:“前往柳家。”
陳峽飛快的跑了出去,紙符人跟在後邊。
戒俗來到柳家門前,單是這門就看出了裏邊的人非富即貴。戒俗大叫道:“日落西山,貧僧可否借宿一宿。”
大門開了半邊,一個門人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道:“誰她媽半夜在這了鬼叫。”
戒俗道:“貧僧遠遊自此,望可以借宿一宿。”
門人看清楚眼前的人,借著門梁上的燈光,是個穿著僧服的光頭和尚,錯不了道:“那你就跟我進來吧,別走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被我們的護衛亂刀砍死。”
戒俗跟著門人走在路上,跟著門人進道大廳,門人走進後廳就不見了,戒俗道:“出來吧,明人不做暗事。”
“好一個明人不做暗事,你這惡和尚在大街上殺害了呢麽多的人。你可知罪!”一個身穿華服的人走了出來。四周也變得人影重重。
氣氛變得壓抑起來,一個個人都狠狠的盯著大廳的戒俗。
戒俗有些泄場道:“我隻是看他們作惡多端,才懲惡鋤奸。不知施主又是他們什麽人?”
柳泉西道:“在下柳家當代家主柳泉西,而你殺害的他們也隻是討口飯吃,而你痛下殺手,我就要為他們討回個公道。”
戒俗幾乎可以猜到,就是他們抓住了那些孩子回來沒錯,看來是等不下去,急了。失蹤的那些孩子凶多吉少了。
戒俗掏出腰牌道:“我乃金龍寺弟子,今日過來借宿,難道還要加害於我。”
柳泉西看了看,是沒錯,手下的護衛看到到名聲在外的金龍寺子弟,也有所顧忌。
他怕是猜到了些東西,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柳泉西信口開河卻說的言之鑿鑿的道:“這個腰牌是假了,這和僧人好大膽,居然冒充金龍寺弟子,我們為金龍寺除塵。
四下的人豁然開朗道:“敢冒充金龍寺,為金龍寺除害,殺!”
戒俗道:“你們這些愚蠢的家仆,不要被人利用。”那些護衛功法平平,又沒有經曆過什麽大事隻是不入流身手在戒俗的眼裏微不足道。
戒俗腰沉如石,長棍打了個轉,元氣在空中化作一個圈眾人也被擊退,平靜的說道:“隨敢踏入這個圈,誰就要遭殃。”元氣圈在落在地上慢慢的消散。
柳泉西使了個眼色,武教頭跳了進去道:“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叫囂。”
戒俗單手使勁,長棍搓過空氣生出一股熱風,金色佛光元氣附著在長棍邊緣伴隨極速的長棍化作流光,戒俗痛擊在武頭的肩上。
彭!一擊沉重的擊在肩上,掀起一陣元氣濺射散開。
武教頭剛一躍跳出來,膝蓋一曲腳上生風的跳起,又被像有千鈞般長棍的一擊之下,著落在元氣化圈的邊緣上。
武教頭定在那一動不動,刀平行與腰際保持著剛剛躍起的動作,拿刀的手在一擊之下被打的動彈不得,肩上的沒有痛覺,愣是提不上力,整隻手臂就像骨肉分離一樣,骨頭上的力氣都沒法傳遞到肌肉上。
長棍的餘威由地上傳遞到雙腿,隻要一動定然會跌倒在地。太麻了,就像有無數閃電在腳上亂竄。
武頭沒有說話,想了一下。
家主有令,不得不從。不過我單挑肯定是打不過的,該怎麽辦呢?……有了,抹黑。嗯,是個好辦法。
武頭痛心疾首作樣罵道:“好你個惡僧,居然不知廉恥。我剛進圈,還沒準備好,你就偷襲我!弄得我手臂都使不上力氣,要我如何與你比鬥!”說著順手搖下拿刀的手臂,刀尖朝下手指死死的扣著刀柄,不讓刀往下滑,以手按肩示弱。
一個人舉刀喊道:“這個惡僧做規害人,我們不必聽他的,上也不要留手。”
又一個護衛說:“惡僧,不仁不義,我們們衝上去。”
還有一個人說:“算我一個,我要為武頭報一棍之仇。”
