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夜戰黑幫
戒俗和陳峽沉默的回到客棧,陳峽沒有說什麽廢話:“日落時分,我們去賭坊看一下。”
戒俗道:“你真的要管嗎,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
陳峽道:“我可以四處逃竄,不過有多大把握,確定是那種秘術。”
戒俗道:“我記得沒錯,之前應該有先例的,不過我們並不知道之前存活下來。怎麽去找。還有為什麽要去賭坊。”
陳峽道:“一般賭坊都有黑幫的人做打手,而越大的賭坊,裏頭的人越黑。所以從黑幫下手是比較快的。”
戒俗道:“那豈不是全鎮皆知。”
陳峽道:“就是讓全鎮皆知。”
戒俗:“那你會死的。”
陳峽道:“隻要全鎮皆知,黑幫裏的人,就會和幕後黑手商量截殺我。那時候就可以知道,存活下來的孩子,在哪了。”
戒俗道:“好,我們就吃完飯,稍作休息,就行動。小二點菜!”
二人來到鎮內最大的賭坊是五子坊。裏邊也有鎮內最黑的黑道。
陳峽道:“準備好了嗎?”
戒俗道:“貧僧,已經準備好打開殺戒了。”
陳峽抽出刀,刀刃朝地以舒服的傾斜角靠近賭坊。
說是整個鎮最大的賭坊,隻是一間簡單無比的木板房,不外乎占地麵積比其他開在巷子裏邊的私人賭坊要大上數倍罷了,痛死也沒有那種煙酒迷醉,有的是源源不絕的呐喊和哀嚎,聲音就像衝出木板屋頂一樣的揚到街上,形成一種別樣的陣勢。
賭坊門外兩個看守的人看著陳峽提刀而來,左邊那個立馬喊了起來:“你是要幹嘛?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竟敢來這裏搗亂。活膩了吧。”
斜陽打在陳峽的背上扯出一個高大的影子道:“為天地正氣,除惡揚善。”
身邊另一個人就像聽了最大的冷笑話一樣,無奈又覺得可笑的罵道:“放你嗎的狗屁,兄弟們,有人來挑事。”‘砰砰砰’用拳頭狠狠的砸了幾下木板牆,示意裏邊的人外邊來人挑事。
陳峽和戒俗止步再前,按照原計劃,就是要這些人出來,免得傷及外人。他們沒有必要殺那些人,他們現在隻是想把幕後的人搞下來。
一群人從裏邊湧出來,帶頭一個拿著一把砍刀的人邊走邊道:“誰她媽,敢在這裏搗亂,老子不砍死他。”斜著眼睛看了眼陳峽道:“就是你這個小屁孩是吧,老子的地頭是你可以隨便來搞的嗎,你上去給我打死他。”隨便隨便指了個人,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手裏還拎著一根二尺長的黑色鐵棒。
陳峽不禁的定了定神,那人手裏拿著的鐵棒是由稀有的鍛鋼黑鐵所鑄,而且眼前這個人雖然半點元氣都沒有修煉,不過外功修煉得已經爐火純青了,難道單單隻是沒有機會,沒有潛力了嗎?
