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 潛伏
心中詫異的想著,這桓禾身為星河門的導師,按照他這種帶著圓滑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將誰得罪到非要殺他不可的地步。
而這潛伏而來的帶著殺機的人,卻是一股不殺桓禾誓不罷休的決絕。
因而張二柱懷疑,對方是受到某人指使的殺手。
既然不是因為仇恨,那麽便是因為利益。
而這桓禾所擁有的能夠讓那些人產生覬覦和貪念的,張二柱知道的無非就是眼前珍稀難獲的金色翼鯢,再加上剛剛獲得的無垠花。
不過無垠花尚在自己手中,且又是新得,那麽人即使貪戀覬覦,也未必有這麽快的時間來布置和準備對付桓禾。
這麽一想,對方想要得到的,應該是這兩條金色的翼鯢。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張二柱看向桓禾的目光便帶起了幾分憐憫。
這桓禾,遲早會因為這兩條翼鯢而身陷不測。
張二柱輕聲對一旁也已經露出警惕神色的桓禾提醒道:“桓禾,似乎有敵人靠近過來了!”
“嗯,我也察覺到了。”
桓禾淡淡點頭,畢竟他也是煉虛四層的高手,修為不在此時的張二柱之下,對危險的感知能力絕對不必張二柱和寧清雪兩人差。
因而在那名帶著殺機的人潛入自家之後,就有了察覺。
隻是他的心裏麵畢竟是存了自己身在星河門,自己又是星河門的一名導師,向來受人尊敬,自然沒有朝別人要對自己下殺手這個方向上去想。
而張二柱對於任何的陰謀詭計狡詐手段都已經司空見慣。
最讓他熟悉的便是人心的陰險毒辣,因此,他沒有桓禾這種因為身在星河門就放鬆一般警覺的想法,而是反而更加的注意周圍的危險。
畢竟,越是感覺安全的所在,才越是恰好需要注意防備的地方。
這個道理,張二柱明白。
所以才會在修煉之路上安的存活了下來。
“究竟是誰,他來這裏做什麽!?”
桓禾仍然沒有太當一回事,畢竟,整個星河門膽敢對自己無禮並且造成傷害的人,他似乎想不到。
張二柱快速掃過桓禾的臉色,發覺他臉上似乎對眼前的危險仍然是有些不以為意,心中暗道:“在門中待得太久,也會失去了身為修煉者的血性,看來桓禾被自己受到的尊敬和身為導師的地位給影響了心境,他現在隻沉迷眼前這些寵物,倒是忘記了武道的殘酷!”
寧清雪的注意力一直緊緊的放在張二柱的身上,此時見到張二柱如此凝重的神色,顯然也感覺到此番前來桓禾住宅的那人,應該是一個絕對強悍的高手,否則張二柱也不至於露出這種表情。
畢竟,以張二柱在仙獸沼澤和萬木草原兩處的應對情況來看,很少有什麽事情什麽對手讓他如此的重視。
“來者何人!”
桓禾自認為自己是星河門導師,無論對方是誰,多少要給自己一些顏麵,也許在他發話質問之後,對方會知趣的離去。
張二柱心中一陣冷笑,其實對方的來意從殺氣上就很明白清晰的告訴了桓禾,這一次前來的目的,就是要取走桓禾的目的,至於殺死桓禾之後,要做些什麽,那就不是桓禾能夠過問的了。
沒想到到現在為止,這桓禾還天真的以為對方隻是來挑釁的,不但不隱藏好自己已經察覺對方前來的動靜,以為蓄勢反擊的殺招,反而先行暴露自己查獲對方行蹤的感知。
這下,就讓對麵那殺手有了提前預防的準備。
等下子交手的話,一定會使得桓禾的處境加重了幾分危險。
張二柱看著桓禾的臉頰,心中暗暗考慮,等會兒兩方打起來,自己要不要出手幫助桓禾。
畢竟這桓禾和自己多少還算有點交情。
雖然這交情隻是建立在自己能夠幫助他指點修煉上的錯誤的利益基點上。
不過,好歹整個星河門,能和自己有這麽點交情的,除了寧清雪,便是這個為人雖然有些圓滑,卻仍然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流露稚嫩的導師桓禾了。
不容許張二柱多做思索,對麵那人見自己行蹤已然被桓禾察覺,立馬出手。
隨著一聲怒吼帶著慘叫傳來,守門的那頭獅子已經被對方給使用利器快速的解決掉了。
桓禾憤怒了,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獅子絕對血流滿地,慘死當場。
這獅子可是他從仙獸沼澤帶回來的一頭幼獅一點一點培養長大的,雖然這獅子的實力不怎麽強悍,卻和他有著如同家人般的感情,這一次居然如此輕易的被對麵之人給殺死。
這讓桓禾心中震怒不已。
下一刻,桓禾的身影已經如同一道疾速的閃電般,猛然朝著獅子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同時,他的手掌已經捏成了一道拳影,朝著那處位置狂風暴雨般的襲殺過去。
他要將對麵那人打成殘廢重傷,這才出了心中惡氣。
張二柱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靜觀其變。
畢竟,這是對麵那個殺手和桓禾兩人之間的事情,自己這個新來的門弟子,沒有插手這些鬥爭中的必要。
寧清雪見張二柱不動,她自然也不會去做什麽。
很快,獅子被殺死的屋子內傳來了一陣激鬥的聲音,伴隨著還有桓和的呼喝聲。
張二柱卻始終沒有聽到對麵那個神秘殺手的語聲。
怎麽,難道還是個啞巴。
雖然桓禾的實力隻有煉虛四層,不過,對麵那名神秘人既然要和桓禾打上這麽長卻仍然沒有擊敗桓禾,那就足夠說明,這神秘的殺手實力也是煉虛,即使比桓禾強,也不會太多。
但是對方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呼喝聲音。
張二柱知道,發出呼喝聲音,能夠讓自己的交戰中信心更足,施展功法也更加順暢。
而強行憋著氣息,隻會讓修為被壓製一些。
張二柱心知對方不肯發出聲音來,絕對不是因為想對桓禾手下留情,隻怕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聲音,以免被桓禾給聽出來。
在桓禾麵前想隱藏身份,那就說明這神秘的殺手是桓禾認識之人。
在這樣一個大白天,還敢前來對桓禾出手,那說明有恃無恐,莫非這桓禾的宅院外麵也有這神秘殺手的幫凶。
一瞬間的時間,張二柱很快就分析出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