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將計就計
“張二柱,別以為使詐奪走本少的無垠花,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
莫天凡被張二柱當眾揭破那天的恥辱,形同打臉,自然惱羞,臉色漲紅,咬著牙齒嘴裏冒出冷氣朝著張二柱狠狠瞪視。
“哼,這無垠花是莫少爺你自己不要的,怎麽能說別人使詐呢!”
張二柱淡淡說道。
語氣平靜如鏡。
“等著吧,無論你嘴上怎麽得意,等到上了比試台,就有你好受的了!”
莫天凡知道自己有丟棄無垠花這樣的恥辱在,若是和張二柱打嘴仗,隻怕自己要落下風。
因此幹脆想在比試台上狠狠教訓張二柱。
張二柱哈哈一笑:“一個連無垠花都不敢撿起來的家夥,好意思說自己能在比試台上讓我不好受嗎?”
莫天凡幹脆別過頭去,雙手握拳,顯然忍著心頭的怒火。
一名身穿銀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朝著張二柱和莫天凡兩人說道:“這次比試是完全屬於星河門派弟子之間的對決,和門派沒有任何關係,比試分為生鬥和死鬥。”
張二柱聞言沒有說話,對麵莫天凡卻浮起得意一笑,眼神閃過一抹陰冷。
銀衫男子繼續說道:“顧名思義,生鬥便是比試台上不允許出現任何取人性命之事,而死鬥,則沒有這種顧忌,因而,是選擇生鬥還是死鬥,需要你們自行決斷,當然如果一方的選擇和對方不相同,那麽比試將中止!”
“死鬥,我莫天凡選擇死鬥!”
莫天凡在銀衫男子說完這番話語之後,立馬搶先喊道,聲勢十足,讓他周遭的少年們也紛紛喝彩起來。
張二柱淡淡道:“既然莫少爺一心求死,我當然尊重你的選擇!”
“好,既然兩位都選擇了死鬥,那麽這一次的生死就要靠你們自己在比試台上的實力了!”
銀衫男子雄渾的語氣在整個比試台場上高揚,讓所有圍觀少年和看台上門派高層們聽得清清楚楚。
圍觀少年們紛紛動容,傳來一陣陣的喧鬧。
張二柱臉色平靜,對身邊寧清雪道:“我要上去比試了。”
寧清雪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關切:“千萬小心!”
“張二柱,加油!”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鼓勵,張二柱和寧清雪同時看了過去,見是門派的導師桓禾,張二柱忙朝著桓禾一笑:“放心吧,我還要和你一起完成那少年的遺願!”
“等你。”
桓禾點點頭,他在昨晚已經細細的消化了張二柱告訴他的那條對付大長老的計策,感覺可行。
所以今天出來的比較晚了一些,比試就要開始了。
大導師徐波也正坐在看台上沒有下來,比較,這一次張二柱和莫天凡的比試,是他無意阻止的。
唯獨莫如意站在不遠處,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看著張二柱沉默不語。
張二柱也看到了莫如意,衝他微微一笑,心中知道莫如意身為莫天凡親族,即使想要關係自己也要避嫌,自然不好多說什麽。
看台上,一眾門派高層正在隨意的交談著。
“這莫天凡身為二長老和七長老的侄兒,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執法堂副堂主側身對坐在另一張位置上的執法堂正堂主沈鶴言說道。
沈鶴言冷哼一聲,心中對張二柱深懷痛恨。
那一日他聽副掌門的邀請,特意前往張二柱所居之處刁難此人,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招,這張二柱居然一招就將自己打得暈厥過去,讓他在眾執法堂弟子麵前丟盡了顏麵。
此時,他自然希望張二柱能夠給對麵的莫天凡狠狠教訓,甚至擊殺。
因而聽到副掌門的話語之後,切齒說道:“這張二柱實在可惡,居然連二長老的侄兒都肆意欺辱,簡直是對星河門派的輕視,不是該死是什麽!”
副掌門心知沈鶴言對張二柱頗多怨恨,自然不想觸了他黴頭,於是順著沈鶴言的話意道:“不錯,這張二柱確實是膽大妄為,居然敢得罪莫家之人,簡直找不自在。”
兩人的交談被一旁副掌門聽見,他也湊過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這張二柱一向狂妄自大,這次又得罪莫家人,真當星河門派無人了嗎,隻要莫言出手,這張二柱必然不死也傷!”
“莫言要出手?”
其餘門派高層紛紛詫異問道:“這張二柱不是和莫天凡比試嗎,這弟子之間的對決,學掌門老擅自出手,恐怕不合規矩吧!”
“規矩?那是對真正的門派弟子的,這張二柱,還能算是咱們門派弟子嗎,對付這樣的人,無論什麽手段也不過分!”
副掌門冷冷說道。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明白,這是張二柱得罪了莫家人,是私怨。
想到此處,門派高層們不再繼續討論這件事,生怕一言不合就會被幾個怒恨張二柱的高層給暗中遷怒。
比試台上,張二柱已經站了上去,冷眼看著對麵傲然的莫天凡。
莫天凡的眼眸流轉,看著張二柱惡狠狠道:“小子,今天就是你死期!”
“哈哈,你比那八長老的孫子韓霸如何!?”
張二柱大笑一聲,看向莫天凡的眼神充滿鄙視,這讓莫天凡更加憤怒了。
不過,莫天凡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神微微下垂,嘴角浮起一抹陰冷來。
緊接著,他便朝著主持這次比試的銀衫男子朗聲說道:“執事,莫天凡請求武助。”
“嗯?”
銀衫男子眉頭微微一皺,武助的意思,自然是上台比修者因為某些原因可以讓另一人代替上場挑戰對手。
當然,為了公平起見,對方也同樣可以邀請武助上來代替自己出戰。
不過,比試雙方是兩人都提前經過同意的,而武助臨時提出,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武助實力,因而可以提出拒絕。
銀衫男子將目光看向張二柱,想知道張二柱是否拒絕,隻要張二柱拒絕的話,那麽他便可以對莫天凡的要求拒絕。
畢竟,他身為本場雙方比試的執事,若是當著在場所有少年的麵還敢徇私,隻怕會惹來眾人的非議和譴責。
因而,即使他心裏麵偏袒莫天凡,也不會當眾做出不經過張二柱同意就擅自讓莫天凡請武助上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