很多人都附和的舉起武器。十多人衝了出來,如眾多的猛獸前撲,氣勢如虹。在滴水的功夫之間,戒俗沉腰握棍一轉手,長棍一揮化作棍影,棍頭如千萬棍盾,長棍破風從四麵八方捅出。
那些衝上前來的護衛在空中被直擊門麵,戒俗元氣化刃撕裂那些護衛的外衣,護衛們跌倒在地無一不是齜牙咧嘴,苦苦哀嚎。
其餘的護衛們看到威武的盤龍棍法就知道這個人或多或少都和金龍寺有關係,如下立馬就四散開來,逃離柳家。
個個鬼哭狼嚎的逃走。
陳峽看到人人從柳家衝出來,看來戒俗已經到了。
大堂上滿地的兵器,架棍的戒俗和哪些在大堂上威風凜凜的富貴人家。
陳峽指揮了下紙符人去其他地方搜查一下有沒有什麽秘密通道。
陳峽走道裏邊,沒想到還正如戒俗所想,這裏邊,至少有一個禦天師,元氣或多或少的自然而然在哪個人身邊環繞。
陳峽笑了揮刀就是砍,一道刀氣激出,那個雍容華貴的男人,抬手一推,一股元氣團在手掌上飛出。
一團半凝實的元氣和刀氣碰撞在一起,刀氣如同另一把唐刀,鋒芒畢露。但就是無法砍穿這元氣團,這元氣團就像頑石一般無堅可摧。
陳峽笑了,這個人身體儒弱,絲毫沒有一流二流元氣師的壯碩,就連三流都比不過。但卻可以之如的控製元氣,看來是禦天師不錯。不過這禦天師著呢麽有些奇怪的感覺。
戒俗喊道:“小峽,你這呢粗心,與兔相搏還用強力。”
陳峽道:“對對對,是我的錯,和畜牲相比,我要下狠手才對。”
陳峽和戒俗大笑起來。
柳泉西道:“你們,在我家中毆打我的家仆,還在這裏大笑,羞辱我們,就別怪我手下留情。”
陳峽叫道:“當了老人要尊敬又要麵子,吃屎吧你。”聽完柳泉西還想要發飆,一個人走出來。
柳泉西揮指,置於頭頂,架在一旁架子上的狹窄長劍憑空而起,定在柳泉西的手指的上方。柳泉西怒聲一叫:“臭小子,被給臉不要臉。看看我的厲害。”
戒俗舞棍就想衝上去,陳峽伸出手擋著戒俗,製止了。陳峽挽了個刀招,微微傾斜刀刃朝著柳泉西道:“戒俗師兄,還是我先來吧。這種小打小鬧,不足掛齒。”陳峽說著就躬身彈了出去。
陳峽單刀直砍,朝著柳泉西的門麵。
‘鐺’刀砍到了劍身上,柳泉西操縱著長劍擋住了陳峽猛烈的一擊,長劍憑空使勁,反推一把陳峽,溜到陳峽的側身,陰狠的捅了進來。
陳峽收刀挑走了長劍,長劍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卷土重來。
陳峽被拖住了,幾個回合後陳峽用出八字刀-重,砍得長劍斷開幾節才停了下來。長劍碎了一地,再也無法被操控。
陳峽橫刀再側笑道:“你就隻有這點能耐嗎?”柳泉西變得麵紅耳赤,長劍的碎片幾番顫抖都沒法動起來。
柳泉西身手擋住想要為其挽回麵子的族人,微正顏色道:“事到如今,少俠,請說明來意不要再濫殺無辜了。”柳泉西一看自己暫時那他沒轍,隻好裝做好言相勸的模樣給年輕的陳峽製造心裏負擔。
陳峽想到此人元氣出體卻微弱的很,肯定也是那所謂的先天一氣功的失敗品,頓時破口大罵絲毫沒有顧及禮儀教化的道:“你這條老狗,自己害了呢麽多人,不成功。如今老子不行兒子繼的繼續害人是吧。
快吧呢些小孩交出來,讓你死得好看點也未嚐不可。”唐刀直指柳泉西的眉心做狀威脅。
柳泉西看著氣焰磅礴的少年,眼中充斥著一股毒辣,就像近幾個月不顧他人性命也要為柳家留下最強的子嗣,完成父輩們所無法完成的事情一樣。他暗下決心,就算是死!也不會讓柳家的希望,自己的兒子在這最後幾天的關鍵時候被搞砸。誰要是敢呢麽幹,我要他給我五馬分屍,我要他一刀刀的看著自己血盡魂散。
柳泉西嘴角一彎,道:“黃口小兒,你在我柳家隨意妄為,毆打我家仆,打鬧我柳家,還不服管教。是欺我柳家無人?”