我看沒有呢麽簡單。
大漢二話不說,衝了過來,短棍就猶如一把利劍,想要一擊致命。陳峽揮刀一砍將黑棒敲得向著地麵砸去,陳峽的手臂被反衝的力量振的發麻,好在唐刀做工尚佳目前為止還完好無損。
‘啪啦’黑棒將石板地砸出了個小窟窿,碎石四濺,大漢的表情也變得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看似年輕的小屁孩,居然可以接下自己的五成力量,不簡單,看來這次是硬骨頭,凶多吉少了。
大漢還沒反應過來,陳峽又揮刀了。唐刀裏蘊含著一絲元氣,以雷霆之勢劈向大漢的脖子。
大漢急忙收棍架在脖子上,唐刀和黑棍激出火花,陳峽將刀飛快的收回身側。大漢被打了出去,手中的棍子劇烈的顫動下也飛了出去。
太強了這個,男孩居然有呢麽強的力量,難道這十幾年的外功修行難道都白費了。
一個普通人,沒有天賦覺醒元氣,就算外功橫練到頂峰,力量非常。而一個隻修煉來一縷元力的力量,也強過十年的苦練的力量。
難道他是個元師,艸我還想活下去。大漢飛快的後退,毫無猶豫的飛奔走了,就連昔日保命的黑棒也棄置不顧。
陳峽手背暗暗運轉氣旋,向黑棒一抓,黑棒被吸到陳峽手中。
這黑鐵精煉運氣於內,堅固無比足以抵擋二流實力的攻擊。
陳峽將黑棒插於腰間。
陳峽道:“我不想殺人,快叫你們的老大出來。”一群人畏畏縮縮,唯有帶頭那個人麵露凶光。
小頭目殘忍的笑了笑道:“他嗎的,初入三流就敢呢麽囂張。
兄弟們,他隻是初入三流小屁孩,現在元氣不足,根基不牢,我們單挑他們全部,哈哈哈哈。”在暗示下十幾個人都被說的一動一動的,不過還是有點心虛,因為他們隻練過外功,可比不過元氣師。
小頭目知道單單是這樣還不夠,又說:“今天誰他嗎可以拿下他們一個頭,我自己掏腰包給他五百兩,買下他們的頭。”
頓時一眾小弟撲了上去,拿著砍刀和陳峽的唐刀劇烈的碰撞在一起。陳峽借力打力,唐刀剛被擊飛又擋住了下一把唐刀,在人堆前陳峽一手基礎刀法使得遠非常人,暗含太極兩儀相生之道。
四個最先撲過來的人,脖子一鬆,一道血飛濺出來,手上再無力氣一鬆砍刀也跌在地上,雙手無力的按在喉嚨的刀口上,鮮血就像流水一般從指縫溢出。
在這刹那,陳峽還沒等那些人退縮,陳峽厲光外露,伸縮著身體遊走在層層人影中,單純用著肉身的力量用出:八字刀-快字。唐刀所到之處皆是哀嚎,處處致命,致命之處有的在大腿動脈,有的撕裂咽喉,有的刀斷骨節。
就像一道閃電在人群中穿梭,收割這人的性命。
陳峽的刀抵在小頭目的脖子上,劃開了一絲血痕。
陳峽道:說,你們老大在哪?”
小頭目雙腿顫顫巍巍的,但脖子卻一動不動的煙了咽唾沫道:“大哥,英雄,你的刀可不長眼呀。”
陳峽道:“你知道我刀不長眼,還不快說出你大哥的行蹤。”說著刀口微微一顫,劃到表皮。
小頭目眼裏劃過一抹光,小頭目顫顫巍巍的說:“我說我說,我大哥……”
陳峽微微斜著眼睛向後一望,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撲了上來,手裏拿著一把大刀,渾身戾氣。陳峽一句話也沒說,手一抽一突,小頭目還微微眯著眼睛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開了。
陳峽快刀甩出,在沒有使用元氣之下,還是慢上許多,這刹那間就算有上元力加持以目前的實力也根本無法在預定的軌跡上阻擋大刀,也抵擋不了這元氣師悄無聲息的突然襲擊。
前來偷襲的人正是全鎮最大黑幫的老大,不過因為去青樓會麵自己最喜歡的小情人,所以才瞞著所有人出去了。
這才會有這一幕,不然在黑狗的眼中也不會盡是懊悔和氣憤暗道:“草泥馬,居然敢侯著我不在,來搞我黑狗的地盤。”本來還想著上去討回個說法發發牢騷的黑狗,看到陳峽一個小屁孩毫不猶豫的殺死了所有小弟,一刀致命,分毫不差。
“這小屁孩居然身手如此敏捷,對待人就像家禽一般輕鬆,不過身上毫無戾氣,不應該呀。”晃晃腦袋,定了定神色,打算偷襲他。等我打傷你,再好好的和你玩。
