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信服
張二柱這番話說得很是誠懇,讓其他原本心中帶著一絲忿忿的弟子們心中釋懷了。
眾弟子們跟隨著張二柱和桓禾、寧清雪三人一同走出了教場。
教場外的陽光燦爛如春。
眾弟子們心知導師桓禾一定是有話要和張二柱說,因而紛紛借口修煉,轉身離去。
“張二柱呀,我的宅院中養了一條金色的翼鯢,你來觀賞觀賞。”
桓禾熱情的提出建議道。
一旁的寧清雪粉頰微動,心中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看這金色的翼鯢究竟是什麽模樣。
通常來說,翼鯢的長相都是黑色的,背上長著一對類似魚鰭的翅膀,從高處跌落可以滑翔一段距離,不能從地麵飛行超過三米,隨意雖然有個翼字,卻不代表和那些同樣有翅膀的動物可飛。
翼鯢能夠噴吐出一種黏性極強的液體,而且如果翼鯢感覺對麵的敵人實在太過於強悍,那麽這翼鯢噴吐出來的液體也會附帶著一種能夠灼傷目標的效果。
“金色翼鯢?”
張二柱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桓禾,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嗯,是的,確實是金色翼鯢。”
桓禾知道,對於金色的翼鯢這種稀缺的品種,張二柱和寧清雪兩人一定會有興趣的。
“行啊,那咱們就走過去看看吧。”
張二柱點頭應了下來,其實他也知道桓禾拿金色的翼鯢來說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去他的宅院住處討論關於他修為進展緩慢的事情。
桓禾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歡喜,忙帶路引著兩人朝宅院處行去。
走了約莫一半的路程,三人正在隨意邊走邊交談著關於仙獸沼澤中遇到的一些事情,忽然看到不遠處一群人正圍在一起爭吵著什麽。
桓禾停住腳步,循聲看去,認出那邊爭吵的一群人裏頭,居然有幾個自己門下的弟子也在其中,正和對方幾個趾高氣揚的弟子大聲吵著。
桓禾皺了皺眉,心中略微好奇。
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還能夠讓自己這幾個弟子當中和對方爭吵。
他對張二柱說道:“抱歉,我得去處理一下我弟子的事情,張二柱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改天再去看金色的翼鯢吧!”
張二柱點點頭:“既然那邊是你的弟子,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桓禾聞聽此言,眼睛一亮,忙道:“這樣很好。”
心中對張二柱升起一抹淡淡的感激,畢竟張二柱沒有因為自己門下弟子的麻煩,而想著脫身離去。
三人走了過去。
爭吵的人群都沒有發覺他們。
“怎麽回事?”
桓禾身為星河門的導師,說起話來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此刻分開圍觀的人群,朝著爭吵的中心走了過去,冷聲問道。
一名弟子回過頭來,認出是自己的導師,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喜色來,說道:“導師,對麵這幾個家夥居然強行搶奪了我們采摘到的‘無垠花’,現在不但不還給我們,還要讓我們賠償!”
“豈有此事,這事兒是怎麽說的,真當我桓禾好欺負,還是覺得我桓禾教出來的弟子都那麽的軟柿子好捏!”
桓禾一聲怒斥,目光冷冷的朝著對麵的幾個華服子弟看了過去。
華服子弟似是有所依仗,麵對著桓禾這種臉上帶著威怒的導師也是渾然不怵。
“你們是什麽人。”
盡管心中帶著一抹冷怒,卻仍然決定先將對方的身份搞清楚,這星河門之中弟子眾多指不定哪些人就是有著深厚背景的,自己雖然身為星河門的導師,也不至於要為了幾個並沒有什麽背景的弟子擅自出頭得罪對方。
“哼,五長老的弟子!”
對麵為首一少年傲氣的說道。
五長老?
桓禾心中一陣僥幸,幸虧自己沒有一上來就對這些少年們大打出手,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收手。
“那為何搶奪我弟子采集的無垠花。”
桓禾說這句的語氣顯然已經緩和了下來,並沒有之前那股子淩厲。
“哼,你弟子說這個無垠花是他的那就一定是他的嗎,那我來問問你,你親眼見到這無垠花是被你的弟子采摘到了!?”
對麵為首少年的語氣咄咄,一點也不因為桓禾是門的導師而感覺到有任何的膽怯。
“如此說來,這無垠花,難道還是你們采摘到的不成!”
桓禾提高聲音問道。
他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弟子雖然不是沒有膽量的人,卻也絕對不至於囂張到會去其他同門弟子的手中搶奪東西的地步,因而,這無垠花桓禾是百分百確信屬於自己的弟子采摘到。
隻是眼下的情況卻是,即使自己知道這無垠花屬於自己的弟子,隻是當著對方和周圍那麽多圍觀弟子們的麵,怎麽證明這一點。
總不至於對著這幾個弟子來明搶。
太掉身價,而且一旦對方告狀到了五長老等人的麵前,即使自己的星河門導師,隻怕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張二柱站在眾人之中,和寧清雪肩並肩。
這時候,他已經敲出來了事情的真相。
應該是桓禾的弟子們采集到了無垠花,而對麵那些華服的子弟們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多半是連哄帶騙的將這些無垠花給弄了過去,趁機宣城無垠花是屬於他們的,這才引得周圍愛湊熱鬧的少年們如此熱衷的圍觀了過來。
“導師,這無垠花就是我們幾個一起采集到的,原本想著將它送給導師您,不想路經此地,被他們幾個人借口說想觀看一下無垠花的樣子而取了過去,就此強口說成是他們采摘的,我們自然不服!”
桓禾門下一名弟子眼中藏著怒意,忿忿不平的大聲說道。
“原來如此!”
張二柱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其實那些華服弟子的做法很符合張二柱的行事風格,畢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隻以實力為尊。
因而,從本性上來說,張二柱倒是不覺得那些華服少年子弟有做錯什麽,隻是畢竟自己和這桓禾的關係更親切些,因而他也不介意的將友情偏向桓禾和他的那些弟子們。
寧清雪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冷清神色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