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七天
第207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七天
還有一場加冕典禮在晚上,不過現在盛翹已經接過了鑰匙,所以可以正式開始行使國王的權利了。
為了避免盛翹不清楚國王的全部權利,總管還特地拿了一本書,給他們一一介紹了一遍。
蕎聲一邊給她翻譯:
「發行貨幣,其中貨幣上可以印有國王本人的頭像。」
「所有的街道命名權。」
「遊行檢閱。」
「舉辦晚會。」
「設置節日。」
總管蓋上了書,蕎聲也眼睛微眨,笑眯眯地道:「還有舉辦皇家婚禮的權利哦。」
列支敦士堡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但是租賃下整個國家的國王有權對一些條例進行修改,玩一些無傷大雅的文字遊戲,比如,舉辦多場皇家婚禮,列支敦士堡的國民會非常願意和國王一起,參加屬於國王和王後殿下的結婚和遊行典禮。
彈幕比盛翹本人還興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婚禮!!!我要看!!!!】
【還可以挑選多位王后?!那我的多年夙願不是要實現了!女鵝,沖鴨!我要看遍這裡所有帥氣的小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BIG膽!】
盛翹耳朵也紅了:「不許胡說。」
【怎麼能是胡說呢,女鵝你現在是國王了,硬氣一點!】
【沒錯,多娶幾個,讓女婿吃醋!!!!】
【哈哈哈哈哈你們怎麼敢,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女鵝是個夫管嚴嗎(斜眼笑)】
【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夫(偷笑)】
【確實不是夫,是金絲雀(偷看)】
彈幕越說越離譜了,盛翹索性轉頭,問總管:「那我現在可以去街上玩嗎?」
總管聽了蕎聲的翻譯,微微欠身,面帶微笑地伸手,送盛翹到了門口。
距離得還挺遠,但是騎馬的衛兵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就騎著高大的白馬,然後對盛翹幾人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白馬也隨著衛兵的動作單腿跪下,顯得格外優雅。
盛翹看到白馬後的南瓜馬車,耳朵一紅,忍不住又想隔著屏幕戳紙片人老公了,心裡還在羞惱地小聲:
她都說過了公主是開玩笑的了,這個人怎麼還……
面頰滾燙的人按捺住,邀請蕎聲一起坐上了馬車,然後在寬敞的國王專屬道路中穿行。
盛翹掀開帘子看著王宮的景色,看到了白日焰火,忍不住眨了眨眼。
蕎聲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每一任國王完成交接儀式后,民眾都會燃放焰火慶祝,現在是白天,所以看得不是特別清楚,等到了晚上,你就能看到真正的美景了。」
盛翹忍不住又看了幾眼,等有人歡呼起來,才反應過來,循聲看去。
打扮得格外隆重的民眾聚齊在街道上,有拿香檳的,有握著禮炮的,還有吹薩克斯的,甚至還有小孩子繞在期間,拍手唱歌。
蕎聲笑著解釋:「不管是哪一任國王,都很受列支敦士堡人民的愛戴。」
她眉梢一揚:「至於原因,你懂得。」
【因為租賃成功后他們會給國民發錢】
【花錢做國王,值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也想要一個能讓我戴王冠坐國王馬車的男朋友(淚流滿面)】
【我也,所以這樣的好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加入有生之年系列,希望有機會也能做一回國王!】
民眾的歡呼聲太熱烈了,盛翹忍著羞赧對他們揮了揮手,頭上落了彩帶,也不好意思拿下來。
路旁的民眾像是在組織一場自發的遊行一樣,很快演奏不同樂器的人就湊到一起,開始臨時演奏起歡快的樂曲來。
人群中還有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被媽媽抱起來,然後羞怯地親了一下盛翹。
她說的是F語,但是盛翹還是勉強聽懂了。
她說她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過她的畫,也很榮幸能成為她的子民。
盛翹的心一下子就化了,主動地親吻了小姑娘的側臉,接了鮮花,才揮手和他們告別。
蕎聲調侃她:「看來我們的國王很受歡迎呀。」
盛翹握著熱烈的向日葵花束,不好意思地捂臉。
出王宮的路並不長,盛翹很快就見到了這個國家尖頂的教堂,和浪漫的彩色建築。
和皇后鎮很像,但又不太一樣。
皇后鎮是靜謐溫柔的,藍天下一群一群的白鴿振翅飛過的時候,都有人們停下來駐足欣賞。
這裡,卻更像是一杯濃烈的,回味無窮的美酒,熱烈,盛大,盛翹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白鴿,但是她覺得這裡的黃昏和日出,一定一樣的美。
進入街道的衛兵放慢了速度,鬃毛整齊的白馬也放慢了步調,宛若優雅的公爵般提蹄緩緩而行。
馬蹄落在石板鋪就的道路上,顯得格外清脆而優雅。
店鋪里的人們也走出來,脫帽致意。
蕎聲看她似乎很喜歡領路的白馬,語帶笑意道:「列支敦士堡曾經有最大的賽馬訓練場,而且曾經培養過很多血統純正的皇家用馬,嗯,也就是各個國家皇家的御用馬匹。」
「好厲害。」
蕎聲笑了:「列支敦士堡的居民雖然不多,但是的確是一個浪漫的國度。」
她揚眉:「看得出來你的愛人非常用心,而且」
她的語氣裡帶了笑意:「非常浪漫。」
盛翹耳根通紅,卻忍不住想象起紙片人老公坐在白馬上,行紳士禮的樣子。
褚越曾經自己花錢投資過一個馬場,某次,問他們想不想玩點特別的,就邀請他們一起去馬場放鬆一下。
她不會騎馬,只敢趴在馬背上,小聲地說:「我怕。」
席寒時原本沒打算騎,所以沒換馬術服,聞言,對馬術指導說了句什麼,然後走到她那匹馬身邊,拍了拍馬頭,讓馬兒低下頭來,抓著韁繩,緩聲給她講解馬術的要領和注意事項。
但是她還沒聽完,褚越就悠閑地騎著馬到了他們身邊,問席寒時要不要賽一場,讓指導帶她學,她深怕他就這樣放手了,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席寒時安撫地看她一眼,對褚闊說:「你去吧。」
最後盛翹還是沒有學會騎馬,但是卻因為馬匹受驚,差點出了事。
還是席寒時就近拉了一匹馬,跨馬扯著韁繩,提著馬頭攔住了受驚的馬匹。
那個凜然挺拔的身影,她永遠不會忘。
不知道紙片人老公騎馬是什麼樣,肯定,也會很好看吧。
盛翹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本來只是想看看紙片人老公在做什麼的,但是借著花束的遮掩,忍不住拿大拇指按了按屏幕,又飛快收回去。
手機里的男人眼睫顫動一瞬。
遊行游得很開心的盛翹回去就把自己無緣無故戳了紙片人老公的事給忘了。
等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果然仰頭看見了布滿了亮色焰火的天空。
巨大的兔子趴在夜空中,像是做了一個甜蜜的夢。
盛翹反應過來,臉「騰」得一下爆紅,忍不住拍了拍滾燙的臉頰,害羞得不行。
他,怎麼連這個都安排了?
兔子的耳朵牢牢捂住了臉,只是毛茸茸的耳朵卻甜蜜地舒展開來,宛若綻放的雪白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