黑狗一來就是一狠招:柴刀十八路-橫砍小鬆,揮使著大刀就像一個健壯無比的樵夫,拎著柴刀一刀就砍下一一拳粗細的小鬆樹。威力不可小視。
陳峽眼看就要遇險,剛想用出拔刀式,眼角閃電般的出現一個棕黃色的身影是戒俗。
戒俗飛快地踏出遊龍步-小挪移,木棍上帶著沉厚的金色元氣,看上去堅不可摧。黑狗蓄力一擊之下,還差呢麽一絲距離,也就沒砍到棍身上。
黑狗人如其名,一擊不成就飛奔地退開幾丈的距離,惡狠狠的眼神視乎在醞釀著什麽。
陳峽暗暗的摸了把汗,這次要不是戒俗幫忙擋住了,這下可就不死也要重傷,目前根基還沒穩固實力還是沒能完全發揮出來,要不然一個逆字決,完全可以逆轉局勢。
看來還是要多多留意,二流的還好說,無端端來一群一流的那就真倒黴了,這就象征著這次要無疾而終了。
計劃現在才剛開始,說什麽晦氣話,呸呸。
陳峽麵向黑狗,撇刀在側,看似毫無防備破綻百出,實則就是讓別人自尋死路。
戒俗豎棍於地,輕輕微笑單手施禮:“施主,武力高強。相必就是這黑幫幫主,黑狗,黑幫主吧。”陳峽雖然也猜到了,不過麵對這黑狗的時候,卻也發現了,此人不是普通人,至少看上去是三流的元氣師。
黑狗弓著身子,眼睛裏的狠毒化作言語噴出:“艸你馬的,禿子,別擋我的道。”
戒俗還是一臉和氣:“路這麽大,此話又怎講。”
黑狗拎起大刀指著陳峽罵道:“這小屁孩,殺了我呢麽多兄弟,艸他奶奶的,我這做老大的,不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何以麵對我黑狗幫的兄弟。老子還怎麽做大哥。讓開。”
戒俗:“我與小施主相伴而來,隻是為了找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正是在幫主身上。不知……”沒等戒俗說完,黑狗誑語打斷:“死禿子!老子最後說一次!你他娘的給我滾開!”黑狗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大刀從背後向前方砍出,一道棕色的刀氣衝向二人。
陳峽和戒俗錯步,左右躲開了刀氣。
陳峽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道:“黑……”戒俗翻過來打斷道:“陳施主,你剛才屠了呢麽多妖魔,如今如此之疲憊,這次就由我代勞吧。”陳峽在後邊微微點頭。
戒俗也不知道看沒看到,腳尖一墊,木棍在空中旋轉著,戒俗淩空一拿,木棍橫架在身後,戒俗身法如龍遊走,淡淡的元氣附著在體表,就像一道金光。
陳峽看的定色了,因為他肯定,這個世界元氣就是具有真氣的特征,而元氣更強悍。戒俗身上的金光應該就是佛門功法的威力。
戒俗襲上黑狗,黑狗拿著刀就是砍,一套砍柴十八式用的無比純熟,身前的戒俗就像一蹲蓋著黃皮的枯樹看上去披著袈裟的戒俗無比的脆弱。
戒俗用木棍抵擋著黑狗蠻橫又幹練的次次攻擊,木棍上的金色元氣也在劇烈的攻擊中變淡,也快要僵持得被砍到。
戒俗扛著幾十攻擊之後,黑狗的攻勢被摸透了些許,而黑狗的攻勢也漸漸的變得無比的放肆,毫無忌憚。
戒俗用木棍頂著攻勢,黑狗大刀用著砍柴十八式,一套大路貨色也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黑狗也是個經曆過無數場廝殺才當上這全鎮最大的黑幫最強的老大。
方圓幾裏,都知道這黑狗的厲害。
戒俗用著木棍使著伏虎棍裏的守招,黑狗則是越大越凶,越打越用力。戒俗也逐漸有些泄氣,黑狗砍柴十八式用著,招招致命,又是攔腰又是砍四肢手腳,絲毫不放過戒俗任何一個可以被打倒的位置。
黑狗的攻擊路數,十幾招下來還是那幾招唯一的變化就是越砍越凶,攻擊越來越強。絲毫沒有給戒俗喘息的機會,木棍上的元氣越來越少,戒俗再不拉開距離,戒俗遲早會被棍斷身消。
黑狗又砍了過來,砍柴十八式-橫砍小鬆,如今的快速的橫砍就像一把蓄力已久的斧頭,戒俗頂著攻勢,提棍一突,棍頂在刀鋒上雙手用力一撥。黑狗拿刀的手被卡在那一動不動,渾身上下的血氣為之一凝。黑狗的攻勢在戒俗的一撥之下緩了緩。
