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一十五天
第21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一十五天
「阿時.」
男人隱忍地閉眼:「嗯。」
那些聲音仍然無時無刻不在盤旋著,他只能緊緊地抱住她,嘶啞的聲音幾乎聽不清:「翹翹。」
他悶哼一聲,聲音更啞:「你親親我。」
他不想在她面前失去理智。
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卑劣。
他天生只是一個複製體,天生輸給路杭。
可是他不能沒有她。
男人的嗓音逐漸嘶啞而沉重,他無法剋制地吻她的耳廓,側頸,斷續的氣息燙得盛翹心臟都蜷縮在一起。
「翹翹。」
他難受得一遍遍啞聲:「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明知道程序在放大他的慾望,可是只有她能讓他冷靜。
盛翹手足無措地依言,看到他殷紅的眼尾和潮濕的眼睫,又覺得心臟酸澀。
看他難受得閉眼,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掉了眼淚,忍不住害怕地哽咽:「阿時.」
你不要有事。
席寒時嗓音嘶啞,宛若發聲艱難,卻還是聽出她的害怕般:「不會有事。」
盛翹想抬頭,席寒時卻啞聲哄著,將她按在懷裡。
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盛翹只能忍著哽咽,親他的喉結和側頸。
等席寒時呼吸平緩下來,才抬頭。
「阿時.」
席寒時身上還是很燙。
側頸一片滾燙的鮮紅。
程序的烙印在他身上。
可是她的眼淚掉在他心底。
席寒時低低地吻她,聲音很啞:「翹翹。」
盛翹聲音里還帶著哽咽:「剛剛到底怎麼了?」
她害怕又委屈地埋頭:「我,我以為你出事了」
系統也從極端焦慮的情況中緩下來,徵得垂眸的人同意之後採用了治療結果不完全,所以偶爾會複發的說辭,氣得盛翹掉著眼淚罵垃圾遊戲,垃圾策劃,然後才心疼地埋在他頸邊委屈地哽咽:
「壞蛋。」
席寒時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依照本能吻她的眼睛,屈起手指擦去她的眼淚。
盛翹被他哄得止住眼淚,但還是一抽一抽地,抱著他的腰,像是哭濕了渾身毛賴在他懷裡委屈掉眼淚的小兔子。
席寒時找回嘶啞的聲音:「是我不好。」
盛翹氣得又想哭:「明明是他們不好!」
窗外已經是暮色深沉,房間里沒開燈,然而盛翹埋頭委屈地哽咽半晌,就抹著眼睛,要脫他衣服檢查。
「萬一還有別的傷怎麼辦?」
盛翹不相信這垃圾遊戲的秉性,也不相信紙片人老公會告訴她別的傷。
男人眼睫微抖,聲音很啞:「翹翹。」他聲音更啞:「翹翹親親我好不好?」
盛翹揪著他的衣服,親他的下巴,還有點輕微的哽咽,但是不掉眼淚了:「不疼了。」
她親著,眼睛又酸了:「阿時不疼。」
男人潮濕的眼睫垂下來,聲音微啞:「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翹才停下哄紙片人老公的動作,看到他脫力地闔眸睡著了,彷彿疲憊至極,眼睛一酸。
伸手解開他的扣子,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眼睛一熱,又忍著哽咽扣回去。
自己邊擦眼淚,邊埋在他懷裡,眼淚卻越擦越多,男人眼睫輕顫,似乎要醒來。
盛翹安撫地親親他下巴,調整語氣讓他好好睡,男人才微微收緊手指,閉眼。
他實在是太累了。
盛翹緊緊地抱著他,閉著眼睛,像是怕睜眼他就消失了。
就這樣抱了不知道多久,盛翹自己都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地,她翻過身,看到紙片人老公在給自己掖被子,握住他的手。
男人垂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病情複發的緣故,聲音有些啞:「翹翹醒了?」
盛翹縮在他懷裡:「嗯。」
現在還是半夜,四周靜悄悄的。
盛翹聽到紙片人老公的心跳聲,莫名覺得很安心,紙片人老公想給她蓋被子,還被她抓住了手,盛翹調整姿勢趴在他胸口,小聲地說:「不許走。」
男人眼睫一顫,以為她是說遊戲:「不走。」
盛翹吸著鼻子:「昨天你生病,我還以為,以為你要走了」
她現在想起來仍是鼻酸,在外人和鏡頭面前可以隨意切換情緒,在他面前卻彷彿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忍不住想掉眼淚:「你不許走.」
「不走。」
他聲音微啞:「是我不好。」
盛翹哽咽著埋在他頸邊,半晌,忽然抽噎著小聲:「阿時。」
她抬頭:「我想結婚。」
席寒時眼睫猛地一顫。
「遊戲里的綁定都不算綁定,我們的關係也不是遊戲玩家和遊戲人物的關係,你娶我好不好?」
她昨晚一整晚都在做噩夢,即使在他身邊還是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唯恐昨天那樣的情況再發生,想要做任務卻被告知不在任務時間內,她能想到的只有製造更穩固的羈絆。
只有長久而穩定的陪伴,她才覺得心安。
她聲音仍是哽咽的:「你娶我好不好?」
程序中埋伏好的暗門沒能讓席寒時失去片刻的理智,懷裡的人醒來之後的哽咽聲,卻讓席寒時心臟蜷縮著一陣陣疼。
他只能闔上潮濕的眼睫,啞著嗓子:「不會有下一次。」
他啞聲:「睡吧。」
盛翹卻細細哽咽:「我不要。」
他迴避她的要求,她就吸著鼻子重申:「我想要娶我。」
她抽噎著:「現在就要。」
席寒時哄她,她也不允,最後睡過去的時候抽抽噎噎:「反正.你別想跑。」
席寒時握緊她的手指微蜷,心臟也像是沾濕了一樣,半晌才啞聲:「不跑。」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她醉著,抽抽噎噎地說:我養你。
男人眼睫潮濕地閉眼。
他的確嫉妒,無法控制自己的在意。
但是他永遠不會讓她在他和路杭之間做選擇。
因為他永遠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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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累了,盛翹很晚才睜開眼睛。
紙片人老公還在身邊,她一伸手,就眼睫輕顫著睜開了眼。
盛翹親他下巴:「早安。」
席寒時低頭,聲音微啞:「早安。」
盛翹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下巴在他側頸上一磕一磕。
男人有些癢,但是仍然和以前一樣,微微低著頭,無聲縱容,只是再不吃早餐會胃疼。
男人剛想啞聲開口,就悶哼一聲。
盛翹忽然張嘴咬在他側頸上。
她咬得不算用力,但是側頸恰好是敏感而脆弱的位置,靠近喉部,席寒時又毫無預料,所以眼睫很快就潮濕地顫動起來,手指也蜷縮著,不知該怎麼放,以為她是生氣了,剋制片刻,也只是眼睫微顫地低頭。
直到被咬了兩下三下,才忍著側頸上的滾燙熱意,壓抑著呼吸啞聲開口:「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