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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二天

  第20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零二天 

  盛翹又鬆手,埋頭吃東西,宋竺掐她的臉:「問你呢。」 

  盛翹小聲:「你們別管了。」 

  「盛翹。」 

  「我不小,」盛翹放下筷子,「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她的確無法解釋她為什麼要借錢,為什麼要買別墅,為什麼.不能隨時和紙片人老公聯繫。 

  但是這是她自己想要做的決定,她很清醒:「錢我會還的。」 

  她小聲:「我不希望你們對他有惡意。」 

  楚忻看她一眼,揚眉:「誰對他有惡意了? 

  「你才是被下蠱了。」 

  「你魔怔了。」 

  盛翹小聲:「你們就是有偏見。」 

  宋竺把筷子放下,瞥她一眼:「我們都沒見過他,怎麼對他有偏見?」 

  盛翹支支吾吾:「反,反正,你們不夠問心無愧!」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背地裡都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CP群!!! 

  褚越嗓音冷淡:「那也是他給人的印象的確不好。」 

  楚忻附和:「確實。」 

  褚闊拿紙巾擦了擦手,一言不發。 

  盛翹:「.」 

  宋竺要了盅老參湯,推到盛翹面前:「不說了,先吃飯。」 

  褚闊在為了角色節食,所以只要了點湯。 

  楚忻喜歡喝紅酒,開了一瓶,褚越又開了一瓶,最後是宋竺,褚闊,和楚忻把酒分了。 

  盛翹看他們每個人喝得都不少,忍不住問:「你們都是開車來的?喝這麼多?」 

  楚忻面色如常地挑眉:「找代駕就行。」 

  褚越冷笑:「你那技術,也只能找代駕了。」 

  楚忻瞥他一眼:「那也比某人開得好。」 

  宋竺仍然動作優雅地吃著牛排,還給盛翹切了一小塊:「聽褚越說你買了幾隻股票。」 

  盛翹咳了一聲,褚越已經冷淡道:「陸時讓她買的。」 

  盛翹出聲糾正:「是建議。」 

  褚越神色淡淡:「有什麼區別嗎?那幾隻股票現在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如果沒有什麼圖謀,為什麼害怕和我們見面?」 

  褚闊看了盛翹一眼,沒有開口。 

  盛翹想說他不是害怕和他們見面,是不能,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只能把辯解咽下去。 

  楚忻突然出聲:「你上次錄的綜藝是在向金山吧。」 

  這個話題起得突然,褚闊停了動作,眉眼垂著,把酒杯放下了。 

  楚忻倒是表情不變,仍然散漫,語氣卻從輕佻隨意變得平緩:「我問了節目組拍攝的地方,找到了那位房東阿姨。」 

  盛翹先是:「?」 

  然後是:「!!!」 

  他和褚闊都屬偵探的???這麼敏銳? 

  「她說她見到過席寒時。」 

  包廂里再一次安靜了。 

  褚越擰眉,冷聲:「怎麼回事?」他問的是楚忻:「說清楚。」 

  楚忻語氣恢復輕佻:「就是隨意猜想了一下,然後,找到人求證了,就這麼簡單。」 

  不過他能查得出來,還要感謝褚闊,他在圈子裡有些人脈,才能這麼輕易地問到那個節目組的拍攝地點。 

  宋竺先看了眼盛翹,然後才把握著的刀叉,看向楚忻:「見到過席寒時是什麼意思?她能確認盛翹那個男朋友就是席寒時本人?」 

  盛翹手心出汗,下意識地捏緊手機,卻聽到楚忻道: 

  「不可能,寒時當時在A國。」 

  他看向盛翹,眉梢挑起:「所以盛翹,別再瞞著我們了,我已經知道了。」 

  他直起身:「你就是找了個寒時的替身。」 

  都準備好承認了的盛翹:「???」 

  宋竺:「.」 

  褚越也忍無可忍:「楚忻!」 

  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你能不能收一收你作為作家的想象力。」找了個替身???他可真敢想。 

  他怎麼不說寒時自己給自己做替身??? 

  宋竺卻看了盛翹一眼,眼睫垂下來。 

  楚忻嘶了一聲:「什麼叫做想象力?我已經求證了好嗎?」 

  褚越冷笑:「難道就不能是寒時自己去的?為什麼就一定是替身」 

  等等。 

  如果真的是寒時,那就說得通了。 

  寒時對股票交易了如指掌,會讓盛翹買股票並不奇怪。 

  而且這段時間,他們確實沒有見到過寒時 

  褚越看向盛翹,眸光沉下來。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褚闊卻忽然出聲:「還有一種可能。」 

  他嗓音平緩:「席寒時的確去了,那位陸先生也在現場,只是阿姨記錯了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盛翹一人身上。 

  盛翹覺得她就不該來。 

  這是朋友聚會嗎? 

  這明明就是審訊現場! 

  但是褚闊的話給了她解題思路,所以鼓起勇氣的人很快就語速迅速道:「阿時他確實和席寒時有些相似。」 

  對上他們視線的盛翹聲音小了:「但是他真的不是席寒時。」 

  「他是陸時,是我喜歡的人。」 

  她小聲:「你們別猜了。」 

  幾人一時都沒有開口,褚闊卻問:「那席寒時呢?」 

  他看著盛翹,眸光靜如深潭:「你和他徹底沒有可能了嗎?」 

  盛翹沒回答,但是在座的人已經知道了答案。 

  褚闊眉眼相較起來更為柔和一點,但是卻絲毫不顯溫和,反而在某種時候,會顯得特別淡漠,置身事外的感覺,這會兒就是如此:「你問曾經我找他幹什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褚闊的聲音很緩:「他讓我照顧你。」 

  聚會結束了,褚闊回到了公司給他置辦的別墅。 

  正對門陳列著一櫥櫃的獲獎照片,左側是獎盃,褚闊把外套掛起來,坐在沙發上,按了按眉心。 

  助理小盧泡好了醒酒茶,褚闊一言不發。 

  直到顯示為境外的電話響起來,他才動作微頓,看了眼手機,接了起來。 

  天色已經晚了,別墅區沒有萬家燈火,只有零落的幾點燈光。 

  褚闊看著,卻想起白色別墅外的那片燈海,眼睫垂下來。 

  電話里的人說了句什麼,褚闊面無表情地抬眸:「我知道了。」 

  鑒定結果沒問題,也就是說,現在出現的席寒時並不是冒牌貨。 

  但他看著別墅區稀落的燈光,想起的卻還是那個給他倒了杯茶,說盛翹很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他說盛翹很沒有安全感,不太適合從事和娛樂圈相關的工作,但是她很熱愛表演。 

  所以希望他能夠幫助她發展自己的興趣。 

  就算她不想接觸娛樂圈也沒關係,她喜歡畫畫,可以繼續。 

  褚闊本來是打算傾家蕩產也要完成席寒時的條件,千里迢迢飛去A國,卻只等來這一個要求,就問了句:「沒了?」 

  他以為席寒時會讓他做別的事。 

  畢竟他的身份對席寒時來說,的確算不上安全。 

  席寒時卻喝了杯咖啡,望著那片燈海,眼睫低垂,嗓音平緩地回答:「我放心不下的只有她。」 

  褚闊對席寒時的了解其實不多。 

  席寒時幫過他,他欠席寒時一個條件,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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