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5章 不破不立

  “當然不是,滄溟所為不破不立、”滄溟忽然間,狂傲的語氣說道。


  “什麽叫做不破不立。”張二柱詫異的盯著對方一直看著。


  很想知道,這番話語的意思。


  不破不立,讓他想到了,滄溟的身份,或許還有著更多深層次的隱秘在其中。


  滄溟笑著說道:“那當然就是,得先清理掉,仙界四大仙門的存在,然後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仙界的秩序和幾個好的門派。”


  “這是為何,重新構建起來的,未必比現在更好。”張二柱無奈的說道。


  對於這一點,他相信滄溟肯定心裏麵也是明白的。


  滄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重新建立的秩序和門派,未必會比現在更好,但是迭代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被不斷的打破和被修複。”


  “打破和修複。”張二柱似乎能夠理解了,滄溟所說的話語。


  每一個時代之中,那些門派都會存在幾百年甚至數千年。


  但是隨著時間的沉澱和積累,這些門派之中,自然會留下無數的弊端和不利於繼續生長的痕跡。


  所以,清除掉這些門派,必須最徹底的將他們給消滅掉。


  然後,修正之前這些門派的錯漏之處,加以改正。


  然後,重新建立起來的新的門派,自然會以更加全新而且完善的組織體係生存和發展下去。


  這樣,在歲月的長河之中,仙界就會一節一節的向上變得更加的完好。


  這也是一種自然規律和錘煉。


  張二柱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頓時也是了然。


  知曉了,仙界的規律如此,每個仙士的修煉之路,何嚐不是如此。


  他自己在這一路上曆經了各種的困境,也是不斷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


  所以才達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和心性。


  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


  “沒想到,你一個看起來如此粗蠻的人,也會如此細膩的發現。”張二柱看著滄溟說道。


  “哈哈哈,不管是粗蠻還是細膩,其實都隻不過是你們對我的印象而已,我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自己。”滄溟放聲大笑著。


  狂放的風不斷的吹拂在他們的頭頂上空。


  收起了防護的玻璃罩子之後,兩人的長發都被吹散了。


  披頭散發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是淩亂。


  但是也代表著,他們之間默契的交流。


  “走吧,去尋找一下,看看還能夠發現,什麽剩餘的寶物沒有。”滄溟仰頭,朝著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隨即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脖頸發出輕微的哢哢哢的響聲。


  張二柱微微點頭。


  隨即兩人就一前一後的朝著前方,漫步而去。


  仿佛一對結識了很多很多年的老朋友那般。


  “那四大軍,也就是四大仙門的掌門人,真的被斬殺殆盡了嗎。”張二柱仍然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當然,這早就在推算當中,你看到地麵上這些,不斷隨著我們的腳步前進,而生長出來的藤蔓了嗎。”滄溟指著地麵上的那些藤蔓,聲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他的手一指過去,藤蔓的顏色立馬就枯萎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這些藤蔓,到底是怎麽回事。”張二柱不解的問道。


  “這些藤蔓,大概代表了,這個空間的一種規則和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吧。”滄溟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複雜之色。


  先前的不自然,加上此時的複雜的目光,更讓張二柱對此人,開始沉思起來。


  或許,在很久之前,滄溟實在是一個極度了不得的人。


  這才會被壓製在暗月島嶼中心地帶之下,那麽長久的時間吧。


  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會被控製著。


  而沒有直接被斬殺掉呢。


  想必,是那些出手之人,都沒有辦法完全讓滄溟從仙界之中消失。


  然後,才選擇了這樣一種,分化掉大部分的滄溟的記憶力。


  來約束製衡著他。


  如此說來,當初的滄溟,一定是有著極強極強的身份了。


  否則的話,不至於如此。


  “你在很久之前,到底是做什麽的。”張二柱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盡管路過的時候,地麵上的那些藤蔓總會生長出無數的倒鉤。


  跟之前,藤蔓上生長出了,四大門派的旗幟顏色不同。


  此時,或許是因為四大門派被消滅掉了的緣故。


  所以,導致了藤蔓之上,沒有再生長出任何的旗幟顏色來。


  隻有,這些令人見了非常不爽的倒鉤出現在眼中。


  張二柱見滄溟似乎不肯留步的樣子,快速朝著前方而去。


  他自己則是在地麵上,慢慢的蹲了下來。


  伸出手指頭,手指肚對著前方的倒鉤刺兒,慢慢的伸了過去。


  讓刺兒,戳穿了他的手指肚。


  一滴血液從張二柱的手指尖上,輕微的滴落了下來。


  落在了藤蔓上。


  下一秒,刺耳的震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止是遠處,四麵八方仿佛都是這種聲音。


  震顫得空氣都變得晃蕩了起來。


  張二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安的表情來。


  雖然他根本不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哪怕是整個仙界都遭到了,一種巨大的荼毒和劫難。


  他也不可能真的放在心上。


  隻是,這刺耳的聲音,忽遠忽近,時重時輕的傳來。


  讓他的耳朵都變得不堪承受了。


  “痛苦,這種痛苦,就像是身體的所有的穴位被外力給控製住了,他無法脫彈。”張二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而下一秒鍾,那收到了張二柱的手指肚的血滴的藤蔓,忽然間在地麵上不斷扭動拍打了起來。


  原本就稀少的葉片,此時在晃動拍打之下,變得更加的光禿禿了。


  張二柱的臉色微微一變。


  卻始終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


  沒有太多的動作出現。


  甚至,之前的臉色變化,也逐漸的停頓了下來。


  “張二柱,你小子在搞什麽鬼。”似乎是見到了,極為驚恐的事情那般。


  滄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震駭來。


  既像是見到仇敵般的憤怒,又像是見到天敵的被獵殺者。


  “我沒有做什麽,隻是血滴了下去。”張二柱說道。


  “你——”滄溟指著張二柱,一時氣結,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話才好。


  頓時,沉默了片刻。


  隻是一張臉卻是漲得通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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