陳峽還有些疑惑,剛才還一副膽怯無比的模樣,如今還略微的透漏出一些大家氏族的氣焰,如此變化怕是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陳峽皺了皺沒有,下眼皮微微帶著眼睛一咪,現在唯一可以證明哪些孩子被綁架的證人死了,怎麽……對了,我們如此迅速的過來敲打他們,應該還沒有把孩子這麽樣,不如……
陳峽唐刀架在肩頭,一腳微顫一身裝作痞氣的說:“我們是奉命行事,怎麽地。”平淡的說出讓人發狂的話,一句奉命行事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自己就之然一身。
柳泉西可不認賬,一句奉命行事就像要將自己放在不敗之地,放屁。眉宇間的氣憤和凶惡化作一句:“一句奉命行事,就可以來我柳家大打出手嗎!”說話的時候似乎帶著元力,柳家上下的人聽的一清二楚,情緒也被微微的調動了。
陳峽看著每一人臉上都浮顯出一股映紅的怒,麵對如此形勢嗎,知道時間不多了,餘下的人都是柳家的親信,一方土地主足以讓這些親信們變得強大變得忠臣。戒俗微微向前一跨,站在陳峽的身畔,沒有說什麽,不過戒俗的背後微微元氣化形的莊重佛光為二人帶來一種踏上穩靠的感覺。
陳峽眼角一瞄,有些欣慰,和戒俗相處加起來還沒有多久,單單是這一個動作就知道,這個假和尚才是真和尚,動也不動都帶有佛氣。雖然平時看上去俗人一枚,不過如今卻可以如此……
陳峽拖延時間的辯解道:“我揭下官榜,調查小孩失蹤一案。線索直指柳家,如今我一進柳家就才外邊聽到打鬥兵鳴,我進來一看,便看到如此景象,金龍寺僧人被圍攻,我又如何能夠放手不管呢。如此就是……”柳泉西見縫插針的打斷。
柳泉西聽著陳峽說的時候打量陳峽暗道:“這小屁孩身無半兩肉,卻如此慧智如此武力,再容他在這辯解,怕是會被他扳回來。”當機立斷的說:“信口雌黃!此前日落西山、黃昏入夜城中發生的打鬥,就是你和他幹的吧。那些人也不過是為了養家糊口,難道在賭坊裏邊打工賺錢就是罪惡嗎?你們有什麽資格去殺害他們,”說的陳峽和戒俗臉上微微泛起薄紅,有些愧疚但並沒有後悔。
他們是沒有留手不錯,不過麵對眾人飛撲過來的圍攻來講,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來思考誰有妻兒老小,誰又有沉重債務之類的種種顧慮,而且很多時候並不是說你留手給其他人幾分薄麵,別人下次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陳峽腦袋裏閃過陳峰的殘影,照片般的記憶,以前陳峰也是如此,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不顧一切的去報仇,是呢麽的轟轟烈烈。在別人眼裏可能不算什麽,但在他心裏,沒能為他們報仇就是罪不可恕就是罪大惡極就是千古罪人。難道是他的家人做錯了嗎,我們都已經交出去了,還是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可笑至極,目的看上去是可笑到發天下之大謬,絕世秘籍不過是上輩子的精髓罷了,我們難道就不可以超越嗎?
絕世秘籍就呢麽厲害嗎?陳峽確實做到了,他在極短的時間裏完成裏自己的武學,對那些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祭奠天上的亡靈。
陳峽此時早已不是當初的他了,在經年累月的沉澱下,他變得豁然開朗,他明白前人在江湖上留下的至理名言:冤冤相報何時了。
陳峰在哪之後就隱居了,至死都沒有人再能夠在江湖上找到他的蹤跡,不過他的英名和凶名變成一段故事都留在了江湖,就好比令狐衝、風清揚楊過、求敗前輩等。
不過如今的他變了,因為沒有顧慮,陳峽在這個世界上,又是一個展新的他,之前的記憶在現在看來就是一段在光腦中的旅行。如今他是一個閱曆豐富深藏不漏的江湖菜鳥。
在陳峽看來,辯解不過是為自己徒增煩惱,如今落入低迷的柳泉西這般做法不過是下下之舉罷了,眼睛一轉,看到了戒俗雙眼帶有沉思,搭著棍子的手微微的鬆下,便提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對著他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陳峽明白這種時候,這些話會讓一些一心向佛向善的人被一顆手雷在心中爆炸一般,腦子裏不斷的反思自己的過失和缺陷。
所以陳峽才會對他搖搖頭,提醒他一下。柳泉西看著小屁孩在下邊臉色微變,還以為他會發問,不過看到陳峽對這隔壁的光頭搖了搖頭,微微皺眉:“我不知道呢麽多,但我知道,現在就應該完成一件事,眼前的惡還沒有處理掉,又如何處理背後的黑。”戒俗恍惚間就醒了過來,不過卻一話不說,隻是把手中的棍抓得更緊。柳泉西知道自己的策略隻能夠帶來幾分鍾的緩衝,不過沒想到在陳峽麵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陳峽不打算和柳泉西胡攪蠻纏下去了,說的再多都是廢話,還不如直接剔除來的直接。陳峽抱著這個危險至極的念頭突出去,身如閃電般向前疾行,手中的刀破開空氣來到柳泉西的麵前,如針線透紙般的悄無聲息,在柳泉西的胳膊上留下一道忒長的傷口。
柳泉西看到陳峽化作長影,突向前來,還沒反應過來,霎那間像從雲端跌落般的低迷。陳峽手中的唐刀化作層層刀尖攻向柳泉西。柳泉西立馬伸手一拉,地上那些侍衛掉下的刀劍像箭一樣從地射向陳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