戒俗倒飛出去,陳峽左手化掌,扶住了倒飛戒俗,戒俗站穩木棍耍了個圈向前一甩道:“我一時大意,沒想到越是鬥下去,他的刀越重越利。”
陳峽道:“我上去會一會他。”
戒俗道:“不可,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個普通的三流,但是……”
陳峽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套刀法是什麽,但我看出他這套刀法確實用的如火純青,那越來越強的情況應該是頓悟或者刀法最強的效果。
還是我來吧。”
戒俗道:“還是不可,你那刀法刀刀致命,我還要留他活口,就讓我來吧。我還沒有呢麽不堪呢。”
陳峽道:“那我就在這裏候著,以防萬一他逃走了。”
戒俗還沒答應,黑狗就叫了吧:“你們她娘的居然在哪裏瞎說,老子的刀法無雙,我不發威真的當我是病貓呀。”
戒俗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戒俗做了個嘴型‘草泥馬’,戒俗左右遊走的前突,棍如龍首。
龍首左右甩,如同啃咬,黑狗的刀頂在龍首上,眼看刀氣砍到龍首上。
半響之後刀氣隻是停留在表麵,絲毫沒能挺進龍體。
戒俗神龍反身,使勁地抽打黑狗,黑狗還想用刀反抗,不過龍尾砸到手腕,黑狗還想硬挺,整隻手都沒有力氣了,砍刀跌落在地。
黑狗用手去硬抗這長棍,手在長棍的轟擊下幾乎節節寸斷。黑狗的手痛的不行了,渾身上下都是傷,為了活下去,轉身就像跑。
戒俗道:“你想太多了,你根本跑不了。”
戒俗棍上長龍飛出,元氣化作活靈活現的金色小龍猛衝,金龍纏繞著黑狗,黑狗渾身的衝勁沒法止住,整個人都摔在地上,黎出一條短小的小溝。
戒俗走上前來,看著還在掙紮的他,明知道掙紮是徒勞,結束還是沒有打破他的希望說:“現在你隻有一個機會,說出誰指使你拐走那些孩子的。”
黑狗心中莫名的一驚,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怕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戒俗還想勸說道:“我這遊龍索,可不是呢麽容易掙脫的。”
陳峽接著說:“你現在說出來,還有能夠拖他們下水。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黑狗道:“你知道什麽。”
陳峽道:“我知道你沒有家庭,沒有顧慮,不過你真的願意為了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害的自己不得好死嗎?”
黑狗道:“我知道,不過我不可以說。”
戒俗道:“難道還有其他人可以索拿你的命。”
陳峽道:“話不用多貴在精,再不說,我讓你死得佷開心。”說著刀光一閃,黑狗的手臂上出現一條絲般完整的血珠,黑狗的眼珠都快跳出來了,一刀下去快如閃電,肉肉分離而不溢血,而裏邊還奇癢無比,劇痛難忍。
黑狗道:“我不能說!”黑狗咬著牙硬挺。
戒俗還想說什麽,陳峽打斷道:“那你他媽就可以去死了。”手持刀如繁星亂竄,黑狗的手臂出現了無數條平行密密的刀痕,
黑狗仰天長嘯,刀的冰冷劃出了無數的傷痕,在手臂上留下針孔般的小網格,整隻手都溢出了血,肉如絲線般掛在骨頭上,風一吹就看到一大片溢這血的肉絲在漂。
黑狗腦門死死的抵在地上,咬著牙低聲喘息道吧“我,說,是柳家。是他們是他們讓我抓人的。”最後哭泣般的喊道求你給個挺快,給個痛快。
陳峽聽到這這句話的時候還說:“就你還想要痛快,想太……”還沒反應過來,黑狗被一支飛鏢直擊頭顱死了,扭頭眼角閃過一個身影,陳峽拔腿追了上去喊了一句:“戒俗師兄,我去追哪個人,你先去柳家一探虛實。”餘音殘留在原地,人已經朝著黑影遠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