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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五天

  第205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五天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 

  盛翹小聲哼唧,一邊哼唧還一邊戳他:「說好的人體空調呢?」 

  現在讓他脫個外套都不願意了。 

  席寒時順從地伸手,從上至下解開了大衣的扣子。 

  本來沒什麼好避諱的,但是紙片人老公解扣子的動作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所以盛翹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臉。 

  等反應過來,才耳根通紅地背過身去。 

  本來不想偷看,但是臉頰的燙意讓她有點熱,放手下來扇扇風,下意識地就轉頭看了一眼,又瞬間捂住。 

  然後偷偷張開指縫。 

  一邊偷看,一邊想,她就這樣偷看一眼,紙片人老公應該也,發現不了吧? 

  然而事實是,紙片人老公剛解開了兩顆,手指就微頓,似有所覺地抬眸望了她一眼。 

  沒有神採的灰色瞳眸似乎被微顫的眼睫攪動了一池靜謐的池水,掀起了波瀾。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低眸解開扣子的動作看得盛翹都心虛了,又拿手擋著臉。 

  等男人啞聲喚了她一聲,才轉頭,把遮住臉的手放下來,咳了幾聲。 

  欲蓋彌彰地小聲嘀咕:「解得這麼慢,是不是故意的?」 

  見男人低眸想開口,又立刻理所當然地抱著他的腰:「不許說話!」 

  男人順從地蜷縮起手指,等她鑽到自己懷裡了,才低頭啞聲:「不冷嗎?」 

  盛翹搖頭,美滋滋的:「不冷不冷。」 

  男人聲音更啞了:「我的手比你的涼,翹翹.」 

  盛翹毫不在乎:「抱久了就熱了。」 

  她蹭了蹭,看到似曾相識的黑襯衫,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這件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件?」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嗯。」 

  盛翹看著喉結突出,下頜線精緻流暢得像是漫畫里的人,突然咳了一聲:「你還記得在遊戲里發生的事嗎?」 

  男人眼睫微顫。 

  她身上的熱意太明顯了,燙得他幾乎沒辦法思考,只能低眸,啞聲問:「什麼?」 

  盛翹哼唧:「就,那個.」 

  她換了個措辭:「那條白色布帛,你帶出來沒有?」 

  秋來的天氣讓整座城市突然接受了風神的祝禱,沒關緊的玻璃窗里透進來的風把窗帘都吹出了飄逸的感覺。 

  男人的左手手指蜷縮一瞬,等盛翹含糊地應了一聲,才低頭,讓她把白色的布帛給解了。 

  白色的布帛滑落下來,男人眼尾殷紅,一如燭光下搖晃的壁影,霧氣籠罩的瞳眸中帶了些許破碎的晃動的光影。 

  很難看不出來盛翹剛剛對他做了什麼。 

  布帛落在床上,男人手指蜷縮幾瞬,才敢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慢慢地閉眼。 

  盛翹其實有點心虛,紅著耳朵小聲:「我真的畫了畫,不是在欺負你」 

  男人眼睫潮濕地低眸,格外深邃的眉眼讓盛翹反應過來,眼前的老公不是縮小版的老公了,不好騙了,只能耳根滾燙地小聲:「我,我是親近你。」 

  男人喉嚨滾動幾瞬,等感覺到她似乎抬了頭,想觀察他的表情,才按捺住,啞聲:「翹翹畫吧。」 

  盛翹咳了一聲:「嗯。」 

  然後拿著筆啃手指。 

  床上鋪著一看就沒認真畫的畫。 

  她心虛地瞄了他幾眼。 

  覆在男人眼上的白色布帛已經沒有了,但是那雙灰色霧氣籠罩的眼睛還是一樣的漂亮。 

  盛翹忽然有種敏銳的直覺,迅速爬起來:「我去喝水。」 

  紙片人老公喉嚨微滾,最後還是握住了她的手指,把她拉進了懷裡。 

  「我也想喝。」 

  盛翹面紅耳赤:「我,我去給你倒。」 

  男人悶哼一聲,剋制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後才嗓音喑啞地道:「翹翹。」 

  他像是約會裡的少年一樣,眼睫潮濕地低眸:「我難受。」 

  盛翹臉頰迅速發燙,想跑,就被男人扣在懷裡。 

  他吻她的臉頰,吻得毫無章法,像是真的難受了,悶哼聲燙得盛翹小心臟也顫啊顫的,偏生這個人還顫著潮濕的眼睫,啞聲一遍遍道:「翹翹,幫幫我。」 

  盛翹:「.」 

  他嗓音更啞:「繼續畫好不好?」 

  盛翹:QAQ她錯了,她再也不敢教壞紙片人老公了! 

  ** 

  出發去錄製綜藝前一晚,盛翹趴在床上看劇本。 

  一個是電影劇本,王芬給她挑的角色是一個配角,戲份不多,但是很出彩,盛翹也很喜歡,已經在準備試鏡了。 

  另一個就沒這麼好了,粗略看起來像是宮斗劇,裡面的角色很多,經紀人給她挑了幾個角色做參考,劇情倒是不錯,就是台詞像是從書里摳下來的,太拗口了,肯定演不出來。 

  劇組那邊倒是說會簡化,但是看起來還是累得慌。 

  她看得有點累了,蓋上劇本,打了個哈欠,看紙片人老公,突然想起那本《金剛經》:「要不我給你念佛經吧?」 

  紙片人老公只要不難受的時候對她都是有求必應,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盛翹念了幾段,倒是比以前流暢不少,但是很快就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任憑紙片人老公把書合上,小聲嘀咕起來:「這書的催眠效果還真厲害。」 

  紙片人老公吻吻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很溫柔:「睡吧。」 

  盛翹躺下來,還沒睡著,有些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宋竺怎麼樣了。」 

  自從那天之後,她都只是發簡訊告訴她已經好了,和褚越之間怎麼樣卻沒說。 

  男人低眸,手指蹭了蹭她的臉,聲音微緩:「找個時間問問就好了。」 

  盛翹含糊地應了一聲,要睡著之前,卻還是含糊著開口:「他們會很喜歡你。」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翹翹?」 

  她似乎很在意這件事,都快睡著了,還在小聲念叨:「他們會知道阿時有多好的。」 

  阿時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席寒時低眸,聲音低緩地應了一聲:「嗯。」 

  盛翹趴在紙片人老公懷裡,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坐在白茫茫的蘆花盪里飄搖的一隻小船上,自由自在地晃著腿,吃著少年給她喂的蓮子,看到了飽滿的蓮蓬,就摘一支。 

  高高的荷葉從他們頭頂飄過,荷花含羞帶怯地綻放在水中。 

  盛翹突發奇想,想去採集荷葉上的露水,就站起來,結果小船晃啊晃啊。 

  身後的人抱住跌下來的她,嗓音溫柔裡帶著無奈:「笨蛋。」 

  她毫不介懷地往他身上潑水,然後躺在他懷裡,像是睡在整個夏天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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